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又讓我看見你偷懶!”廚房里的大媽手一揚,一掃把招呼過來,把正在發(fā)呆的苗芍打的猝不及防,慌忙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不忘朝大媽嬉皮笑臉:“不敢了不敢了,最后一次嘛~饒了我吧~”說著腳尖點地跳上樹梢,躲過一掃帚。
可那大媽也不是什么尋常只懂得做飯的大媽,施展輕功伸手就拽住苗芍的衣角,把她從樹上拽了下來。
苗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且是臉著地,摔得有點疼,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小姐被幫主派去了無林山,路途遙遠(yuǎn)一時回不了幫里,我看這次誰保你!”大媽惡狠狠地道,手下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苗芍慢悠悠的從地上地爬起來,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拍拍身上的灰,去做活了。
說什么被派去哪里拜訪別派,其實就是不想讓吳槿雙和她混在一起嘛,她拿著抹布嘲笑地抽了抽嘴角。
往常一樣毫無感觸的地度過了一個下午。
“喂,苗芍,”有人從遠(yuǎn)處叫她。
苗芍回頭看聲音傳來的地方,看見了幫主的心腹下屬趙輕寒。
笑著點頭之后轉(zhuǎn)回頭,她的笑容漸漸消失,也不知道又是什么破事要怪罪到身上。
苗芍放下手里的活,再次整理笑容走了過去,趙輕寒低沉著聲音對她說:“說話當(dāng)心。”
苗芍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其實這個趙輕寒在幫里算是除了吳槿雙之外唯一一個會幫她的人了,雖然她也不明白趙輕寒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丐幫正堂。
“據(jù)廚房的劉嬸說,你不僅不干活,還出手打了她?”吳世平高高在上,陰沉著臉說。
苗芍心里發(fā)毛,吳世平臉這么陰她還真不是第一次見,多年以來,害怕仿佛只存在與始端,現(xiàn)在唯留麻木。她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因為不管怎么解釋,都會是以一頓暴打結(jié)束。
苗芍跪在地上低著頭看地板不發(fā)一聲,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犯愁,這次吳槿雙不在,自己去哪里找金瘡藥…
“哼,算是認(rèn)了嗎?”吳世平陰森一笑,“來人,帶到地牢里去,杖責(zé)二十!”
苗芍沒有等人來把她從地上拽起來,而是很自覺的起身走向了地牢。
倒不如自己去呢。
苗芍被打的不省人事之后被扔在了她們幾個下人一起住的小屋門口。
可這夜半三更誰會聽見門外有聲音?苗芍想要站起身來,卻是空想,背上的疼痛讓她冷汗津津,她掙扎兩下,便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早晨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陌生的客棧里,苗芍心里一陣納悶,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些頭疼,發(fā)展自己的姿勢是趴著的,她就想起了昨天的一切。
大概是槿雙提前回來了吧,要不然誰會搭理不省人事的她。
這么一想他有些心酸又有些溫暖,就算世界上只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她也是心滿意足,滿心溫暖。
畢竟她到丐幫之前的記憶都沒有。
她猜是親生父母丟棄了她,這就已經(jīng)夠慘的了,然后據(jù)說是被吳槿雙撿到了丐幫,彼時年幼,尚未長開,且蓬頭垢面,性別難辨,外加有些臟兮兮的,丐幫便不拿她當(dāng)女兒身的看,就連她的名字,還是年少時候吳槿雙給她起的。
吳槿雙當(dāng)時也是有夠頭疼的,畢竟是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沒有給別人起名字的經(jīng)驗,她就用發(fā)現(xiàn)苗芍時,順手采來的一朵芍藥花當(dāng)做她的名,至于姓氏,吳槿雙想不出來,又不想讓她姓吳,便求助了吳世平,他隨便在幫里問了個人的姓,就湊活了。
不過,有吳槿雙在,往后的路總會慢慢比現(xiàn)在舒服吧。
正在進(jìn)行強烈的心理安慰時,門被人推開,是趙輕寒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左手提了一個包裹狀的物品,苗芍奇怪,這趙輕寒雖然有些關(guān)心她吧,但也沒到這種地步呀……
趙輕寒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床旁邊的桌子上,解開包裹,從里邊陸續(xù)拿出幾張餅,苗芍看著趙輕寒從包裹里拿出的一摞摞打包好的餅,如同餓久了的乞兒一般暗暗咽了口水。自從吳槿雙走后,她就沒再吃過什么像樣的飯,對于她來說這種餅已經(jīng)是人間美味。
趙輕寒扭頭看了她一眼,心里倏地有些好笑:“等小姐回來。”
“她快到了嗎?”苗芍盯著桌子上的餅問到。原來趙輕寒是受吳槿雙所托才會照顧她的呀。
“小姐已經(jīng)到了凈山城?!?p> 苗芍聽了一陣開心,那不就是快到了嗎!這趙輕寒的言語真的是令人無語。
這里就是凈山城啊。
趙輕寒把餅都擺在了桌子上,后腳就出了門,也沒留下什么話。
不出片刻,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苗芍不用抬頭就知道是吳槿雙來了,就乖乖趴在床上等著吳槿雙走過來。
“唉,我這才離開七日不到,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吳槿雙快步走進(jìn)來,語氣里滿是心疼。
苗芍姿勢有點奇怪地看著她笑了笑:“都是小傷?!?p> “還說小傷,聽趙輕寒說,你都不省人事了?!眳情入p坐在塌邊,又是心疼又是嗔怪,“來,喂你吃餅?!?p> 說著便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個熱騰騰香噴噴的肉餅,送到了苗芍的面前,苗芍張開嘴。
“咚!”門再次被人惡狠狠地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