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芍小心的收下,抬起頭很少見的看見了韓飛霰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苗芍疑問臉。
“無事?!表n飛霰轉回了頭,“以后,我就不教你劍法了?!?p> 苗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和韓飛霰師徒時間雖然不長,不過畢竟師徒一場,一日為師,終生為……咳咳。她還是很不舍得的呀。
苗芍沒有察覺到自己緩緩低下了頭,并且是一種有些不快的表情。
韓飛霰一言不發(fā),就連看她一下都不看。
“不過,師傅以后還是會教導我的吧?”苗芍抬起頭,笑的看起來很平常,“就是輕功,拳腳功夫還有其他的。”
韓飛霰背對著苗芍緩緩點點頭。
“那就好?!泵缟中睦飸抑拇笫^終于放下了,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師傅從未告訴過我,您的佩劍,叫做什么?”
“無名。”韓飛霰回答。
“叫……無名?”苗芍不確定的問道。
“不是。”韓飛霰認真的回答,“就是沒有名字?!?p> 苗芍點點頭,一時間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不出片刻,二人便出了曦林派,往后山移動。苗芍也記不起究竟什么時候開始她們兩個便開始在曦林派外面練習,一點路程并不算遠,特別還是對于兩個輕功不錯的人來說。
傍晚之時,苗芍手里捏著一個從樹上揪下來的嫩綠的柳芽,與韓飛霰悠悠走在回去的路上。
“韓飛霰。”苗芍喊住韓飛霰。
韓飛霰扭頭看她。
“......”苗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盁o事,就是師傅的名字好聽,叫來聽聽而已?!?p> 她笑的有點沒心沒肺。
韓飛霰臉色一冷,快步向前,苗芍總感覺自家?guī)煾底叩木鸵w起來,要追上她還有一點吃力,
“韓飛霰,”苗芍這次是真的想起了什么,快走幾步奈何還是追不上韓飛霰的步伐。
“韓飛霰,等等...”
韓飛霰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快步往前走,苗芍有一些著急,她是真的有事情??!
心不穩(wěn),腳不知怎地,也不穩(wěn)了。
苗芍很華麗的面朝大地趴在了地上,韓飛霰聞聲就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轉身就看見苗芍一只手是伸出的狀態(tài),向著她這里。
苗芍抬頭就看見了韓飛霰伸來得手和一臉平常的表情,并且還有盯著她的眼睛。若是她沒記錯……
想到這里她立刻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韓飛霰的手,她的手比較大,甚至只看之下會有是個男子的手的感覺,骨節(jié)分明也不過如此。此刻包裹著韓飛霰小了一圈的小家碧玉手,居然煞是好看。
韓飛霰微微睜大了眼睛,想要收回手起身扭頭,可是苗芍低頭剛好看不見韓飛霰,也把韓飛霰收回手的當成了扶她起來,就著韓飛霰的力氣爬了起來。
抬頭才被韓飛霰臉上的一絲粉紅嚇到了,若是放在以前,苗芍一定會出言與韓飛霰嬉笑幾句,如今雖然很奇怪的不是很想,可她還是這么做了。
“師傅……天氣回暖,雖然是有些熱了,卻還是不要隨便換下厚衣,捂春晾秋呦?!泵缟直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很輕松的,可是她總覺得怪怪的。
苗芍撲了撲自己身上的灰,隨著扶她起來之后就走的飛快的韓飛霰一同下山,直到回到自己的屋里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有事情與韓飛霰說。
“咚咚咚……”
夜里,苗芍敲了敲韓飛霰的門,這個時候派里的弟子還都沒有就寢,大多數(shù)是去了別人的屋子里。不過即使如此,曦林派的夜還是一片靜悄悄的,并無一絲嘈雜出現(xiàn)。
苗芍趴在門上鬼鬼祟祟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等到腳步聲慢慢接近,苗芍起身正了神色,打算扔掉嬉皮笑臉,頗有嚴肅意味的和韓飛霰說一說她想到的事情。
韓飛霰開門之后就看見苗芍如往常一樣嬉皮笑臉的站在門外,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苗芍好像有一瞬間很嚴肅?
“何事?”韓飛霰和苗芍相對而坐,晚上不適宜喝茶,便只是干坐著。
“越風師祖……可有消息了嗎?”苗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韓飛霰搖搖頭?!安o消息。”韓飛霰看著桌上燒的正歡的燭火,面色悲傷了許多。
苗芍知道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她還是想著這件事說出來比較好。
“你曾經(jīng)跟我提過一嘴,”苗芍嘖了嘖嘴,“聽雨師姐,是后來才曦林派的,而到了這里之后,她與芷渲師姐最為交好,與越風師祖的感情比與師祖要好得多?!?p> 韓飛霰臉色不變,抬了抬頭看著苗芍的眼睛,平靜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正常的道:“所以呢?”
“嗯……”苗芍低下頭組織接下來的語言,片刻之后道:“我覺得,越風師祖和聽雨師姐知道如今還是有聯(lián)系的?!?p> 韓飛霰聽聞之后沒有立刻回答,原本在苗芍身上的目光移到了桌面上,苗芍就等著韓飛霰說句話,便很有耐心的托著頭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何出此言?”韓飛霰思索之后,問。
“師祖一定是一直在尋找越風師祖的吧?”
韓飛霰點頭。
“師姐時不時會下山吧?”
韓飛霰點頭。
“師姐從未告知所有人她的行蹤,包括芷渲師姐,對吧?”
韓飛霰不點頭亦不搖頭。
苗芍發(fā)現(xiàn)了問題,問:“難不成告知過芷渲師姐?”
韓飛霰不答話,只是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苗芍看不懂她的意思,表情變得逐漸疑惑。
“怎么了嘛?”苗芍問的有點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