紅色的布條在溪風(fēng)中翩翩輕舞,那是她上樹摘果時劃破的。被人襲擊而玷污的衣裳,提醒著她剛剛因為不聽爹娘勸告,而付出的代價。
“可是阿娘叮囑過我不能玩水!”她想了想,還是堅決地抵制住了誘惑?!摆じ绺纾瑤一丶野?!”
他點點頭,走到她面前,半蹲了下來。
“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背你!”
“不用,我還可以走?!?p> “你受傷了!”
“那我還可以飛!”
“別鬧,你的翅膀剛植入不久,這幾天又受了損耗,萬萬不可妄動,否則白費你爹娘一片苦心!”
她聞言點點頭,撕下塊破裙裾,將漿果抱起來背在背上,又乖順地伏在他背上。
冥靈背著她,平穩(wěn)又輕柔沿著溪流走。
我也慢悠悠地跟著其后。遠遠望去,一團紅綠相襯,倒也很有意趣。
“冥哥哥,你不是會飛嗎?干嘛費力背我?”安靜了一會兒的小白練,又開始不安分了。
冥靈身子一頓,隨即便恢復(fù)了之前的節(jié)奏,笑道:“不費事。我也不知道為何,總想背著你走走?!?p> 小白練翻了個白眼:“怪人!”
“阿練,你除了記得爹娘,還記得多少?”
“我,我還記得,”她在腦中吃力地搜索著,“還記得姑逢山,山上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樹?!?p> 冥靈輕笑出聲:“那就是我!”
她又開始撇嘴翻白眼:“你才多大,那棵樹少說也有上萬年,怎么會是你!”
他無奈地搖搖頭:“阿練,我有時想著,你這病不治也倒無妨,也好省去些許煩惱。但如今,我卻是越來越盼著你這病能好!”
“誰有???你才有病好嗎?!”她有些生氣,她有頭有腦有腳有翅膀,能吃能睡能跑能飛,能有什么病?!
他溫和一笑,卻并不辯解。
突然,一片綠葉慢悠悠飄在他倆面前。
冥靈頓步,將她放了下來,看著那片與其他樹葉無異的綠葉,神色一凝,斂了笑,伸手接過。
那樹葉竟然在他手中消失。
他神色突變,一把抱過小白練,騰空而去。
事發(fā)突然,到底有什么緊要的事?我心生疑惑,腳底絲毫不敢怠慢,又御風(fēng)緊追。
“阿練,阿丘傳信,你阿爹急召你!”
小白練變回了原形,窩在冥靈的懷里,邊啃著漿果邊嘟囔:“能有什么急事?昨天才見過面!”
“咦,你剛才說誰?誰是阿丘?”
“你!”他有些氣急,千言萬語在齒間徘徊,終究妥協(xié):“罷了,我原是知道你這毛病的。”
她在他懷里翻著白眼:“莫名其妙!”
“阿練,其它也倒罷了,今日你須應(yīng)承我,稍后不管發(fā)生何事,你不許胡來!”
她在他懷里繼續(xù)翻著白眼:“不知所云!”
“阿練,無論發(fā)生何事,你要記得,你還有我?!?p> “啰哩啰嗦!”她嘟囔了一句,索性閉了眼,裝睡。
見她睡意漸濃,冥靈朱唇輕啟,一縷泛著綠光的氣息,自她頭、項、爪、四肢、翅膀、尾巴穿過,再緩緩消失。
苔花小開
這段時間因為家人的一點問題有點著急上火,很難潛心碼字。用的存稿,心里慌慌。明天再見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