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開到家的時間只需要十分鐘,但由于下著大雪的原因,整條路賭得水泄不通。
車?yán)锇察o的有些可怕。
夜陽打量了身旁安靜的女人:“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32歲的女人?”
突然的話語打破了寂靜的空氣,橙歡轉(zhuǎn)頭看向夜陽,正好撞上他盯著她的目光。
橙歡緊張的回過頭看著前方擁堵的道路:“夜醫(yī)生怎么知道我32歲了?”
夜陽笑了笑,這女人真是小心的可怕,緊張的時候居然會臉紅。
“我是醫(yī)生!”
橙歡才反應(yīng)過來,是啊,他是醫(yī)生,她的檢查表有她的身份信息呢。
果然,居家十年,連反應(yīng)都遲緩了。
沒了下文。
“你們結(jié)婚幾年了?”夜陽再次打破沉默。
“十年!”
夜陽驚訝,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在婚姻的墳?zāi)估锎蜣D(zhuǎn)十年,厲害。
“你結(jié)婚挺早的!”
橙歡頓了頓眸子:“是啊,所以才活成這樣?!?p> 夜陽心里頓時產(chǎn)生了一絲自己不易察覺的心疼,他承認(rèn)自己活了30年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仿佛經(jīng)歷了很多,才有了她如今這附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厭世的模樣。
他承認(rèn),這樣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光芒。
可他還是想要探究。
夜陽有些懊惱,為什么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感興趣,他可是從不缺女人的。
再也沒有開口問下去,他怕看到這個女人那空洞的眼神。
氣氛緩和了幾分鐘,橙歡終于故作輕松開口:“夜醫(yī)生你呢?結(jié)婚了嗎?”
這是她第一次問別人的私生活,當(dāng)然是以不再聊自己的話題為目的。
夜陽聳了聳肩:“沒有呢?!?p> “是還沒有遇到對的人吧?”轉(zhuǎn)彎處熟練地打了方向盤:“也好,婚姻還是慎重些好!”
這句話不知是橙歡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夜陽調(diào)侃:“是我沒人要,呵呵?!背葰g只是笑笑不說話,終于到了小區(qū)門口。
夜陽下車。
“夜醫(yī)生來這里有事?”
夜陽搖搖頭:“只是送送你?!?p> 橙歡不知怎么接話,只好客氣的回了一句:“謝謝你?!?p> 夜陽笑了笑,擺手目送橙歡的車開入停車場。
理了理高領(lǐng)毛衣,夜陽搓了搓手掌,南城的冬天真是不好過。
自己真是瘋了,明明可以在辦公室里吹著暖氣、喝著熱水的,偏頭腦不管用似的跑到這里受冷。
轉(zhuǎn)身走到馬路邊上準(zhǔn)備打車,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一輛白色法拉利停著,車上的男人正看著他。
夜陽不以為然,上了一輛出租車。
洛昊啟動引擎,向停車場開去。
橙歡開門,這時家里沒人,早上洛昊說今天要回來的。
看了看表,還有兩個小時他才會下班。
換上鞋靠在沙發(fā)上,剛坐下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橙歡有些疲了,也沒起身迎接他。
只是倦意的問了一句:“你今天下班這么早?”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洛昊連鞋都懶得換就進(jìn)了屋,將公文包用力的扔到沙發(fā)上。
橙歡早已習(xí)慣洛昊這樣莫名發(fā)火的性子,也懶得去追問,看了他穿著的皮鞋:“換鞋!”
洛昊沒有聽話,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
肚子已經(jīng)開始咕咕響了,橙歡起身去廚房準(zhǔn)備晚飯。
調(diào)的是體育頻道,是中國隊贏了,洛昊卻心不在焉的。
為了討好橙歡他今日推了幾個會議,連麗娜那小妖精的盛情邀約他都沒去,只想提早回來與她共度晚餐。
沒想到才開到小區(qū)門口居然看見一個男人從她的車上下來,想來真是火大。
洛昊越想越不是味兒,只要一想到平常溫順安靜的橙歡居然在外面認(rèn)識了什么人他就不舒服。
在他的心里,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他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那是解乏,也是他生活的調(diào)味劑,但他卻是容忍不了橙歡在外面有些什么的,就算是交朋友也不行。
洛昊想了半天覺得要問個清楚,雖然這么多年確實他早就煩了橙歡那不咸不淡的性格,也膩了她像死魚一樣的表現(xiàn),但他心里清楚,他再怎么玩都不會丟掉橙歡的。
一直以來橙歡都是在他的監(jiān)控下生活的,雖然平常半月不回家,但他還是很有自信的,那女人沒有朋友,除了出去購物是不會交朋友的,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今天他會看到這個女人與其他男人有來往。
橙歡把飯菜抬到餐桌上。
“今天從你車上下來的那個男人是誰?”洛昊一臉陰沉:“這么冷的天你居然還有心情出去瞎溜達(dá)?”
橙歡把湯放到桌上,有些燙手。
摸了摸耳垂,手指也沒那么燙了:“朋友?!?p> “送花的那個?”洛昊起身坐到飯桌旁,拿起碗添飯:“是什么朋友,怎么不給我介紹一下?”
橙歡也坐下,盛了一碗熱湯:“他是個醫(yī)生,正好在這附近有事,我順便捎了一段?!?p> 喝了兩口,胃口也變得好了些。
洛昊看著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臉,冷笑道:“你還真是交友甚廣啊,都有醫(yī)生做朋友了。”
橙歡放下碗,坦然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果然,還是讓她失望了。
這個男人聽了她的話居然沒問她是不是生病了,為什么會去醫(yī)院?
反而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用諷刺的語氣問她話。
在外偷腥的貓回到家居然還大聲叫喚著宣示自己的領(lǐng)地,橙歡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橙歡抬起湯又喝了兩口,她真的沒有力氣去和他吵架了。
看著安然自若的橙歡,洛昊更是氣急敗壞,這女人憑什么這樣考驗他的耐心。
“橙歡!”洛昊已經(jīng)顧不得吃飯,硬生生的把手里的碗扔到了桌子上。
橙歡心一沉,卻還是面無表情:“放心吧,他年輕多金又細(xì)心,不是我這樣的人能高攀的。”
洛昊在外面是從來不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的,唯獨對橙歡卻忍不下去,他一腳踢開椅子,搶過橙歡手中的碗:“你的意思是你對人家還真有其他的心思?”
橙歡抬眼瞪著洛昊:“你最好不要猜我的心思,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我說不是你又會相信嗎?”
“呵呵...呵呵...我居然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一面啊橙歡,看來我這么多年還是慣著你了,才會讓你有紅杏出墻的想法!”洛昊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狠狠的把她向沙發(fā)上摔去。
他半跪在沙發(fā)上,緊緊扣住橙歡的手腕,居高臨下的說道:“看來你得感謝我不在家,這樣你就有時間去勾三搭四了?!?p> 橙歡瞬間感覺自己被侮辱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傷的那個,到頭來洛昊卻是向?qū)彿溉艘粯拥膶弳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