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煜和錦衣悄悄的經(jīng)西山過索橋至玉帶瀑布回到溫泉洞,郝煜便開始泡在溫泉里汲取靈力,上岸后修煉吸收,循環(huán)往復(fù),除了進(jìn)食,幾乎不休不眠,一連多日,直到靈力恢復(fù)到之前的兩層可以御劍才肯多休息一會兒。
錦衣走水路方便,又很是牽掛蓮音,不用郝煜吩咐每天都會回到無人居看望蓮音,回來還不忘回郝煜,“阿音姐姐無事?!辈贿^,為了以防萬一,他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偷偷的潛回去的。
自從郝煜和錦衣走后,蓮音一直在昏睡,不冷不熱,體溫正常,鼻息正常,就好像要保存能量冬眠了一樣。錦衣說她無事,倒也是符合事實(shí),至少這樣,可以讓郝煜心安一些,潛心修煉。
一日,江遂的姐姐江文靜又帶了幾個仆人過來來,進(jìn)了院子,卻立馬關(guān)了院門,吩咐仆人只在門房里休息等候,什么都不讓做。只自己一個人進(jìn)了院子去找江遂。
“阿遂,你跟我說,你做什么要瞞著姐姐?”江文靜見面就問江遂。
江遂驚愕的睜大眼睛,隨即明白姐姐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叫了一聲,“姐———”,尾音拖的很長很長,然后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大師兄跟你說的?”
“哼,幸虧我在給你大師兄的信里問了郝煜的傷情,你大師兄才知道你們在鎮(zhèn)上落過腳。山主猜測他們兩個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了芙蓉島,我還是不放心,便過來看看。怎么樣?他們是走了還是沒有?”
“山主也知道了?”江遂吃驚的說道,“那完了,山主肯定要抓蓮音回去鎖起來的,我們得趕緊跑?!闭f完就要起身。
江文靜一聽便明白了,原來他們還沒有走,不由得慶幸自己沒讓仆人進(jìn)來,當(dāng)下又趕忙攔住江遂,“阿煜難道沒跟你說嗎?山主答應(yīng)他不抓蓮音回去。”
“是這樣嗎?”江遂聽罷又坐下來,“二師兄哪里有時間跟我閑聊阿,他好像比阿音傷的還重,安置好阿音,就回溫泉洞療傷去了,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姐姐你不知道,他沒有一絲血色,要不是月落公子的那一粒藥,都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再見到二師兄了……”
江遂原本就心思簡單,如今見姐姐知道的似乎比自己還要多,就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這許多話,說到這里還是被江文靜打斷下來的。
“啊?!阿煜呢,他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他。”江文靜急切的問道。
“二師兄不在這里,他回溫泉洞療傷去了?!苯烊鐚?shí)答道。
“溫泉洞?溫泉洞在哪里?你大師兄也來了,此刻就在咱們家里待著,要等到天黑過來看阿煜呢,如此,晚上直接去溫泉洞好了?!?p> “溫泉洞就在……”江遂差點(diǎn)就要原原本本的將溫泉洞的事情講給姐姐聽,又轉(zhuǎn)念一想,姐姐雖然與大師兄定了親,但是畢竟還未成親,溫泉洞畢竟是玉帶山山門的事兒,而且應(yīng)該是很秘密的事兒,自己倘若就這么說了,好像有些不太合適?!鞍グⅲ?,你快別問了,我心里煩著呢?!?p> “你……”江文靜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好,我不問了,等你大師兄來了讓他問你,看你說不說?!?p> “大師兄來了,我自然可以說?!苯煨÷暤泥洁斓?。
“你什么時候記掛家里的生意,像記掛山門的事情一樣上心,我就心滿意足了。”江文靜聽起來像是在責(zé)備自己的弟弟,其實(shí)眼角眉梢全是寵溺。
“你不知道,山主成天說我罔顧山門規(guī)矩呢……”江遂又要嘮嘮叨叨的跟姐姐閑話了,可是卻又被江文靜打斷了。
“阿遂,那個蓮音姑娘呢,她既還在這里,我該見一見她才是?!?p> “哦,也是,那我領(lǐng)你過去??墒嵌熜肿吆螅⒁粢恢睕]有醒,你去看她她也不會知道的。不過清姨在,我以前跟你說過吧?就是媯夫人身邊的那個清姨,她如今跟著二師兄,在這里照顧阿音呢。”
兩個人說著話便來到了蓮音的房間,清櫻和江文靜相互行了禮,說了一會兒話,江文靜便離開了。
雖然已經(jīng)知道郝煜不在,但是等到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郝濬還是悄悄的潛入了無人居??催^蓮音和清櫻以后,江遂便拉著他訴苦,講述他們離開玉帶山以后的經(jīng)歷。
講到他們發(fā)現(xiàn)了去寒玉洞的通道的時候,外面街道上傳來了更夫打更的聲音,江遂突然茫然的說道,“都這個時辰了,錦衣怎么還沒回來?”
此時,郝濬已經(jīng)知道錦衣的來歷,至于后面江遂還未講到的部分,他的父親郝連韜已經(jīng)在事發(fā)之后,詳細(xì)的跟他說過了,是以他知道的應(yīng)該是比江遂還要多。
他聽說郝煜的身體極其虛弱,氣血靈力皆近耗光,便猜到郝煜定是在離開玉帶山之前給蓮音練了藥,估計(jì)他當(dāng)時以為他們要離開這里可能好久都不會回來,是以多練了一些,才會導(dǎo)致這樣。
郝濬與江文靜早有婚約,郝濬早就當(dāng)江遂自己的親弟弟一樣,更何況如今他與江文靜即將成婚,很快就是一家人,如今江遂又陪著郝煜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況且,為了溫泉洞的事情,一向簡單直接快言快語的江遂連自己的姐姐都沒有透露半個字。這樣想著,郝濬便斟酌著將郝煜之所以會有如此重的傷情的原由告訴了江遂。
江遂乍一聽此事,很有些難以置信,是以連郝煜和錦衣一起進(jìn)到房間里來都沒有發(fā)覺,還在呆呆的盯著郝濬看,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皮膚,只看到他的血液里去。
郝濬看到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郝煜進(jìn)來,急忙雙手扶住了他,眼睛竟有些隱隱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