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云然離開之后,以寧讓秋陽替自己去煮姜水,當房內(nèi)只剩下自己和秋華的時候,以寧讓秋華替自己取來一個瓷瓶。
秋華取來瓷瓶之后,以寧將自己的衣袖卷起,用利器在手臂上劃下深深一痕,血冒出之后,她發(fā)現(xiàn)血的顏色有深了一些,然而她卻沒有在意,裝入瓷瓶之后,她將瓷瓶交給了秋華?!扒锶A,你幫我去熬藥,記住,藥熬好之后再把瓷瓶內(nèi)的東西倒進去,千萬別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p> 秋華接過瓷瓶之后,便立即用紗布替以寧包裹好傷口,她見到以寧的手臂上有不少的劃痕,眼睛不禁有些發(fā)酸。眾人看到的都是謝云然對以寧的呵護,可誰又知道姑娘為了少莊主,竟然服下劇毒的無磷草呢。
以寧知道,秋華這是在心疼自己,于是便笑著說道,“秋華,我沒事的,快去給少莊主熬藥吧,千萬別耽誤了他服藥的時間。”
秋華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以寧獨自一人望著窗外,心中其實焦急不已,因為距離半個月的期限只剩下兩天的時間,潘凌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何遲遲未歸呢。
因為無磷草發(fā)作的次數(shù)頻繁,怕被謝云然看出端倪,以寧索性整整一日都躲在院子里,直到翌日傍晚時分,才到云淵閣和謝云然一起用晚膳。
然而謝云然在見到以寧之后,不禁皺了皺眉,雖然以寧昨天已休息了一天,可看起來臉色依舊十分蒼白,“以寧,要不找名大夫來看看吧?!?p> “不用了,我沒事,”以寧強打起精神,她現(xiàn)在更為關(guān)心的是潘凌霄,于是便接著問道,“大哥呢,是不是還沒有消息?”
謝云然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幾日他派出的人都沒有傳回半點的訊息,“只希望凌霄他平安無虞,”他望著以寧略顯蒼白的臉,復又說道,“如若凌霄沒能如期帶藥回來,我希望你能記住我,而不是每日傷心難過?!?p> 以寧將心里的傷心收了起來,打著笑臉答道,“我定然不會因你而難過,”因為她知道,自己定然會隨著謝云然而去。
謝云然又豈會看不出來以寧心中的傷心,于是他隨手撿起一片樹葉,吹奏起了曲子,他已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輕松過了。
以寧聽著謝云然吹奏的曲子,彷如感受到了寧靜與自在。
一聲巨響,打斷了謝云然的吹奏,“以寧,”謝云然發(fā)現(xiàn)以寧竟然倒在了地上,頭上不停第冒出冷汗,他伸手把了一下以寧的脈,發(fā)現(xiàn)以寧脈搏微弱,“來人,快去請大夫?!?p> 秋華在聽到謝云然的呼喊聲之后,立即走了進來,當看到以寧一臉蒼白地在謝云然的懷里之時,便輕呼了一聲,“姑娘?!?p> 謝云然立即對秋華說道,“快,去請大夫過來。”
“少莊主,姑娘現(xiàn)如今這個情況,請大夫是沒用的,”秋華回答道,她沒有想到以寧身上無磷草發(fā)作得如此快。
“以寧到底怎么了?”謝云然的臉沉了下來,他從來沒有想過,當以寧一臉蒼白地在自己懷里的時候,自己竟然會如此害怕,害怕以寧丟下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