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zhàn)區(qū)。
一號對戰(zhàn)臺。
此刻已經(jīng)座無虛席。
“你來了?!卑材闲Φ溃玢宕猴L。
“我來了?!睆垊πχ氐?。
兩人的關系早在晉升測試中揭曉,雙方都心知肚明。
“你不該來的?!卑材夏﹃种械你y白色邊框源獸卡。
可以看見,其上的電暴鱷兇神惡煞!
“可我還是來了,閑話少說吧?!睆垊φf道。
“好?!?p> 讓張劍意外的是,那位裁判正是那位晉升測試檢查源獸卡人員。
那人也認出了張劍,沖著他悄悄豎了豎大拇指。
張劍點頭回應。
“比賽開始!”
張劍放出藍巨。
相比安南的電暴鱷,藍巨身為幼電暴鱷體型小了一號。
而且,安南的電暴鱷身上傷痕累累,不難想象那只電暴鱷經(jīng)歷多少次艱難的戰(zhàn)斗。
一出場,幾乎就從氣勢上壓倒。
戰(zhàn)斗區(qū)的入口,出現(xiàn)了幾道身影。
觀眾席立馬有人發(fā)現(xiàn),驚呼:
“那不是耿院長嗎!”
“對,就是耿院長,他旁邊那位男生是誰?
一頭白頭發(fā)好酷!”
“咦,那位不是我們安陵市城市賽的解說嗎?”
“哇,大手筆,你看旁邊那個西裝男,那是東華學府的老師吧,他胸前那枚教師勛章真是耀眼!”
……
“兩只電暴鱷,有看點了?!币活^白發(fā)的葉天笑道。
耿院長看著臺上的兩個人,臉上帶著笑意,但心中渾然一涼。
他不難想到,與安家關系親密的解說為何突然提議要來對戰(zhàn)區(qū)一看。
同時也為張劍惋惜。
如果這場戰(zhàn)斗能贏下,說不定能入了東華學府這位老師的眼,就此增加進入學府的幾率。
可惜,看安南的電暴鱷明顯要比張劍的強上許多。
宛如,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少年的差距。
耿院長也不看好張劍。
西裝男子帶著金絲邊框眼睛,皮膚白皙,眼神深邃。
其實翟負對于這場比賽并沒有抱有很大的興趣。
因為安陵學院的落后,就決定作為樹木的學員并不是太優(yōu)秀。
再說,看多了學府內(nèi)許多學生的高水準戰(zhàn)斗。
這種戰(zhàn)斗,暫且還入不了他的眼。
同時,翟負心中也認為勝利早已準定。
不過,翟負開口稱贊:“那位學員的電暴鱷品相極佳?!?p> ……
程萱坐在觀眾席,前后左右皆無人敢做。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美麗面龐。
心中反而更看好張劍。
因為張劍要是沒有把握的話,會來應戰(zhàn)嗎?
要是以前應該會,但從最近的脾性來看,假如沒有十足的把握,張劍決不會應戰(zhàn)!
她很好奇,張劍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
……
轟!
兩只電暴鱷近身,一齊直立而起,兩只爪子互相角力。
安南的電暴鱷眼中閃過兇殘之色!
帶著骨刺的尾巴以一個刁鉆的角度猝不及防的襲向藍巨!
宛如一道鋼鞭破空而來!
啪——
原本在角力中就節(jié)節(jié)后退的藍巨來不及反應,硬生生吃下這擊,瞬間倒飛而出,潔白嫩滑的肚皮朝上。
鱷魚最為柔弱的地方就是肚子,同樣,那也是鱷魚最為脆弱的地方!
噼里啪啦!
電暴鱷在接近過程中,已然快速完成蓄電!
電流匯聚于尾巴之上。
一大捧藍色電弧璀璨而又暴躁!
電暴鱷高高揚起尾巴,攜帶著一股沛然巨力砸向藍巨。
看到這一幕,觀眾席紛紛驚呼起來。
要是吃下這一記充滿電弧的尾巴,藍巨不死也得失去戰(zhàn)斗能力了。
“看樣子安南要贏了,張劍也太弱了吧。”
“沒意思,我還不如去看看職業(yè)比賽的回放呢?!?p> “害,別提了,可能是之前那個李介太弱了,才給我們張劍很強的錯覺?!?p> 張劍臉色淡然,看著一臉囂張,仿佛勝券在握的安南。
觀眾席上嘈雜的議論讓安南臉色興奮。
這讓張劍愈發(fā)憐憫安南。
難道贏了自己真的可以讓安南這么高興?
