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臉面具男雖然承認,卻沒有取下面具的意思,更沒有想說出自己的名字。
大家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哭臉面具男下面沒話了,全都面面相覷。
唯獨淇淵會的老人看向穆溪,他們都知道哭臉面具男的嘴比較緊,要想知道哭臉面具男的名字還是要從穆溪的口中得知。
穆溪用力想了一會,轉(zhuǎn)瞬豁然開朗:“我想起來了,濮陽鴻!沒想到你還活著!”
哭臉面具男再次嘆了口氣,道:“整個淇淵會里面,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多,現(xiàn)在被你這么一說,我否認也沒用了?!?p> 他扭頭環(huán)顧四周,對眾人說:“我的名字不許四處張揚!”
“是?!北娙艘荒樀弥孛艿南矏偅炖镞€是認真應(yīng)下。
唯獨戴安迎一臉詫異,因為她也是認識濮陽鴻的。
可她聽了濮陽鴻的聲音,愣是沒想起濮陽鴻這個人,而受了精神損傷的穆溪卻是一聽就聽出了熟悉的味道。
要知道精神受損就和腦子有問題沒啥區(qū)別。
而自己居然連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都比不上,她不免懷疑人生,想自己是不是該補腦子了。
穆溪看著濮陽鴻,訝異地問:“當初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我還以為你跟著杜鵑一起走了。”
濮陽鴻道:“說真的,當時還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幫我拖住了喬墨,恐怕我就落入包圍圈出不去了。多的,不想提了,往事過去就過去了吧?!?p> 穆溪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無盡滄桑,便不再多說什么,讓眾人的八卦之火硬生生被掐滅。
楊云旗見整個病房陷入了沉默,忙道:“穆姐,我們給你捉住了顧高,你要親手處置他嗎?”
穆溪搖搖頭,道:“你幫我宰了他喂狗就行,我不想臟了我的手?!?p> 漆漆頓時可憐巴巴地說:“房東,我不吃人……”
眾人:“……”
楊云旗忍著笑,扭頭對漆漆說:“不吃就不吃吧,你出去弄死他就行。”
漆漆立即露出笑臉:“好!”然后逃過一劫似的匆匆離去,看得眾人無語。
楊云旗打發(fā)眾人:“好了,病人還需要靜養(yǎng),大家出去吧,別打擾病人歇息?!?p> 說著自己率先離去。
眾人看了眼醫(yī)生,見醫(yī)生點了點頭,眾人也隨著楊云旗離開。
等到病房內(nèi)只剩下穆溪一人后,楊云旗躡手躡腳地偷溜回來,進入病房前還探頭看向外面,看有沒有被外人看到自己鬼鬼祟祟的身影,搞得病房內(nèi)的穆溪一頭霧水。
確定四周沒外人后,楊云旗立即一臉猥瑣笑容地跑到穆溪跟前,迫不及待地問:“穆姐,快,跟我說說濮陽鴻的八卦,你剛才跟他說的那是怎么回事?”
穆溪恍悟,同樣也露出一臉八卦的笑容,分享道:“你應(yīng)該知道滕海公會除了你這個F級,還有另一個F級吧?”
楊云旗忙點頭。
穆溪道:“那個F級就是濮陽鴻。”
“??!”楊云旗詫異。
穆溪當即把濮陽鴻的往事娓娓道來。
濮陽鴻當年的代號叫樂師,和一個代號為杜鵑的S級會員是情侶,然而杜鵑在與一名S級的權(quán)力爭鋒中落敗,被貶為了A級會員,失去了公會內(nèi)的領(lǐng)導(dǎo)者地位。
但即使這樣,對方還不放過杜鵑,在一次行動中對杜鵑暗下毒手,濮陽鴻為了給杜鵑報仇,將那名S級斬殺,引來滕海公會的怒火,阮年匡派出公會僅剩的三位S級去捉拿濮陽鴻,最后濮陽鴻反殺了其中一名S級才成功逃出天涯城,從此下落不明。
好奇心得到滿足的楊云旗還在回味著濮陽鴻的故事,心中更加好奇濮陽鴻逃出滕海公會后的經(jīng)歷,究竟是怎樣又變成了一群反賊的頭頭。
穆溪問:“接下來你要怎么辦?”
楊云旗不假思索地說:“先邀請你加入淇淵會。”
穆溪攤開雙手:“我本來就干著傭兵一樣的工作,不看雇主是誰,有報酬就可以為對方賣命。你們?yōu)榱司任叶鴼⒘祟櫢?,動了滕海公會的S級會員,現(xiàn)在連我在內(nèi),估計都被滕海公會給懸賞了吧。我也算是很無奈地失去了滕海公會這個雇主,現(xiàn)在要我為淇淵會賣命,也不是不行?!?p> 楊云旗爽朗一笑:“那淇淵會歡迎你!淇淵會的頭領(lǐng)你也正好認識?!?p> 穆溪是見過淇淵會的通緝令的,知道淇淵會的頭領(lǐng)是誰,便道:“就是濮陽鴻吧?那我晚點跟他說入會的事。”
“好?!?p>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漆漆趕了回來,興奮地匯報:“房東,我已經(jīng)幫你弄死顧高了?!?p> 穆溪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然后她又看向楊云旗,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那我加入淇淵會之后呢?如我剛才所說,被滕海公會懸賞,恐怕我們沒機會再回天涯城了?!?p> 楊云旗搖頭:“不,我們只是被滕海公會懸賞而已,又不是被天涯城城主懸賞,又何不敢回天涯城的?”
穆溪道:“唉,你不知道滕海公會的背后是什么人才會說出這種話。滕海公會的背后是韓家,而天涯城的背影同樣也是韓家。他們兩者是韓家在天涯城一明一暗的兩個勢力,互為倚靠,和滕海公會過不去,就是和天涯城城主過不去,同樣也是得知了韓家。韓家可是樸國的三大世家之一,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你可不要做蚍蜉撼樹的蠢事?!?p> “蠢事?”楊云旗微微一笑,“不,我加入淇淵會的那一天起,就是在反抗強權(quán),如果連區(qū)區(qū)一個韓家的爪牙都畏懼,我們淇淵會還如何撼動樸國這座被世家所壟斷的大廈?”
他說得鏗鏘有力,就好像自己是自愿加入淇淵會的一樣。
漆漆聽得熱血沸騰,即使她加入淇淵會并不完全是百分百自愿,但以她缺心眼的性格,加入后便是既來之則安之,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早就認同了自己身為淇淵會一員的身份,現(xiàn)在從楊云旗的空中聽到淇淵會的豪言壯語,自是讓她激動。
穆溪沉思了片刻,道:“你說得有道理。好,等我養(yǎng)好傷,我陪你回天涯城,誰敢動我們,我們就讓誰后悔!”
漆漆激動地舉著手:“我也要跟你們回去!”
戴安迎突然從病房外走進來,笑著說:“沒想到觸手怪你還有這么高的覺悟,那我也跟著你們回去吧?!?p> 穆溪頓時不樂意了:“逗逼,你再說一次試試!”
戴安迎道:“我也跟你們回天涯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