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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嫡妻太難追

重生卷6 嚇人(求收藏嚶~)

鬼眼嫡妻太難追 云樂 2714 2020-03-02 11:38:17

  護(hù)國寺內(nèi)戒心的日常:晨起挑水,上午練功、漿洗衣物,晌午刷碗,下午灑掃院子、砍柴,晚間罰抄佛經(jīng)。

  不過自從幾日前聽從住持的吩咐隨師兄下山后,戒心便再也沒干過挑水砍柴的體力活,也不會因?yàn)橥祽卸涣P抄佛經(jīng),過了好一陣松快日子。

  戒心幽怨的盯著對面看不清臉的寧小侯爺,藏在嘴里的牙齒磨磨蹭蹭。

  都怪這個人,一百遍佛經(jīng)。

  寧小侯爺入座便算是全員到齊,至于太夫人(侯爺?shù)哪赣H)因?yàn)槟昙o(jì)大了,吹不得冬日冷風(fēng),就沒出來,一會會有人將飯菜如法炮制的端過去一份。

  宴會開始,歌舞升平,美酒的醇香飄蕩在空中,人們笑意盈盈,恭賀之語絕不重復(fù),十分上得臺面而又文采飛揚(yáng)的向小侯爺表達(dá)了自己的恭賀之意,帝后滿意的連連點(diǎn)頭。

  即使隔了這么遠(yuǎn),戒心也能感覺到,那是達(dá)官貴人們才能營造出的名為權(quán)貴的氛圍。

  雖然寧遠(yuǎn)侯府權(quán)勢滔天有帝后撐腰,但也不代表全京城的人都像面上那樣尊敬寧遠(yuǎn)侯府。

  戒心一眨不眨的瞧著這幅畫面,黑漆漆的瞳孔倒映出這些權(quán)貴的完美笑容,其中還有道賀完回到自己座位卻一改笑容,詛咒小侯爺身敗名裂的人。

  戒心武功并不優(yōu)秀,聽力卻不錯。

  不知怎的,戒心有些不耐煩了,“師兄,還沒完嗎?!?p>  戒律笑了,無奈且縱容:“怎么,待不下去?”

  戒心回望那群人:“那群人跟我一樣跟寺里的師兄們一樣會生會死,會笑會哭,為什么卻要說謊呢。”

  她伸出手指,指了幾個人:“那幾個,剛剛還在祝賀小侯爺生辰快樂,可回去之后卻詛咒他身敗名裂,山下的人好莫名其妙啊?!?p>  戒律把她的手指蜷起,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空出來的那只手干燥溫暖,摸了摸她的頭:“人活于世,或多或少都會戴一兩層面具,這是他人保護(hù)自己不受傷害的一種手段,作為旁人,只要不危及自身,我們沒有權(quán)利去評判別人的生活方式?!?p>  “面具?!边@兩個字眼在戒心舌尖上圓潤的滾了一回,少許時刻,戒心抬起頭,黑葡萄的瞳孔倒映出戒律那張俊朗不凡的臉:“師兄也有面具嗎?!?p>  戒律笑容頓了一下,下一刻彈了戒心一個腦瓜崩:“你猜?!?p>  戒心捂著微微泛紅的額頭,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戒律:“師兄如果有面具的話,肯定是一只黑狐貍面具!面黑心更黑,哈哈~”

  戒律沒再跟她扯皮。

  這小妮子自從十年前一身血水的倒在山門前被他撿了回去,便失去了十三歲以前的全部記憶,宛若一張白紙,對于人情世故親情愛情友情一竅不通。護(hù)國寺供奉神明,神明無情愛,寺內(nèi)僧人更是專心修佛,不會有人教導(dǎo)她這些,于是現(xiàn)在下山,見到所有事情都會表現(xiàn)的十分遲鈍。

  戒心,是自小便沒有心的。

  “大師。”演奏的舞姬樂師不知何時全退了下去,皇帝此時正喊他們倆。

  戒律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地行了一個禮,戒心有樣學(xué)樣。

  皇帝親切的道:“大師,煩請您為傅劍算一卦了?!?p>  戒律走上前去,戒心背起布包緊隨其后。

  旁人在座位上伸頸觀望,眼神焦灼。

  護(hù)國寺首席大弟子戒律,以算卦聞名金陵朝,奇人總有些規(guī)矩,戒律大師一年只算十卦,只給有緣人算卦,不收卦金,但卻要求對方把自己最心愛的一樣?xùn)|西交給自己。

  如今已是冬季,聽聞戒律大師已算滿九卦,這最后一卦乃是皇后娘娘半年之前為胞弟寧小侯爺找到護(hù)國寺主持那里才求到的。

  戒律眉目舒朗,鼻翼光滑,嘴唇從肉里泛出櫻花粉,臉部輪廓分明,線條剛硬,嘴角永遠(yuǎn)掛著一幅春風(fēng)怡人的微笑,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長期受佛法熏陶的超然便顯露了出來,即使穿著洗白了的藏青僧袍,也未留發(fā),也只會讓人感覺到一種不似人間的縹緲之感。

  戒心同樣一身藏青僧袍,二十三歲的個子高挑,臉龐白皙水嫩,瞳孔干凈透明,圓又亮的眼睛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黑葡萄,臉部線條沿襲戒律更多一點(diǎn),十分分明,整個人干干凈凈,簡簡單單,氣質(zhì)像極了天空,令人舒適。

