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吧,玉帶山就沒有那樣啊,其實我覺得幾乎所有人對我們還是挺好的?!鄙徱舨⒉皇窃诎参拷?,而是她當(dāng)真是這么認(rèn)為的,蓮音沉吟了一下,又說道,“有件事我還想跟你商量一下,阿遂,你給你二師兄捎封信,問他能不能再多拿出一些錢來?”
蓮音說這話時表情神態(tài)語氣都非常坦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好像是她用郝煜的錢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粯樱绻藭r是郝煜在場,不知道那俊俏的嘴角要彎成什么樣子了。
然而,江遂只是好奇的問,“你還要錢做什么?”
蓮音解釋道,“我想多蓋一些房屋,供弟子們居住。我覺得芙蓉島還是開島收徒的好,你看玉帶山東西山脈綿延數(shù)十里,從來未有鬼怪謀取人命的事情發(fā)生,我覺得和玉帶山弟子眾多不無關(guān)系,弟子多,精英多,很多退休的長老散居玉帶山山脈各處,自然令妖魔望而生畏,不敢造次。兩位師父修為再高,也不能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守在島上,我們必須壯大自己的隊伍,才能保護我們的百姓!”
束草一聽興奮的跳將起來,說道,“太好了!阿音姐姐,你說的太好了!”然后又迅速的俯下身,一臉期待的問道,“阿音姐姐,你早答應(yīng)過讓我入島為弟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做大弟子?”
蓮音笑著看束草,說道,“這個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你得去替我貼個告示,就說芙蓉島建好之日,就是師父們開島收徒之時,讓有意修煉者踴躍報名?!?p> 束草眉飛色舞的道,“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去!隨便告訴那幫小的們,盡快下海摸珠!”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你等等!”蓮音急忙招手讓束草回來,“你說什么?摸什么珠?”
“阿音姐姐,不是要摸珠摸的又快又好的才能拜師嗎?”束草疑惑的問道。
江遂雖不住內(nèi)情,但一聽說還有這種拜師的條件,也是忍不住笑了。
蓮音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又笑著說道,“束草,那個,收門生的考評可不能用摸珠水平來定哈,至于怎么考察修行天分,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p> “?。??”束草難以置信的盯著蓮音,“阿音姐姐,原來你誆我!那我怎么辦?我還要重新測試嗎?”
“不用不用,我答應(yīng)你收你為大弟子,肯定就收你為大弟子,你放心吧?!?p> 束草這才放心辦差去了。
“你這決定是不是做的太草率了?”束草走后,江遂問蓮音,“兩位師父和長清公子都不知道,你就擅自決定了,行嗎?”
“只能這樣做,不然他們誰都不會同意的。一個一個都像懶散的仙人,芙蓉島哪里會有未來,就算今天和平,早晚一天也會讓妖魔鬼怪吞嘍!所以我只能先斬后奏,知道么?這叫趕鴨子上架,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鄙徱粽f完,又覺得用趕鴨子上架形容不太好,訕訕的對江遂笑笑,又道,“就是得逼著他們邁出這一步,你懂吧?”
江遂點點頭說道,“我懂了,果然芙蓉島還是你說了算?!?p> “差不多吧!”蓮音大言不慚的說完,又道,“你扶我到院子里曬曬太陽去?!?p> 蓮音被江遂攙扶著單腿一蹦一跳的到院子里找了個舒適的椅子躺著,便打發(fā)江遂到島上去了。
蓮音看著白眉一粒一粒草籽的仔細(xì)的喂著那只鳥,不由得問道,“白姨,從我記事起,這只鳥就在這籠中,鳥的壽命有那么長么?別不是成精了吧?”
白眉輕笑一聲,“小丫頭,我看你才是要成精了,你沒見白楊因為你都顛三倒四的了。”
“這怎么能怨我,他不是一直都那樣么?”蓮音反駁道,“聽說他這兩天日日穿著紅衣,從長街穿行而過,直至碼頭,驅(qū)船入海,那高挑的個頭,直直的往船頭一站,把咱們這方圓十里的姑娘都迷死了吧?”
“是么?那是應(yīng)該很迷人,迷住你了么?”白眉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
蓮音聞言卻想起了另一個同樣高挑的身影,淡薄的眼神,和面對自己時總是現(xiàn)出柔和的表情,和他微微卷起的嘴角,蓮音忍不住的微笑起來,臉上顯出紅暈,卻還是認(rèn)真的回答白眉道,“白姨,我看白楊就跟我看束草一樣,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當(dāng)然是全天下最好看的?!?p> “你個傻丫頭,你的朋友就該是全天下最美的?”白眉輕輕的笑道,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此時被他們談?wù)撝陌讞?,正凜然立于船頭,極目遠(yuǎn)眺著,不放過海面上任何一個角落。突然之間,他瞳孔收縮,目光鎖定在前方在海面上隨著海浪起伏不定的一個黑點,當(dāng)下便運力驅(qū)船快速前往查看,沒想到轉(zhuǎn)瞬間就到了跟前,卻發(fā)現(xiàn)只不過是一只海鷗。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白楊的懊惱就清清楚楚的寫在眉間,兩日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的白楊越發(fā)的后悔當(dāng)時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支援,原本想捉一只精怪來也取個妖丹到蓮音面前將功補過一下,眼看天色已暗,又只能失望而歸了。
白楊立于船頭,緩緩的將船使入碼頭,輕輕一躍,上了岸。此時將碼頭圍的水泄不通的女子看到白楊如此優(yōu)美的一跳,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歡呼,可是白楊卻沒有往人群里看一眼,徑直往前快步走去,而圍觀的人群亦是自動閃避出一條縫隙供他通過。
站在最前面的束草懷里捧了一堆東西,跌跌撞撞的跟著白楊,一邊小跑一邊喊道,“白楊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可是人群里鬧哄哄的,束草的聲音都沒掩蓋了?!鞍坠?,我做的酥餅,你一定要嘗一嘗阿!”“白公子,我給你采的鮮花,你一定要插瓶哦。”……束草停住腳,看看懷里的東西,又看看四周的女子,再次喊道,“白楊哥哥,阿音姐姐醒了!”
正在疾行的白楊聞言突然一頓,轉(zhuǎn)身看向束草,同時,他亦瞥見了站在人群之中的另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