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道,賣肉原來有這么大風險。”——“瀆神者”謝爾蓋
六百個由麋鹿皮搭建的臨時監(jiān)獄全部完成,從圣光街向南延綿排開,一眼望不到邊際。監(jiān)獄最前方,立著一個簡易的大門,門上的牌面被紅布罩的嚴嚴實實,想知道新監(jiān)獄叫什么名字,只能等剪彩之后揭曉了。
城內居無定所的難民幾乎都被抓了進來,在還算暖和的帳篷內,等待今天的圣光裁定。
城防軍與治安騎士這幾天累壞了,在完成監(jiān)獄搭建后,他們還要負責看守工作,數(shù)量如此之多的“囚犯”,讓看守人員顯得捉襟見肘,但奇怪的是,對于如此荒唐的抓捕行動,竟然沒幾個犯人有越獄的打算。
泰伊與韋恩今天出發(fā)的很早,但趕到圣光街時,卻險些被那些提前趕來看熱鬧的民眾擋在外面,泰伊二人廢了好大力氣,才擠了進去??磥碜蛱熨N的小廣告很有效果。
帝國官員與教會的人還都沒到,但現(xiàn)場已經很熱鬧了。為了吸引民眾來參觀,泰伊昨天親自去了趟粉月亮,在付了老板一筆酬金后,挑選了五十個身形面容姣好的姑娘,并親自進行了簡單的培訓,以充當今天的歌舞演員及禮儀小姐。
粉月亮里的姑娘都有歌舞功底,培訓起來并不難,現(xiàn)場表演還能自帶樂器,又省了一筆經費,而且粉月亮白天幾乎沒有生意,所以出場費跟晚上比簡直不值一提。結合這么多好處,這些冰堡的妓女們,就成了泰伊暖場活動的首選。
而姑娘們的表現(xiàn)還要超出泰伊的預估,由于這些姑娘每個人都有一批深度互動過的‘粉絲’,現(xiàn)場差點變成了粉絲線下見面會,勁歌辣舞之余,從普通民眾到城防軍治安騎士,大老爺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熱鬧的很。
監(jiān)獄里的‘囚犯’們也從獸皮監(jiān)牢中走出觀看,只要不跑出警戒線,治安騎士們并不限制他們自由,因為實在管不過來。
里格與其余帝國官員來的也算準時,治安騎士長奧拉夫·塞隆帶人開路,官員們擠進人海并沒費什么力氣。但看到粉月亮姑娘們的表演時,官員們紛紛掩面嘆息。
粉月亮大家都去過,但這種帝國官方場合,弄的這么香艷惡俗,簡直荒唐丟人!
姑娘們見到官員到達后,可能其中不乏粉月亮的大客戶,跳到更加賣力,誘惑的動作下春光隱現(xiàn),時而還朝那邊拋幾個飛吻,弄的官員們尷尬不已,觀眾們哄笑連連。
正當泰伊看的津津有味,韋恩看的面紅耳赤時,教會的人終于來了,比泰伊邀請函上寫的時間,晚了大概一小時。
大主教沃倫希爾果然沒有來,瓦倫丁主教、巴克主教、克倫威爾主教,和亞當斯騎士長代表教會,來參加泰伊舉行的剪彩活動。
“大主教沒有來嗎?”再簡單的互相介紹后,泰伊再次換上充滿諂媚的表情詢問。身后的韋恩見狀,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大主教有重要的事情來不了,他的兩條熱帶魚病了?!蓖邆惗≈鹘涛⑿Υ鸬?。
“天吶!那是在太遺憾了,它們沒事吧?光之神保佑。那這樣的話,今天的剪彩儀式,就要麻煩瓦倫丁主教了?!碧┮帘砬榭鋸垼b作很關心熱帶魚安危的樣子說道。
熱帶魚生病?呵呵,教會真是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輕蔑啊。
按級別來說,大主教之下,應該是騎士長,但教會有不成文的重文輕武傾向,所以剪彩儀式就要由主教代勞了,而瓦倫丁主教,是泰伊從三位主教中特意選擇的。
