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侍女自覺跑去打聽,不一刻轉(zhuǎn)回來已花容失色緊張兮兮:“郡主!郡主不好了,王爺他帶兵去包圍萬安寺了!”
“什么?!你沒聽錯?老爹他去萬安寺做什么?”
“元侍衛(wèi)說他也不知道,王爺下了個命令就急匆匆走了,怕是……怕是……”
“壞了,壞了!怕是我爹要去找岑子筧的麻煩,快走!快走!快去追上這個不省心的老頭子,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嘛,唉呀真是的!”
李甄秀著急忙慌追出去時,長雍王已經(jīng)領(lǐng)著一眾人策馬絕塵而去。
“快去備馬!快!”
官道之上,塵土高揚,馬蹄聲聲,戰(zhàn)氣沖沖,李甄秀一襲紅衫策馬追逐。
在不遠處山坡上勞作的民眾聞聲紛紛駐足觀望,猜測著向來不太安穩(wěn)的帝都又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李甄秀風塵仆仆趕到萬安寺時,長雍王已經(jīng)把萬安寺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來不及避走的香客被趕到菩提樹下抱頭蹲成一堆,一眾僧人手持串珠默念心經(jīng),在大雄寶殿西側(cè)站成幾排,只余方丈站立門口屏息應(yīng)對。
長雍王威風凜凜手扶大衍刀站在臺階正中,直視方丈,聲亮如鐘:“本王今日,跟萬安寺要一個人!”
方丈心肝一顫,正要脫口而出‘長雍王請自便’,就聽到遠處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尋聲望去,李甄秀香汗淋漓三步并作兩步朝這邊跑來。
來不及喘口氣,見著長雍王就撲了上去一把拽住老爹的大衍刀,厲聲喝問道:“父王!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干預我的婚事讓我自己做主的嗎?今天這是又發(fā)了什么瘋突然跑來鬧事?!走!回家!”
“放肆!”長雍王一個揮袖把李甄秀掃開。
李甄秀氣到頓足又撲上去拽老爹的袖子,聲音倒是軟了許多:“是,我就放肆了,您回家再打我可行?”
“讓開!你且站在一旁不要說話,今日爹幫你達成所愿?!?p> 李甄秀瞬間慌了:“您要做什么?親爹啊,您可千萬不要亂來?。 ?p> 長雍王不理她,揮揮手招近侍上前:“來人,帶郡主去后院廂房休息。”
三五挎刀侍衛(wèi)得令上前要架李甄秀的胳膊,嚇的她趕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幾人不敢造次硬拉,十分為難的看向王爺主子。
李甄秀自顧耍賴撒潑:“我不管!今日有我在這里誰都不能動岑子筧,誰動他我就跟誰拼命!”說完還很指向明確的瞪向自家老爹以示決心。
堂堂上將軍誰人敢動,放眼整個北炎也就唯有長雍王了。
雖然李甄秀曾無數(shù)次想要請老爹出面,直接把岑子筧從萬安寺?lián)尰厝グ吹钩捎H;也無數(shù)次幻想偷偷拿上老爹的兵符,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擄走岑子筧,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把生米做成熟飯。
可真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李甄秀發(fā)現(xiàn)自己慌了?;蛟S是不忍心看岑子筧遭殃,又或許是不想讓岑子筧以為她滿腔真心意只是可恥的占有欲。且不論怎樣吧,自己相中的漢子,自己就得護著,哪怕是老爹為了她好也不可以。
“孽障!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起來!”
“體統(tǒng)?咱們長雍王府什么時候講究過體統(tǒng)了?我不起來,你不撤兵我就不起來!”
李甄秀的脾氣真真是跟長雍王一模一樣的執(zhí)拗,認準一件事一個人就死也不肯松口。
“既如此,那就休怪父王不客氣了!來人,去把岑子筧給本王找出來帶走!”
“是!”
眼見著一眾侍衛(wèi)蜂擁而去沖進了大雄寶殿,李甄秀急的哭出了聲:“岑子筧,你特么快跑??!”
不多時,沖進去的侍衛(wèi)們又緩緩倒步退了出來,李甄秀淚眼婆娑望過去,只見岑子筧一身素潔僧袍,手握串珠,臨危不懼頂著刀槍自大雄寶殿里緩步走了出來。
有點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