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就在想該怎么把自己在丐幫里的制毒用具拿過來,以她的速度,一個時辰應該能到丐幫,就是害怕吳世平不相信曦林派放出去的她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然后天天設防,這樣就……
對了,她還沒問韓飛霰吳槿雙知不知道她沒死的事情呢,晚上問問吧。昨天晚上沒睡覺,還是挺困的,于是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晚飯時,苗芍輕聲問了問韓飛霰,韓飛霰說:“沒有,若是丐幫小姐知道你還沒死,就不夠騙丐幫幫主,遲早露餡?!?p> 害槿雙為自己擔心了……苗芍有些自責,不過這也是一個挺好的選擇吧,這樣,吳槿雙也不會因為她的事情和吳世平吵,自己也沒有被殺的擔憂。
韓飛霰看著苗芍慢慢暗下去的眼神,有了奇怪的想要安慰她的沖動。
可是她壓下去了,這種事情不是她做。
翌日早,卯時。
苗芍早早的來到了韓飛霰的房前,等著韓飛霰走出來,她要就習慣早起床了,卯時對她來說不算多早。
韓飛霰推開門,走了出來,今天是白衣白裙,多了一抹素雅。
苗芍看見她,笑著走了過去,跟著韓飛霰一起走到了曦林派的一片空地,旁邊隔著一堵一尺多高的墻,就是曦林派的練習場。
從這里可以看到清一色深灰色衣服的曦林派弟子在齊刷刷地扎著馬步,苗芍有些奇怪:“為什么扎馬步?”
“練習所需?!表n飛霰依舊表情無波動地回答。
“可是……”苗芍還想接著問。
“以前可曾練過武?”韓飛霰打斷了她。
“有?!泵缟直淮驍嗔擞行┎婚_心,不過韓飛霰好歹是她師傅,并且是被收為唯一關門弟子的人,所以一定特別厲害,“輕功突出?!?p> “哦?”韓飛霰眼神一凜,以常人難以反應過來的速度抽出腰間的佩劍,向苗芍刺去。
苗芍突然一愣,韓飛霰的動作帶起了一陣風,輕輕掀起了雙頰邊垂下的碎發(fā),懵懵地低頭看著劍尖停留在離她心口幾寸的地方,然后她抬頭,迷茫的看著韓飛霰。
“還是需要練習。”韓飛霰收劍回鞘,看著她說。
“嗯…”苗芍還真的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有多厲害,至少她不想讓韓飛霰認為自己有多厲害,其實她也不是很厲害……哎呀!什么亂七八糟的??!
但是,韓飛霰是真的很厲害……
在韓飛霰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jīng)在苗芍的心里樹立了一個很厲害的形象。
練習交流不多,時間也飛速的流逝。
晚上,苗芍趴在床上,自己居然在想著“韓飛霰很厲害”的心思下,結束了一天的練習。想想就有點…不正常,算了還是想想以后的事情吧,可是有什么可以考慮的嗎?現(xiàn)在,丐幫的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jīng)死了,包括吳槿雙,自己就像是突然沒有了親人,對她來說,吳槿雙就是親人,趙輕寒也算是重要的人,至少一個月來,他待自己,也是極其用心的。
苗芍胡思亂想,怎么也睡不著,就起身,穿衣,走到了湖邊,月光甚美,不用提燈,一陣夜風吹來,她緊了緊今天在韓飛霰那里領到的一件暗紫色披風,據(jù)韓飛霰說,是門生都有的,很暖和,看來曦林派是一個有錢的門派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這里來要做什么,只是睡不著,想出來逛逛,也許,再次回到屋子里,就會有睡意了。
她這么想著。
結果都快一柱香了,她還是沒有什么感覺,只是站在那里,然后無念無想,她再次緊了緊披風,打算回屋,然后就聽見湖對面有腳步聲。
苗芍回頭,看見月光之下,還有一個人,苗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芷渲,這個有些讓人難以接近的女子,和韓飛霰不同,芷渲的冷是由內(nèi)而外的。
芷渲也發(fā)現(xiàn)了苗芍,開口詢問:“這么晚了,怎的不回屋睡覺?”
“睡不著?!泵缟蛛y得沒有笑。
芷渲繞過湖,走了過來,頓了一下,依舊是有些冷的語氣:“明日還有練習,不睡影響效率,早些睡吧。”
“那,芷渲姐是為何在此呢?”苗芍看著芷渲的眼睛,不想笑,因為她現(xiàn)在很認真。
“我?”芷渲停了停,目光偏向別處,“問這么多做什么?!边^了一會,發(fā)現(xiàn)苗芍在走神,沒有回去的意思,便接著說:“月色如此,不賞可惜了。”
“怕不是這個吧?”苗芍笑了笑,只是嘴角輕微的掀起了一些,不過在她的眼里,這是第一次看見苗芍這么真實的笑容,不得不說,挺漂亮的。
“師姐我去睡了,告辭?!泵缟植辉俳又f下去,別人的事情,她不愿管,也無力管。
不過她頓了一下:“師姐姓甚名誰?”
“芷渲?!?p> “芷渲師姐,告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