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嘛,”我做思考狀,半晌方慢悠悠答道:“我不過見你生了一副好皮囊?!?p> “有人皮相上佳,甚至冠絕四界?!?p> 我扳著手指,如數(shù)家珍:“我怕冷,你的溫度剛剛合適?!?p> “你動不動就嘔血,若是別的姑娘嫁你,恐怕會受到驚嚇,活不長久,這種禍害,還是交由我來處理罷。唉,真是頭疼。也不知是誰將我養(yǎng)得如此正直仁義!”
“還有啊,你素來小氣,姑逢山的寶貝平日都不得瞧,我要是當了壓寨夫人,就把寢殿設在寶庫中。每天晚上睡覺前,拿不同的寶貝鑒賞玩耍。那情景,想想都萬分激動!”
一雙白皙的指節(jié)分明的手覆上了我的,洛齊輕笑道:“壓寨夫人?”
“可不是?”我得意地笑:“你占山為王,我被你強留成親,不是壓寨夫人是甚么?”
“好罷,夫人!”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鬢發(fā),笑道:“我們何時回家?”
“要不,就現(xiàn)在?”我淺笑道,瞥了一眼空蕩蕩的寢殿,眼眸漸沉。
“半月后罷?!甭妪R緊緊拽住我的手,一語雙關道:“吃了你愛吃的糕點,喝了你愛喝的茶酒,見了你相見的人。我們便心無掛念,直奔姑逢罷。”
神域苑偏遠兇險,人跡罕至,一如既往。
洛齊識趣地回避,只留下我與青冥二人。
“這里兇獸眾多,怎么眼下瞧不見了?”我不安地四處張望。苑內風景如畫,卻安靜詭異地可怕。
“巫咸時,你手無縛雞之力尚且膽大妄為。如今有術法傍身,還怕甚么兇獸?”青冥難得地調侃。
“地上的蛇鼠與天上的兇獸,簡直是云泥之別,怎可相提并論。”我不理會他的嘲笑,仍然警惕地東張西望。
“你的化形術出神入化,怕甚么?!彼χ参康?,隨即收了笑,正色道:“你安心罷。上次入輪回陣,想必便被天帝近侍清理整頓了罷。”
言之有理!
不由得點點頭,瞧著他靜靜地望著我,便也不躲不避地回望他。
“阿練,”他輕輕地說道:“巫咸時,你是否還保留著先前的記憶?”
記得,自然記得,若非如此,你又怎會有那樣一段真正開懷縱笑的日子呢?可是……
心中一蕩,我慌忙穩(wěn)住心神,笑道:“自然是與你一般無二?!?p> 他點點頭:“我心中疑團深重,今日話別,便說開了罷?!?p> 我抿嘴點頭。自此一別,余生或許再也難見。過往種種,我算是辜負了。
“為何你一直對我心存芥蒂?”
“其實,”我躊躇片刻,最終坦誠答道:“并無芥蒂?!?p> “那為何,無論我如何靠近,都走不進你的心?”他緩緩搖頭,似乎不信,又接二連三地發(fā)問:
“除了青要時傷你至深,其余種種,我自認無愧于你。你可與洛齊多次分分合合,卻不愿再多給我一次機會?”
“你心里,可曾片刻有過我,只有我?”
他神情平靜,眼里卻滿是不甘。
委實是無言以對,我不由得垂了眼。
苔花小開
大結局倒計時......小可愛們要不要看番外的呢?我的番外是寫呢還是寫呢?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