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星辰商場走出來后,坐上計程車回到了華可卿的家中。
“你去歇著吧,我給你做晚飯。”張堯進屋后直奔廚房。
“你不需要幫忙嗎?”華可卿趴在廚房門口問。
“我只需要你吃我做的飯?!睆垐蛘f著從冰箱里拿出蔬菜。
“那好吧,我去換上家居服?!比A可卿看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便走進里面的臥室換掉衣服。
她打開自己的衣櫥看了看,前幾天穿的衣褲套裝都讓她放進了臟衣籃還沒來得及去洗,衣櫥里只有她珍藏的幾件絲綢質(zhì)的蕾絲邊睡裙,她因為深愛著這款睡裙,所以把每一個顏色都買了下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才穿過,睡裙有墨綠色、黛紫色、香檳色、陽橙色和桃紅色,這些顏色和她平時以黑白灰主色調(diào)的日常服裝氣質(zhì)正相反,這也暗示著華可卿的真實內(nèi)心實際上是豐富多彩又激情四溢的,只有張堯可以輕易的按下這個按鈕,開啟她真實世界的模式。
華可卿最后還是選擇了陽橙色,她沒選擇桃紅色和黛紫色是不想讓張堯過于想入非非,卻又想讓他看到不同于往常的自己而沒有選擇墨綠色,只有陽橙色是最好的選擇。她換上了這件蕾絲睡裙,雖然是低胸裝,因為華可卿很瘦,所以她那排列整齊顯而易見的胸骨就很有高級感,這種高級感讓她無法與色情這種事情聯(lián)系上。雖然看著并不違和,但華可卿還是隨手抓起了一件米色薄開衫套在了身上,等她出了房門就看見張堯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旁,餐桌上擺放著兩碗打鹵面。
“好香啊~”華可卿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旁抓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你慢點,鍋里還有?!睆垐蝮w貼的說。
“嗯……”華可卿認真的吃著,看樣子是餓了。
“你今天干嘛去了?”張堯慢悠悠的吃著面條問。
“我去見于巧念了,她把錄音筆給我了?!比A可卿拿著飯碗的手放到胸前,抬頭跟張堯說,“于奇年是不打算放過秦肅了,我得想辦法在秦肅下次的派對上讓他自己聽錄音?!?p> “于奇年到底想干什么?”張堯問。
“說白了他就是要秦肅做他的提款機,用秦肅的錢開影視公司,把錢真真和金韻打造成電影明星?!比A可卿說,“你就看于奇年那德性,秦肅是不會有好下場的?!?p> “具體錄音里是怎么說的?”張堯問。
“我還沒有聽,要不咱倆先聽一聽?”華可卿說著吃掉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條,放下碗筷,去包里取出錄音筆。
她坐回餐桌旁,按下錄音筆播放鍵的按鈕,把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改在你家見面了?”錄音筆里一個低沉平靜的女聲響起。
“上次咱們見面已經(jīng)被人看見了,再不謹慎點就全泡湯了!”華可卿非常熟悉于奇年的聲音,說話這人一定是他。
“你看你那不大點兒的小膽子!也算是個男人?”另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這狂妄自大的語氣華可卿更加熟悉不過了,明顯是金韻這個小妮子。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于奇年隱晦的對金韻說了這么一句。
“咱們趕快說正事吧,秦肅約了我一會見面?!憋@然這個低沉平靜的女聲便是錢真真了。
“那行,既然上次也聊過了,咱們?nèi)齻€都是想在秦肅身上套取東西的人,回家后我和小韻制定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但你是很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今天叫你來就是問問你的想法?!庇谄婺暾Z氣輕浮的說。
“什么計劃?”錢真真的語氣里卻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讓秦肅給我開一個影視公司,我把你和金韻打造成萬眾矚目的電影明星?!庇谄婺暾f。
“那我為什么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錢真真疑惑地問。
“前提是你得和秦肅結(jié)婚?!庇谄婺暾f。
“我倒是想?!卞X真真冷哼了一下說。
“怎么?你是覺得嫁給富豪很難嗎?”于奇年問。
“我窮的家徒四壁,人家憑什么娶我?”錢真真沒什么底氣的說。
“傻姑娘,就憑你這姿色什么富豪釣不到?”于奇年言語中充滿了刁鉆,“再說了,這富豪之所以被稱作為富豪,你覺得他還會卻別人家那點小錢嗎?他們要的就是純真干凈沒經(jīng)受過社會璀璨的花骨朵女孩,你這可是一般人擠破了腦袋想擁有的能力,別不當一回事,知道嗎?”
