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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怨深深之凰斗

平安侯之女

宮怨深深之凰斗 海凌月 3635 2022-09-01 10:35:59

  “把你手上的頭花放下!那是本小姐一早看上的東西!”

  正當(dāng)贏嫀心滿意足的把玩這頭花時,一道語氣嬌蠻的聲音突然落入贏嫀耳中,贏嫀輕皺了皺眉,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一個比自己大一兩歲的明艷女孩,女孩穿著華麗,怒目瞪著自己手里的頭花。

  贏嫀看了看手里的寶石頭花,揚了揚眉:“這位小姐,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你不會不懂吧?”

  “我呸!什么先來后到,要是先來也是本小姐先來的,剛剛本小姐都要付錢了,猶豫一瞬的功夫,這個侍女居然就膽敢賣給你了!”

  “這位小姐?!倍苼淼侥莻€女孩面前,行了一禮,溫柔道:“這個東西,在沒交錢之前就不算是您的,冬云自然有權(quán)將它賣出,而剛才許小姐的堂姐也付了錢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興預(yù)定,這是我們琳瑯閣買這孤品一貫的規(guī)矩,況且這里還有兩個孤品的,不若您看看這兩個?”

  那女孩兒聽后并沒有被安撫下來而是臉色微怒了起來,從小到大,就沒有她看上的東西要讓給別人的道理!

  她臉色變了又變她楊起聲音疾言厲色道:“住嘴!本小姐乃是堂堂平安侯府的大小姐,你是個什么東西?就憑你個侍女也配跟本小姐叫囂?”

  那女孩聲音大,縱使這里是貴賓內(nèi)室也有不少人探究的過來看熱鬧。

  聽她抬出身份,冬云也不覺得害怕,琳瑯閣深得全京城貴婦喜愛,她們做侍女的自然是再貴重的貴客都接待過的。

  聽那女孩自報家門,許錦蕓揚了揚眉,皇后母家的親弟弟,也是皇后較大的依仗——一品軍侯平安侯爺,她是平安侯嫡女謝如安啊,怪不得如此囂張!

  許錦蕓壓低聲音給贏嫀說了這謝如安的身份,贏嫀了然點頭。

  “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你當(dāng)本小姐是好糊弄的嘛?”謝如安依然不依不饒:“既然一開始本小姐看中了為何不給本小姐留著?!”

  “謝小姐息怒!”一道柔弱又急切的聲音傳來,是負責(zé)接待謝小姐的侍女秋云,她匆匆趕來,步伐雖快卻也不忘禮儀,給在場的幾人都行了一禮后才對那所謂的侯府大小姐道:“謝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您是這里的常客,自然也是知道這琳瑯閣的規(guī)矩的,這錢沒付之前確實不能算是你的東西,何況是您自己剛才說不喜歡這頭花五彩斑斕的,秋云就以為您不要了,既然是您沒看中的,也就沒有不給別人買的道理?!?p>  贏嫀看著朝這邊投來的探究的目光越來越多不禁皺起了眉,她可不想被人當(dāng)熱鬧看,可讓她輕易把東西讓出去?呵……

  謝如安看贏嫀神色淡然的站定,沒有要讓頭花給自己的意思頓時不滿,京城里的閨秀知道他的身份誰不讓她三分的?換了別人自是要巴結(jié)討好的奉上頭花,她聲音又大了幾分道:“說到規(guī)矩,本小姐是你們琳瑯閣的琳瑯玉牌直接持有人,應(yīng)該更有資格夠買這個頭花!聽說她只是許錦蕓的堂姐,本小姐在京城里沒見過她,她算哪號人物?左不過是個投靠親戚的鄉(xiāng)巴佬呢!肯定是沾親帶故才能有機會來一睹琳瑯閣風(fēng)采,絕沒有這玉牌,難道沒有玉牌的人也有資格買這孤品嘛?”

  “本小姐堂堂平安侯女,她算啥,也配從我手里搶東西?”