難道他的目標就是自己?
自己似乎不應該跟一個沒有上進心、心智不成熟的人去計較。
張劍仿佛可以看見安南的終點。
改變不了心態(tài),安南一輩子不會有太大長進。
同時,也要警醒自己。
不可驕傲自滿。
夜郎自大,往往是通往滅亡的第一步。
戰(zhàn)斗臺中央,藍巨一直在狼狽的躲避著電暴鱷的攻擊。
看似一直壓制在對方的節(jié)奏里,但藍巨在從對方連綿不絕的攻勢中尋求著突破點。
看臺之上。
翟負金絲眼鏡下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女解說心中高高懸起一塊石頭。
是的,翟負和女解說都看出來了。
藍巨在學習對方的攻擊,從而尋找到對方那宛如狂風暴雨從生死之中領悟而出的攻擊!
一旦適應對方的節(jié)奏,那藍巨就將一轉攻勢。
從防守轉為進攻,還是勢如破竹的攻擊!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使用源術的情況!
源獸對于源術的掌控也同樣重要。
可以想象,那頭傷痕累累的電暴鱷對于源術該何時使用、該如何最大化使用必然了然于胸。
相對來講,藍巨對于源術也必然沒有對方來的深刻。
“有趣?!钡载摲隽朔鼋鸾z眼鏡,笑道。
耿院長年紀大了,每日安逸的生活,早已讓他失去那份一針見血的眼力。
但這不難讓他想到,藍巨就像小強一樣,頑強的活躍在戰(zhàn)斗臺。
似乎,勝利的天平在緩緩倒向張劍。
三分鐘過去……
觀眾席一度沉默下來。
學員們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安南心中也焦躁起來,但他還在忍。
再等等,等張劍的電暴鱷放出源術,憑借安北給的這只電暴鱷,足以在對方釋放源術的時候,一擊必殺!
從一開始,電暴鱷從落地就開始蓄電,并且速度上比張劍電暴鱷快多就可以看出這只電暴鱷經(jīng)驗老辣,嗅覺靈敏。
安南也了解安北為何舍得給他這張電暴鱷。
殘次品,有著無法治愈的內(nèi)傷,第二個源術雷擊每次使用都會加重他的內(nèi)傷。
現(xiàn)在這只電暴鱷是自己的了。
安南自然也不想讓他使用雷擊。
畢竟可以作為底牌,用一次少一次。
……
“啊嗚嗚!”
節(jié)奏已然進入藍巨手中。
力量上的不足,足以用技巧破解。
現(xiàn)在,藍巨與對方勢均力敵。
砰!
藍巨乘著對方匍匐喘息的空擋,有樣學樣,尾巴匯聚電弧轟然落下!
碎石紛飛,堅硬的混凝土被抽出道道裂縫!
局勢已經(jīng)開始逆轉!
藍巨也從對方的喘息中知曉,對方受了傷!
趁你病要你命!
安南的電暴鱷喘息成為致命的喘息,從喘息開始,便開始被藍巨壓制著打。
假如不是戰(zhàn)斗臺規(guī)則要求,不允許源獸攻擊御獸師,此刻的藍巨足以乘著空隙,一口咬死安南了。
安南眼中有血絲,胸膛起伏劇烈。
管不了那么多了,這么多人在這,我還特意讓芳姐來觀看,要是輸了……
還有東華學府的知名老師,要是輸了豈不是給張劍做嫁衣?!
安南眼中浮現(xiàn)狠色,大叫道:“雷擊!”
咔嚓——
聽到安南話語的電暴鱷眼中閃過一抹驚愕,但很快沉寂下去。
藍巨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少,雖然感覺到了對方得瞬間失神,但卻無法反應過來,從而重創(chuàng)對手。
戰(zhàn)斗臺上空一朵烏云憑空匯聚。
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電帶著巨響,帶著光芒,猶如子彈般瞬間落下。
藍巨急忙后撤,堪堪躲開。
再看看剛剛的地方,已然是一個融化的坑洞!
“啊嗚嗚!”
張劍沒有猶豫。
這塊磨刀石已經(jīng)差不多,現(xiàn)在,是時候收場了。
張劍身體站的筆直,宛如一柄鋼槍矗立,眼中神色淡然。
“引天雷!”
轟隆??!
一片恐怖陰影覆蓋住整個戰(zhàn)斗臺空中。
安南抬起頭,臉色瞬間蒼白,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張劍你是不是作弊了!”
回應他的。
只有上空如墨色般濃厚的烏云!
只有上空游弋烏云中道道一觸即發(fā)的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