“反正只要能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我就什么都干?!卞X真真語氣還是依舊冷淡。
“有這個態(tài)度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別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了,我和小韻幫你把路都鋪好了,你搖身一變后踩的是最長的紅毯,穿的是最美的婚紗,喝的是最貴的香檳,出個門都是史上最高級的皇家禮儀。明白嗎?”于奇年小人得志的說著。
“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她能聽懂嗎?”金韻這時開口了。
“反正就是我辦事你放心,好不好?”于奇年嘿嘿笑著說,“你要是同意,就在我這合同上簽個字,你我互相對于這個計劃都有個保障?!?p> 華可卿聽到這里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這個于奇年就是對簽合同這種事上癮罷了,這個詭計多端的騙子。
這時錄音筆經(jīng)過了十幾秒鐘的寂靜。
“好了!大功告成!現(xiàn)在開始我這邊說服秦肅向你求婚,你唯一的任務就是把你的戶口本給我準備好,隨時準備嫁入豪門?!庇谄婺晖nD了幾秒后又說,“還有你……”
“我怎么了?”金韻聽于奇年提到自己立馬不服的接過話茬。
“你一天天的別總出去瞎晃悠,干點正事,領真真去燙個頭發(fā)買點衣服,過幾天又是派對了,別總讓她穿那么一件衣服,看多了我都要吐了?!庇谄婺陮痦嵳f。
“我哪有錢給她花啊,我自己還沒有呢!”金韻埋怨道,“誰看膩了誰掏錢!快點,掏錢!”
“你真是我活祖宗!”于奇年恨恨地說。
“那就對了!老娘跟你這么個歪瓜裂棗算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分了!”金韻得理不饒人的放話道。
“給你錢,夠了吧!祖宗!”于奇年雖然也很生氣于金韻的話,但還是不敢于發(fā)作。
“還行吧,那我就去帶真真逛街了?!苯痦嵞玫搅隋X后語氣才緩和了一些。
“趕緊滾蛋。”于奇年不耐煩的說。
聽到這里華可卿拿起錄音筆按下了關閉的按鈕,此時華可卿和張堯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寂靜中。
“你…有什么打算?”張堯也早就吃完了自己碗中的打鹵面,靜靜地坐在餐椅上思考著什么。
“說實在的,”華可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肩膀軟塌塌的向下沉,眼皮也耷拉下來,整個人顯得很無奈的說,“除了直接把錄音放給秦肅聽,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p> “只有這樣了,”張堯有些擔心的說,“但是以我對秦肅這么多年的了解,他比誰都擅長自欺欺人,你不一定能動搖的了他,這個結(jié)果你想過嗎?”
“我想過,”華可卿直視著張堯說,“不論什么結(jié)果我都承受,但這次我一定要為秦肅做點什么?!?p> “我明白。”張堯不再多說什么,他只有默默地支持華可卿就夠了。
“所以下次在秦肅的派對上,我需要你和夏晴的幫忙?!比A可卿說。
“你說?!睆垐蛘f。
“幫我制造一個機會把錄音放出來?!比A可卿說。
“好,我盡力?!睆垐虼饝謫枺芭蓪κ沁@個禮拜六,那你禮拜日有什么安排嗎?”
“派對的第二天嗎?我要去上畫家權(quán)景文的私教課。”華可卿想了想笑著說,“難道你要約我嗎?”
“不行嗎?”看著華可卿古靈精怪的樣子,張堯喜愛的不得了。
“那我下課之后去找你,好不好?”華可卿忽然撒嬌地說,“那你想好了要帶我去做什么了嗎?”
“到時你就知道了?!睆垐驕厝嵊謱櫮绲挠檬终迫嗔巳嗳A可卿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