  她一連說了好幾句話,說的又急又快,聲音尖銳吵的贏嫀頭疼,許錦蕓更頭疼,這謝小姐不清楚贏嫀的身份已經(jīng)說了不少大逆不道話了,贏嫀是公主,說皇室中人算什么東西,可是大不敬。

  贏嫀蹙眉雖不耐煩但還是秉著該有的風(fēng)度道:“謝小姐,你再怎么胡攪蠻纏這頭花也到我手里了,我是不會因為你聲音大就讓給你的,你與其在這糾纏還不如去看看別的,別在這里惹別人笑話!”

  “呵!”謝如安冷笑一聲,京城地界達官貴人雖然不少但是又有幾家能比得上他們平安侯門第,又有誰敢笑話她?不讓?那得看看她謝如安愿不愿意!

  謝如安張口道:“本小姐今兒就非要這個頭花,旁的東西不要!旁人難道還敢說半個字嫌話?識相的就趕快把東西放下,這一百兩銀子你拿走!”說罷謝如安手一翻拍出一張一百兩面額的銀票。

  “不識相的話……”謝如安頓了頓“哼……可別怪本小姐下手狠!”

  贏嫀再蹙眉:“這東西是我買下來的,現(xiàn)在屬于我,別說一百兩,一千兩我也不賣!我不賣謝小姐還想動手?”

  “哼,給你幾分顏色,你還敢不要臉了是吧?”聽她愣是不讓,謝如安又開始氣急了:“不過是個下作的小賤貨,真以為自己有什么富貴命?這頭花你受得起嘛?”她雖然從小跟爹習(xí)武但身為大家閨秀不能真的在這動手,動手了她的名聲可就毀了以后怎么出嫁?

  謝如安這一句話,讓原本不想惹事的贏嫀怒氣騰的就升起了,腦子里不禁回想到過去冷宮盧嬤嬤斥罵自己的話:“不過是個養(yǎng)在冷宮里的小賤人,真當(dāng)自己有什么公主命?

  自從從冷宮出來快半年了,還真是許久沒有人這么跟自己說這種話了!

  或許是被戳痛了心肝,贏嫀有些慍怒。

  “哼?!壁A嫀冷笑一聲,臉色徹底沉下來了,也不在壓抑自己宮里養(yǎng)出的氣勢,眼神冰冷的掃了眼謝如安,揚了揚手上的寶石頭花:“謝小姐,你再怎么不愿意這頭花已經(jīng)是我的東西了。有些東西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你莫強求!”

  謝如安被贏嫀冰冷的眼神掃的心里一凌,可聽她挑釁的話像是尾巴被狠狠踩了一腳的貓般炸起毛來:“我撕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蹄子!”一時間竟也不顧后果了說著竟然便沖上來動手,許錦蕓連忙拉著贏嫀往后退,琳瑯閣不讓貴人的護衛(wèi)進來,若是贏嫀今日再出了事那……許錦蕓不敢想后果,只想想急切拉著贏嫀躲開。

  “住手!”

  “謝如安你大膽!”

  一道冷冷的女聲同許錦蕓的聲音同時響起。

  謝如安自然不會聽,我行我素的伸著爪子上前,贏嫀終究體弱一下就被謝如安推倒了,頭花“啪嗒”一聲落地。

  “天吶謝小姐!你這是做什么???!”一陣尖叫傳來,琳瑯閣的侍女頓時慌了神。

  一道青色的身影迅速上前,是剛剛同許錦蕓一起出聲的人,她面色慍怒的扶起贏嫀,冷聲對謝如安道:“你可知……你打的是什么人?”

  贏嫀看清扶她起來的是母妃身邊的良人柳萍一時一愣。

  “呵?!敝x如安沒認(rèn)出來人不屑的笑了笑:“什么人,不就是許錦蕓一個鄉(xiāng)巴佬窮親戚嘛?她家縱然是二品大員,可本小姐父親是侯爺,一個窮親戚本小姐還打不得了?”說著她心滿意足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寶石頭花。

  聽著她話里話外的不屑,許錦蕓皺起眉。

  “倒也沒什么,只不過謝小姐得和我入一躺宮了?!绷夹Φ馈?p>  這話一出琳瑯閣的眾人有的面色凝重,有的露出不屑,只是這謝如安依然有恃無恐,她不屑道:“什么?你頂天了就只能告到京兆府衙門,到時候也要看那京兆府府尹會不會審問這點破事!你還想入宮?真無知。”今日莫說之前打了許錦蕓一個親戚,就算是把許錦蕓給打了,她相信她父親也有辦法給她擺平。

  “哎呀這是鬧什么呀?”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緊接著是一個氣度不凡的女子款款走進來,隨著女子的到來,謝如安甜甜的叫了一聲:“母親?!?p>  那女人邊輕輕撫摸孩子的頭發(fā)邊用溫柔無比的語氣道:“不過是小孩子胡鬧不小心動了手,姑娘說……入宮干什么?”

