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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之雪女令

第五十章,變法

山河破之雪女令 椎漁 3114 2019-10-09 23:37:51

  正是昔年過份篤定,奚夜妖帝到底松懈了,然而其實時至今日他也依然云里霧里朦朦朧朧的覺得其實仙界絕對的掌權(quán)者是白屹大帝,至于白岙帝君不過大約是被架空可的傀儡,平素成就再高,也只是聽從命令認(rèn)真辦事。

  但奚夜妖帝越想越察覺這中厲害。且不說白屹大帝給人留的印象是多不食煙火,但還有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人們欣欣向榮,發(fā)憤圖強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必然除了名利地位,就是大富大貴過‘呼風(fēng)喚雨’的生活。這二點最是無可厚非,同時足夠,也最能隱晦的說明問題。畢竟,這二點仿佛現(xiàn)在也并未出現(xiàn)在如今的白屹大帝的身上。

  從前,白屹大帝名動天下風(fēng)光無限,那時收獲的名利地位,即便亙古至今加在一起,也不比任何人更加缺少,而今即便是認(rèn)罪伏法,他同樣是世人眼中難以磨滅的神話。大約包括關(guān)于他生平的許多故事,即便在他煙消云散以后也還是會同時光一般,千秋萬代的口口相傳,與光陰同在,見證樓起樓落,斗轉(zhuǎn)星移與滄海桑田……

  至于大富大貴這一點上,白屹大帝雖未提倡簡單樸素,也不追求個儉以養(yǎng)德,更不聲稱自己高風(fēng)亮節(jié),甚至也不管執(zhí)政期間手下官員是否鋪張浪費——仙界有一部分迂腐頑固之人講究儉以養(yǎng)德,并且這類人還占據(jù)了仙界上下不多不少的一分部。更叫人值得重視的是,通常這類人中,雖然權(quán)重者不多,但不影響他們在仙界的政策中有足夠的發(fā)言權(quán),甚至他們?nèi)~子引導(dǎo)輿論的走向和因為這類人通常都是別的帝君費盡心機都想挖走的能人,他們專注鉆研奇門遁甲,一生矜矜業(yè)業(yè)致力于傳求講學(xué)可謂國之根本,如此,若他們當(dāng)真的周遭之人鋪張浪費擲有微詞,那身為帝君又豈敢放任不管?

  然而,上文所提的帝君中,白屹大帝同樣除外。畢竟實在是實力就在哪里了,由此可見,白屹大帝其實也只是單純的自己喜歡簡單隨性,所以深入簡出。但所謂‘隨性而為’,也就說明白屹大帝確實也看得下去別人鋪張浪費。

  雖然關(guān)于此事,爭議不小不少人都說其實是白屹大帝狡猾,自己不愿意多得罪人所以放任不管,只自己‘裝模作樣’給坐下子民們看看自己賢良的模樣。

  問題是,白屹大帝若是不想得罪人,何不直接按照祖制管理麾下官臣?畢竟這才是人們習(xí)以為常的做法,得罪也得罪不到哪里去——直接如此縱容與助長這種奢靡風(fēng)氣,不等于直接得罪那些默默無聞付出的文人禮士?

  奚夜妖帝又想,其實方才便已經(jīng)說過了,這些文人禮士本就是一國根本,得罪他們可比得罪前線沖鋒陷陣的將士后果嚴(yán)重多了。

  畢竟白屹大帝擅長武力,即便他不擅長武術(shù)也無妨,有道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頂多自己上前線奮勇當(dāng)前,當(dāng)個運籌帷幄的將,便足夠安撫軍心。

  而若是沒有這些文人禮士在大后方集思廣益,那仙界屆時才是連兵都帶不出來……說到這里便不得不提及,仙界與魔界的功法相對開放,只要有本事便是人人可習(xí),但時間一久這些武術(shù)的許多招式便被人破解找到不足,與弱點,還有對應(yīng)方式,所以這二界的術(shù)法變更得挺快——相較魔界自行糾察,仙界的整改過程是統(tǒng)一而有理有條的。

  便是先走那些文人將心法重新更改,動作重新編撰,串連,接著才會讓保家衛(wèi)國的軍士試煉。

  自然無需懷疑知書達(dá)理的文人是否會武將那般舞槍弄棒,須知,除了個別實在儒雅睿智的書生,其余天界之人基本沒有不會‘花拳繡腿’一說。

  不過就是有些文人雅士五體不勤,相對而言武術(shù)功底差一些,但武肯定武得動。甚至邏輯方面更加了解,更懂得如何一招致勝……

  以上便足以又證明白屹大帝并不擔(dān)心與人交惡,只是自己喜歡簡單寧靜的生活……

  所以,名利地位有了,大富大貴又不需要——那白屹大帝到底要那個帝王之位有何作用……

  這么想的話實在細(xì)思極恐。奚夜妖帝滿頭大汗,將腦海中的千思萬想強行整理出了個開頭來……首當(dāng)其沖,假如許多事情壓根就不是白屹大帝在支配白岙帝君前行。