粉月亮的歌舞、樂器團隊退下,禮儀小妹登場。監(jiān)獄開業(yè)儀式正式開始,第一項,城主講話。泰伊走上特意搭建的高臺,他準備的演講稿,深度剖析了新監(jiān)獄對冰堡的偉大時代意義,重點解讀了圣光教會為冰堡做出的無私貢獻,字里行間狗屁不通馬屁飛揚,把教會的人都聽的尷尬了,帝國官員就更不用提了。
演講完畢,禮儀小妹扯起一條紅色布帶,泰伊讓后瓦倫丁半個身位,二人共同走向臺前,各持一把銀質剪刀,在粉月亮樂隊新一輪的奏鳴中,共同剪斷布帶。
“瓦倫丁主教,我沒記錯的話,瀆神者謝爾蓋,就是被慧眼如炬的您揪出來的,要不,在今天這個圣光普照萬眾歡欣的日子里,再麻煩您一次,從這些瀆神者嫌疑人中,再裁定出幾個瀆神者,讓光之神的旨意,再次照亮冰堡!”泰伊聲情并茂,聲音很大,觀眾區(qū)幾乎都能聽得見。
瓦倫丁聽了泰伊這番話,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大主教果然沒猜錯,這個陰險的新城主,果然很著急給教會下套啊。
作為圣光教會的中高層,瓦倫丁三十二歲的年紀,也算是年輕有為。他的家鄉(xiāng)在帝國最南的黃金海岸,剛被調來冰堡時,由于氣候差異太大,他非常討厭這個地方。
但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樂趣。這里的光之神信徒,占據(jù)了冰堡人口的大半,而圣光教會在此獨享的監(jiān)管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給了他在別處不曾擁有的權利。
正是種種有利條件,讓他慢慢的開心起來。
這里的姑娘,身材普遍比南方高挑,性格上也多了些撩人的野性,別具味道。有著主教的身份地位,許多貴族家里的小姐,就會經常主動邀請他參加各式舞會、晚宴,以及一些更私密的人體互動項目。
在飲食上,他也漸漸發(fā)現(xiàn),冰堡的特產——冰原麋鹿,肉質、口感、味道都是極品,在別處根本吃不到。熱愛美食的他,經常去馴鹿人那里親自挑選活麋鹿,帶回家后,再由廚師現(xiàn)殺現(xiàn)做。嗜鹿人瓦倫丁的稱號,也因此傳遍了冰堡。
除了這些,教會在冰堡的地位,更像一劑強效春藥,讓瓦倫丁持久癡迷、興奮。馴鹿人謝爾蓋是瀆神者嗎?不是,但瓦倫丁可以說他是,誰讓謝爾蓋長得那么丑陋,賣給他的麋鹿,還一折不打原價出售呢!別說一個平民,之前七位城主的火刑,也都是由他親自主持,聽著一個個帝國高官在火焰中的慘叫,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興奮到沸騰。
泰伊·奧爾科特?這個表面笑起來惡心,背地做事情陰險的混蛋,就讓熾熱的烈火成為你對抗光之神的下場。
“不錯,瀆神者謝爾蓋就是我發(fā)現(xiàn)的,作為圣光主教,裁定瀆神者是我的本職工作,非常簡單。難得泰伊城主費心,那我們就現(xiàn)在開始吧?”瓦倫丁用與泰伊同樣洪亮的聲音說道,說完后他巡視四周,又發(fā)現(xiàn)許多年輕女信徒,正在對他投來仰慕的眼神。
泰伊笑的洋溢,做了個‘請’的手勢。
瓦倫丁卻不動身,只在高臺上屏氣凝神,‘認真’的看向監(jiān)獄方向,六百個帳篷似乎沒耗費他多長時間,他表情疑惑的對泰伊說道:“泰伊城主,你不會搞錯了吧?這哪有什么瀆神者?分明都是善良樸實,被你冤枉的帝國良民?。 ?p> 泰伊一臉不敢相信,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的巨大,大到遠處的觀眾都能看到他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