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
雙悅食府很普通,不是什么蒼蠅館子,不過也算不上什么太高檔的飯店。
顧君選擇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家的清島鍋貼做的很地道。
在魔都找到這么地道的清島小吃可不容易,是以只要時間允許,他就會到這里改善下伙食。
提前到達雙月的顧君并沒有去單間等待,而是要了一壺茶坐在大廳里。
一個是怕吳昔果來了找不到他,一個是單間里實在無聊,還不如大廳里可以看看窗外的街景。
這里可是魔都的九月,常言說的金九銀十也可以用在這里。
作為世界最頂級的現(xiàn)代化大都市,這里的小妞們也是走在時代的前沿。
那裙子是能短一分那就絕不多長一厘,真不明白外面的短褲比里面的安全褲還短是哪個老師教的。
就算這樣,這魔都的姐妹團也是很亮眼的,就算過不了手癮,過過眼癮也好啊。
來到魔都的顧君可是做了一個多月的和尚了,每天晚上那個難熬啊。
想去哈皮一下,又不熟悉魔都的風(fēng)土人情,再者說朱剛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呢。
······
顧君并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還有一人也在。
他的名字叫做蔣勇軍,是《黃金大劫案》劇組的配樂師,以后的他會憑借《無人區(qū)》獲得金馬獎最佳配樂。
但現(xiàn)在的他還是一個很普通的配音師,甚至還可以說是很慘一男的。
早年間的他懷揣著珍貴的少年夢想才背井離鄉(xiāng)來到帝都。
做為歌手四處唱歌的他幸運的被某大牌音樂簽下,推出一首《那些曾為你流下的眼淚》覺得爆紅指日可待。
幾個月后,果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慘遭解約。
后來跟朋友組了一個音樂工作室,做好demo后給各種唱片公司寄去,自然是杳無音訊。
最后的他們靠賣歌來維持生活,那一年的他還叫蔣鋆。
他跟寧皓是一起打羽毛球的哥們,因此才開始嘗試配樂工作,現(xiàn)在的他叫蔣勇軍。
顧君與蔣勇軍結(jié)緣還是因為那首《再度重相逢》,顧君懂的那點音律不過是九牛一毛。
既想要給這首歌譜曲還想錄制成一個Demo的他就這么找上了蔣勇軍,這一來二去的竟然臭味相投。
二百元一斤的西湖明前龍井也阻擋不到他們交流的熱情,話題自然圍繞著音樂。
摸著桌面擺著的一個CD盒的姜永軍說道:“你小子怎么可能寫出這樣的歌詞,要是哥們早十年遇到這首歌,說不定現(xiàn)在的華語歌壇也有我的一個位置。艸?!?p> “別艸了,別把金針給別斷了?!?p> “滾你丫的,死皮賴臉的非讓我給你錄專輯,我除了一把吉他有個屁的條件做專輯?!?p> 拍了拍桌面上的CD,蔣勇軍說道:“好了,這專輯給你做好了,我就求你一件事。出去別說這是我給你做的,丟人。”
語氣極度不屑的蔣勇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手里的這張專輯確實粗糙,但架不住歌好。
搖著頭的他眼神迷離的聽著手機里傳來的顧君的聲音,伴奏很粗糙,只有吉他聲。
這是他跟顧君偷偷做出來的一個比較粗糙的作品。
“你有沒有當(dāng)歌手的想法?你的嗓音條件還算可以。要是做制作人也行,我認識幾個收好曲子的歌手?!?p> 好嘛,制作人就是寫歌賣歌的么。
在可是穿越的牛β人物,可能可能這么沒節(jié)操...除非窮的吃不上飯。
“算了吧。哥們這就是愛好。”搖了搖頭的顧君否認道
隨著節(jié)奏打著節(jié)拍的他總是覺得不過癮,彎腰一掏就把腳下的一個包給拿了起來。
從里面拿出一把吉他,琴箱最凹處頂在右腿上,琴箱背部抵在右胸處。
左手拇指琴頸背部,右手按在琴弦上,輕輕的用手指撥弄了幾下發(fā)出清脆的音響。
顧君的姿勢其實并不標(biāo)準,不過也無所謂,唱歌嘛,最重要的是開心。
《再度重相逢》是伍佰2003年創(chuàng)作的歌曲,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這首歌文字普通,甚至歌詞乃至歌名都帶著語病,但配上這韻律那是直戳人心窩子。
即便是拿到十年后的今天,這依舊是一首頂尖的經(jīng)典之作。
小時候覺得伍佰的歌不好聽,等年紀到了卻覺得聽著聽著都拔不出來了。
似乎唱的不是歌,而是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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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這是繩木(什么)歌,還怪好聽滴來?!?p> 正在輕生哼唱的顧君就聽見一聲濃郁的方言,還是非常熟悉的清島方言,畢竟海蠣子味還是挺有辨識度的。
停下彈著吉他的手,顧君睜開眼一看,被對面的一張熟悉的臉嚇了一跳。
“你這方言有點難聽啊。”顧君用普通話回應(yīng)道。
“嗨,莊戶銀都這樣,嫩白笑話俺,俺是頭一回上大城市來。”說話的這人縮著脖子緊了緊身上的馬甲。
再配上不過關(guān)的顏值以及還黢黑的膚色,到也挺像個普通農(nóng)戶的。
不過這人肯定不是普通的農(nóng)民,因為顧君認識他,甚至在兩個小時以前剛見過。
這是黃博啊。
對于在這里看到黃博,顧君只是有點好奇而已,遠遠算不上驚訝。
黃博友情出演《大劫案》,寧晧必然是要設(shè)宴款待的。
而車墩鎮(zhèn)檔次差不多的飯店并不是很多,再加上主客的黃博是清島人,來雙悅就更正常了。
顧君是親眼見著黃博說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提前來這里也是有可能的。
寧皓那里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收工,黃博提前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現(xiàn)在的情況顯而易見,顧君認出了黃博,但沒承認。
黃博根本不認識顧君,是以用清島方言在這里玩耍呢。
“你上這敞干繩木?”
“俺伙計(jie)叫俺過來哈酒。”黃博隨口應(yīng)了一句。
幾乎一瞬間,他就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顧君,他這是反應(yīng)過來顧君用的也是方言。
“你也是清島的?”
“俺可不是清島的?!睌[擺手的顧君直接否認,不過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老鄉(xiāng)說話有點意思,出門遇老鄉(xiāng),這是好兆頭啊。你家是哪里的。對了,我是市南的,叫王博?!?p> “那可是真巧,我也是是市南區(qū)的,我叫黃博?!?p> “那可是真的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