  就例如,奚夜妖帝這次腦海中回憶起來的‘比武變法’。這個變法最大的好處就是,小恩小惠,卻能拉攏人心,獲得支持。

  因為奚夜妖帝篤定是金子一定會發(fā)光,但是該發(fā)光的他全部早就發(fā)光了。剩下的就算是偶爾被日頭折射才亮了一下的銅塊,在怎么實用也成不了氣候。

  然而別人不在乎,只覺得自己合該天下,苦于沒有機會。如今可不盼星星盼月亮的將機會盼來,只要再有一次機會,就必然能一舉成名出人頭地——而功勞自然感恩提出改變的那個人的抬舉。

  所以白岙帝君這種行為大概差不多可以定性為,以往上屆即將倒臺前,可能存在中的新帝君便會明里暗里先行‘承前啟后’,雖然這種行為被人察覺之后會被視為不敬而被批判,從而失去繼承的權(quán)利,但屢禁不爽。

  可能存在繼承之人可能吃了雄心狍子膽,抱著必定出人頭地的念想,日日挖空心思來做這許多的鋪墊……

  而混淆視聽的是——白岙帝君昔年代替白屹大帝站出來主持大局時,可謂鋒芒畢露‘好人做到底去了’,然而即便這樣白屹大帝亦未曾阻止,所以自然也不止奚夜妖帝覺得白岙帝君是個傀儡!

  但若真的是個傀儡,又怎么可能如此順利上位,且在位這么多年也未曾經(jīng)歷什么大風(fēng)大浪,反而頂多也就是魔界小打小鬧!

  想到這里奚夜妖帝心中一驚,冷汗直冒,意識到了,先前仙界與魔界之人一直互相侵犯,可是到最后也沒打起來!這也同樣是混淆視聽的理由,因為奚夜妖帝從一開始便知道白岙帝君與赤池魔帝同窗共飲一塊長大,所以即便打不起來也能理解。

  畢竟這世間因為需要迎合某種場合而粉墨登場,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實在實在正常。反正只需要串通好了,將一切做個外人看即可。

  這么想的話還是不對,奚夜妖帝在次陷入迷茫——所以白岙帝君到底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實權(quán)?

  說沒有吧,倒是應(yīng)驗了白岙帝君與赤池魔帝一直孜孜不倦互相侵犯,然而時至今日,真的遇到什么大是大非時依舊相敬如賓!

  而若說白岙帝君掌權(quán)了,并且真的代替了白屹大帝曾經(jīng)屹立不倒的存在——也不是奚夜妖帝沒有安排眼線在白岙帝君眼皮子底下。但正是因為所謂臥底正同樣傳說是白岙帝君親信之類,所以奚夜妖帝才對所有事情都抱有疑惑,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臥底是否已經(jīng)被策反,而對自己同傳了一些含糊其辭的消息。

  另外就是,關(guān)于仙界最近兩代執(zhí)政者之間的恩怨情仇實在太過于傳奇。傳奇得如同風(fēng)起云涌瞬間而已便又是過眼云煙,實在叫人琢磨不透。

  俗話說耳聽為虛,但奚夜妖帝結(jié)合自己眼見為實的許多事情又推測,阡苡必然是白屹大帝之徒。這點,若是阡苡不曾說謊便是無可置否。

  可不管阡苡是否對外撒謊,問題是,她的身份也絕對非比尋常。就例如,從剛才白屹大帝特地‘親自現(xiàn)身’便能證明,阡苡不僅僅只是白屹大帝之徒,只怕二人之間關(guān)系匪淺——還有,阡苡因該與白岙帝君牽連不多。

  白屹大帝是有心保護(hù)自己這愛徒的,否則方才便是自己親自落地。而不是只是,‘如影隨形’一般駕臨片刻,以示警告!

  另外,加之阡苡身份特殊,也就說明這人只怕是白屹大帝故意栽培之人,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除了復(fù)仇……奚夜妖帝竟也一時推測不出其他目的。

  畢竟總不可能是讓阡苡來扶持白岙帝君登高望遠(yuǎn)。

  這么想的話奚夜妖帝又頭痛萬分——這白屹大帝素來不按常理出牌,鬼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在差不多朝夕相處的時光中良心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自己對白岙帝君實在有愧!

  這種情況倒也堂而皇之,但不否認(rèn),他確實存在——所以,奚夜妖帝還是頭痛的。

  可一下秒他定睛一看,看見人群自然興高采烈喧囂歡鬧時感覺心中實在郁結(jié)。

  這種郁結(jié),影響著他逐漸對那一片熱鬧,一片歡聲笑語產(chǎn)生錯誤的感受,下一秒他甚至感覺自己站在一片風(fēng)聲鶴唳之間,十分恐怖!竟,真的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這種感覺……奚夜妖帝瞪大雙眼,嚇得魂不附體。這種強大的法陣的他似乎曾經(jīng)在白屹大帝手上見過,但情況也算得上十分罕見……

  問題是白屹大帝何必要對他使用如此手段?到底有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的呢?

  但奚夜妖帝還是保持鎮(zhèn)定,稍微思量冷靜的問,“閣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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