  “阿劍,上前來?!被屎笳惺?。

  傅劍倒是過來了,戒心剛驚訝了一下對方的容貌美的不似凡人生得可真美,下一瞬這美人卻整個人懶懶散散沒骨頭似的,站也站不直,歪著腦袋眼睛斜睨著手上那只雞腿團(tuán)的玉佩,嘴角緊抿,一副敷衍而又低氣壓的樣子,從始至終除了對皇帝行禮,對他們師兄妹二人更是連眼角余光都沒賞。

  戒心:“…”不愧是小侯爺,充分讓她見識到了權(quán)貴與貧民之間的差距。

  戒律脾氣倒是挺好,被人這么無視之后依舊笑瞇瞇:“請小侯爺把臉轉(zhuǎn)過來?!?p>  好像有膠水把他的眼睛跟玉佩黏在了一起,傅劍臉轉(zhuǎn)了過來,眼睛依舊百無聊賴的瞅著雞腿的圖案:“就這樣看吧”。

  聲音低沉沙啞,猶如落入深淵的小石子摩擦峭壁一般,粗糲刺耳,戒心忍不住看了過去。

  這雞腿有那么好看么。

  戒律捧著卦盤嘆息:“小侯爺,您這樣,我無法觀你面相?!?p>  戒心知道戒律算卦一觀相二推演三出卦,觀相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一步。

  于是戒心上前一步,好聲好氣的道:“小侯爺,還請你配合我?guī)熜置枚??!?p>  傅劍身子一僵,眾人只見寧小侯爺那怎么也沒法從玉佩上挪動分毫的視線,此刻向上挪動了幾分,正好落在戒心那張臉上,傅劍呼吸急促起來,心跳雷動。

  戒心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突然兩道殘影風(fēng)般略過,而后咚的一聲悶響,仿佛雷霆炸開空氣劈裂,她定睛一看——傅劍的右手不知何時襲至她門面,而師兄則出手格擋,方才的殘影與悶響是他倆在過招,仔細(xì)一看,好像師兄的手更有勁兒,傅劍在師兄的格擋之下,手都在抖。

  一群人低呼出聲,帝后退后三步,沈青嵐的優(yōu)雅當(dāng)即破功,她似乎想要去解救傅劍,然而卻被身邊的丫鬟及時攔住。

  戒心愣愣的站在原地,對于這樣復(fù)雜的局勢,實(shí)在反應(yīng)不能。

  傅劍整張臉的五官都崩的緊緊的,頭爆青筋,眼睛發(fā)紅,五指成爪抓向她,嘴巴張張合合要說什么,但是由于激動導(dǎo)致喉嚨過于緊窒只能發(fā)出類似于野獸的喘息與奇怪的音節(jié)。

  戒律精致的臉上冰雪遍布,右手死死的擋住了傅劍,聲音冷厲:“寧小侯爺,請你自重,不然貧僧可要不客氣了。”

  傅劍仍舊那樣一副吃人似的模樣,戒心心下有些怕他,拉起戒律的袖子的一角,躲在了他背后,這是她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躲戒律背后,戒律最受不了她這依賴的模樣,簡直有求必應(yīng)千依百順。

  戒律回頭看了眼戒心,這一轉(zhuǎn)頭的瞬間,那張臉迅速恢復(fù)了平時的溫和,他眼底閃爍著奇異的滿足,說出的話也帶著愉悅:“戒心乖,別怕,師兄護(hù)你。”

  聽到師兄的聲音,那種被猛獸撲食的壓迫感才緩解了幾分,戒心不再那么害怕,但卻扔緊緊的躲在戒律背后。

  傅劍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簡直受到了巨大刺激,他拼命地掙扎喘息,仿佛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大型食肉動物四下沖撞,他著急啊!開始摳自己的喉嚨,他目眥盡裂要說什么,然而因?yàn)樘^急切只能發(fā)出讓戒心害怕的喘息,喉嚨一會被抓出了血,露出了軟骨。

  丫鬟再也攔不住沈青嵐了,沈青嵐撲到傅劍身上便去拉他,淚流滿面道:“劍哥哥,劍哥哥,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傷害自己啊。”

  戒心偷偷露出一只眼,沈青嵐似有所感看了回去,這一看她就僵住了松開了傅劍的手——阿伶!

  “阿劍!”皇后反應(yīng)了過來,她抱著傅劍自傷的那只手,“阿劍,別弄了,你再弄便要失聲了啊!”

  寧遠(yuǎn)侯府的侯爺傅武此時也施展輕功飛身過來,抓住傅劍左手,表情嚴(yán)肅,冷喝道:“傅劍!你又發(fā)什么病,這是護(hù)國寺的僧人,不是你的敵人!”

  傅劍的母親沈玉榮急得直哭,一會其他人也圍了過來,紛紛勸阻。

  “啊…”傅劍那血肉模糊的喉嚨終于擁擠著擠出來了一個音節(jié)。

  戒心偷偷地露出右眼,傅劍眼神急切:“啊…阿…伶?!?p>  皇后,傅武,沈玉榮表情僵硬,沈青嵐一瞬扭曲了臉,周圍的人紛紛疑惑:阿伶是誰。

  戒心同樣的疑惑。

  傅劍見戒心探頭出來,將手伸了過去。

  戒律眼神一冷,說到做到,毫不客氣的一個手刀劈在了傅劍的后脖頸。

  傅劍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世界便停在了戒心那陌生而害怕的目光上。

  阿伶。

  

云樂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戒心對于權(quán)貴平民之類的還是蠻敏感的~~   這是一個重要的人物設(sh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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