  安寧侯夫人自然是認(rèn)出了柳萍的身份才出來的,她經(jīng)常出入宮門,對幾個重要的娘娘身邊的女官還是有映像的,下人稟報女兒動手打了人,她趕過來卻沒想到是公主這可謂是闖下大禍,如今只能裝作沒認(rèn)出公主身份,不知者無罪,仗著皇帝對侯爺?shù)囊乐叵雭硪材艽笫禄 ?p>  事情鬧到這一步,琳瑯閣掌柜也從另外一個鋪子匆忙趕了過來,她跟安寧侯夫人一同進來的,來的路上就有下人跟她說明情況了。

  她一進來自然也想將這事壓下,她以為不過是兩個閨閣小姑娘搶首飾的小事,聽到平安侯夫人這么說也連忙搭腔道:“是啊,小孩子之間搶個首飾有些沖突也難免的,沒必要鬧這么大?!?p>  “呵!”柳萍面露冷色,這安寧侯夫人一開始不出來調(diào)?,F(xiàn)在才出來是什么居心?她不買賬!柳萍不理會她只冷冷道:“這位平安侯小姐今日恐怕不能息事寧人了,打了四公主,就想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輕輕揭過嘛?還是隨我入宮去見皇后吧!”

  公主?!謝如安又驚又駭,這死賤婢說什么公主?她強行壓下驚恐:“你瘋了吧?你在說什么。”

  贏嫀慢斯條理的摸出貼身放著的證明自己四公主身份的玉蝶揚了揚,那東西眾人自然認(rèn)得,琳瑯閣掌柜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行禮:“公主千歲!”她眼力極好,只一眼就知道那絕不是假貨。

  琳瑯閣主都跪下行禮了,在場的眾人哪有還懷疑有假的,于是除了有誥命出身只用微微屈膝的安寧侯夫人以外,其他眾人也連忙跪下去行禮。

  贏嫀看著剛才氣焰囂張如今不得不跪下的謝如安得意她揚了揚腦袋,微微一笑后讓眾人起來,身份真是個好東西。

  謝如安起來后,贏嫀幽幽道:“按律法,打金枝可是砍腦袋的大罪,謝小姐好大的膽子?!?p>  柳萍在一旁無奈搖頭,對贏嫀的行為極為不認(rèn)同,被壓制久了的人,一朝得勢,始終是很難保持本心的,壓抑的越久,后面就越發(fā)膨脹,就如同贏嫀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彰顯自己地位一樣,可她也不想想平安侯府也不是普通門第。

  她越要彰顯什么,越發(fā)說明她的內(nèi)心深處越缺乏什么。

  不過柳萍也理解她,畢竟贏嫀生為公主卻在冷宮任人欺凌了十年,一朝得勢很難保的住本心。

  許錦蕓看贏嫀這幅做派也不由皺起眉頭。

  謝如安心里雖然不屑但她的囂張還是有個度的,又當(dāng)著眾人便知不能太理虧,于是恭恭敬敬的說:“剛才,臣女并不知四公主身份,一不小心失了手,還請公主見諒?!?p>  她剛才那番話是讓贏嫀尤為惱火的,贏嫀的身份還暴露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輕揭過此事,不然她身為公主連皇家威儀都無法維持住,在父皇那里可就招厭了。

  贏嫀“呵呵”一笑:“本公主難得出宮一躺,并不想和大家鬧得這么難看,本公主到是也想說一句不知者無罪,可是,謝小姐不依不饒,行事如此蠻橫,都動手到本公主頭上了,本公主豈能輕飄飄揭過?若是就這樣揭過了皇家臉面該往哪放!”

  “你想怎么樣?入宮找我姑姑討說法?”謝如安嘴臉攜著嘲諷的冷笑,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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