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兩個人才分開,蓮音道,“河是找到了,可是橋還不知道在哪里呢,快走吧?!?p> “沿河西行,總能找到的?!?p> “不知道這河叫什么名字?”
“月老河?!?p> “月老河?不是你杜撰的吧?”
“你看看四周?!?p> 蓮音便往四周看去,此時節(jié),金黃的樹葉滿滿的的鋪了一地,加上斜陽的照射,雖然天氣已涼,但滿眼看去,確是暖暖的金色。“確實風(fēng)景極好,可是跟月老有什么關(guān)系?。俊?p> “你在仔細看,那兒,那兒,還有那兒。”郝煜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給蓮音看。
蓮音這才仔細去辨認,果然在郝煜所指的方向上,隱約看見一對對身影,皆是一男一女,有的沿河岸緩緩而行,有的對立著在說話,有的并肩坐著看著河流里的水,蓮音笑道,“果然還是杜撰?!?p> 郝煜微微一笑,只管牽著蓮音的手往西走,夕陽落下地平線之前,果然看到了一座石橋,橫跨于寬闊的河面之上,細數(shù)之下,橋下的孔洞果然是九個。
站在橋上,望著眼前絢麗的晚霞,和夕陽映照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蓮音感嘆道,“從來只見海上日出,沒想到這長河落日,竟也給人氣勢磅礴之感?!?p> 兩個人風(fēng)姿綽絕的人手牽著手,肩并著肩,立于夕陽之前,石橋之上,也是一道極美的風(fēng)景。可是蓮音身著男裝,又與郝煜如此親密,不免引得路人注目的目光。
兩個人卻渾然不顧,只低聲的說著話。
“這橋又叫什么名字?”蓮音問道。
“情人橋?!?p> 蓮音轉(zhuǎn)頭看看橋上過路之人皆形色匆匆,有一些人像自己與郝煜一樣長時間停留在橋上的,一看便是情侶模樣,不由得赧笑道,“你又杜撰?!?p> 郝煜只笑笑不說話。
“天色不早了,咱們走吧?!鄙徱粽f道。
“不急,難得閑暇,看完日落,還可以看月色?!?p> 蓮音聞言抬頭望向天空,果然一輪將圓未圓的月亮已經(jīng)懸于頭頂,開始照亮有些昏暗了的天空。
“真亮!”蓮音看了一會兒,又將目光收回放到郝煜臉上,卻又被郝煜輕輕的抱在了懷里。
郝煜將頭埋在蓮音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阿音,怎么辦?我好像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p> 蓮音也說道,“我也是。沒關(guān)系,從大荒山回來我們就成婚,就可以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了?!?p> 郝煜十分欣喜,他一下子直起頭,用手捧住蓮音的臉,眼里流光閃爍,嘴角笑意盈盈,顧不上去看橋上是否還有他人,只管低頭吻了下去。
蓮音和郝煜回到夜行客棧的時候,夜已經(jīng)漸深,客棧內(nèi)外皆已無人走動,清櫻卻還等在大堂里,一見蓮音和郝煜進來,便連忙奉上了兩杯熱茶,“我估摸著公子和姑娘是去了月老河,風(fēng)寒露重,蓮姑娘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蓮音略有些吃驚的說道,“還真叫月老河阿?我還以為他是杜撰的?!庇纸舆^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笑意盈盈的說道,“清姨,謝謝你照顧我們,錦衣和白楊已經(jīng)休息了?”
“是的,蓮姑娘和公子先歇會兒,我叫廚房預(yù)備了飯菜,這就熱熱端上來?!?p> “好的,清姨,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們還沒有吃晚飯?”蓮音不解的問道。
清櫻笑著說道,“以前小姐和逍遙公子去的時候,就是這樣阿,小姐說這叫有情飲水飽?!弊詮膵偡蛉怂篮?,清櫻反而恢復(fù)了以前對她的稱呼,也許是看最終寧媯還是跟逍遙公子合葬了吧。
蓮音用完晚飯又同郝煜和清櫻說了一會兒話,才回房間。
郝煜將她送到門口,看著蓮音將門合上拴好才離開。
蓮音也不點燈,閉上眼睛片刻再睜開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房內(nèi)的黑暗,其實如華的月光照進來,照得房間內(nèi)物品擺設(shè)一清二楚,蓮音伸了一下懶腰,正要往床上坐下,卻聽見身后傳來火石撞擊的聲音,蓮音迅速轉(zhuǎn)身同時抽出腰間的清音笛,還沒問出是誰?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痹瓉硎前讞?,緊接著燈就被點亮了。
“黑燈瞎火的,你躲我房間里干什么?嚇?biāo)牢伊??!鄙徱粢贿呑龀鰤后@的姿勢,一邊問道。
“我在等你?!卑讞钫f道,語氣里似乎有一些不悅。
“那你跟清櫻一起在樓下大堂等就好啦!”蓮音回道。
“那不成了等你們倆了?”
“等我,和等我們兩有什么不同,反正我會回來嘛。說吧,這么晚了,等我什么事?”
“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卑讞钫f著,將一個小木盒子遞給蓮音,并微笑著看著蓮音。
蓮音打開一看,一只做工十分精致的玉釵橫于木匣之中,一看就價值不菲,想必廢了白楊不少銀子?!澳悴粏栁液秃蚂先ツ膬毫耍烤鸵臀疫@么貴重的禮物?”
“只要你喜歡就好,至于你和誰一起,又去了哪里,都不要緊?!卑讞畈痪o不慢的答道。
“可是,這么貴重的禮物,你應(yīng)該送給別的,值得你托付的女孩子。而我卻不能收,因為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懂么??!鄙徱粽f著將木盒子推倒了白楊面前。
“你說的我懂。可是我又不認識別的女孩子,就想送給你?!卑讞钫f著又將木盒子推到了蓮音面前。
“別急,早晚會認識別的女孩子的。”蓮音又將木盒子推回到了白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