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五千塊錢左右啊,還挺便宜?!?p> 傅輕歌的心情又復(fù)雜了起來,這是一個非常悲傷的故事。
有些人常年口袋里都不超過一百塊錢,比如他。
而有些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也就五千塊這種階級敵人才會使用的句式。
簡直悲傷的可歌可泣。他甚至想當一個文抄公,提筆將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復(fù)寫出來,謳歌一下這不平等的世界。
但是別說復(fù)寫下來了,傅輕歌連簡譜都認不清。
他一直以為自己非常有藝術(shù)細菌,曾經(jīng)還試著學習了某些樂器,結(jié)果當然是無疾而終。
傅輕歌突然想到一個很關(guān)鍵的東西,問道:“那極品拓脈散呢?大概市價多少?”
電話那頭的林若溪突然笑出聲來,但是立馬就收斂了起來,無聲無息。
“你該不會想買極品的拓脈散吧?確實也不貴,武者藥店里大概十萬左右吧?!绷秩粝獜娙绦σ?,緩緩說道。
傅輕歌聽到這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啥家庭條件???用來開拓血線的東西居然要十萬塊錢?
搶錢都沒有賣拓脈散來的快。
“哦,好,謝謝了?!?p> 在掙扎了幾秒后,他認清了現(xiàn)實,掛斷了和階級敵人的通話。
傅輕歌有些無力地躺在床上,把裝著劣品拓脈散的玻璃瓶舉到頭頂。
心念一動,整份劣品拓脈散就在淡淡光芒中被傅輕歌直接分解。
“獲得1點環(huán)保點數(shù),1/10極品拓脈散原料已置入回收站,可以隨時取用?!?p> 他打開了回收站,果然看到了一個名為極品拓脈散的圖標,長得和他剛剛手里的拓脈散有七八分相似的深綠色粉末,備注著1/10。
傅輕歌開始在腦海里盤算起來。
十份劣品拓脈散可以合成一份極品拓脈散,那么成本就是五萬塊錢。
一份極品拓脈散的市價是十萬塊......
臥槽!凈賺五萬塊錢?這是什么暴利的好生意?
而且除去賺到的錢,還能從中撈到10點環(huán)保點數(shù)的油水。
錢不錢的倒是小事,重要的是10環(huán)保點數(shù)!環(huán)保點數(shù)可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好東西,不知道大富翁里還能搖出什么東西來。
賣掉極品拓脈散就有十萬塊錢,十萬塊錢能買二十份的劣品拓脈散......
想到這里,傅輕歌開始嘿嘿傻笑了起來。
剛笑了兩秒鐘,聲音就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的發(fā)財大計的前提是,要有四萬五千塊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guān)心。
別說四萬五千塊錢了,他這輩子連四千五百塊錢都沒摸過!
這到底是什么人間疾苦?
如果人生還能再次重來,他絕對不想當什么武者了,現(xiàn)在他只想搞錢!
“叮叮咚咚咚叮?!眮G在桌上的挪雞鴨手機發(fā)出了震動。
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是誰給他打電話?
傅輕歌有些意興闌珊的拿起手機,是李云帆打來的電話。
“喂,你剛剛打電話給我干嘛?”
李云帆氣喘如牛,不知道是不是大寶劍得太狠了。
傅輕歌情緒異常低落,隨口回答道:“本來有事的,現(xiàn)在沒事了,現(xiàn)在我只想搞錢?!?p> “錢是誰?你為什么要搞他?”李云帆下意識的說道。
“我自閉了,不想和你說話。”
“哦哦哦,我懂了,你是不是最近缺錢?。俊崩钤品偹闶敲靼琢怂囊馑?,“最近善嘉路那里新開了一家社會武館,武
館老板昨天剛剛來我家串門了,好像在招兼職對練的教練,你要不要去碰碰運氣?!?p> 話一說出口,李云帆就有點后悔了。
社會武館一般是提供社會武者潛力股繼續(xù)進修的地方,學員一般平均水平都在血線境一階到二階。
不過也有不少學生會選擇在課外時間去社會武館,兼職做陪練磨煉自身的戰(zhàn)斗技巧。
傅輕歌現(xiàn)在血線境一階都不一定有,讓他去社會武館當陪練?
老板又不是錢多,招個沙包只能挨打沒有陪練的效果有啥用?
“地址搞快點給我整一個,短信發(fā)我?!?p> 李云帆聽到這話都樂了,不會傅輕歌真的想去社會武館當陪練吧?
他倒是沒有再多說什么,掛掉電話后把地址發(fā)給了傅輕歌。
傅輕歌家里的條件不太好他是知道的,陪練肯定是當不成的,但是打打雜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里,他打了個電話給武館老板。
......
地址已經(jīng)發(fā)到他手機里了,賺錢大計刻不容緩。
于是傅輕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換上一身干爽的衣服。
跟父母以及葉蜀葵打了一聲招呼后,急匆匆地出了門。
今天的風兒似乎有點喧囂,正午的空氣有些沉悶,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傅輕歌依照李云帆給的地址來到善嘉路的一個店面門口。
“育青社會武館”六個大字的招牌掛在店面的二樓。
這家武館的地理位置不算太好,不過看上去場地倒還算不小。
一張巨大的招生海報以及一張不大不小的武者陪練招聘啟事貼在最顯眼的位置。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推開了育青武館的大門。
一個用楷體寫成的“武”字正掛在武館的正中央,這個字剛勁有力,一撇一捺之間蘊含了不屈不折的武者意氣。
在傅輕歌左手邊有一處將近兩百平米的活動場地,已經(jīng)有四五十名學員跟著領(lǐng)頭的教練開始學最基礎(chǔ)的鍛脈訣。
這些學員大多都在二十歲上下,看來武館的定位就是低境界武者的培養(yǎng)。
武館的學院不僅僅有社會人士,還有很多看起來像學生的稚嫩面孔。
不得不說育青武館這樣的定位非常的合適,有些東西并不是越高端越好的。高層次的武者人數(shù)遠遠少于低層次的武者,在
大部分時候,帶動武館這一行業(yè)的都是層次較低的武者。
武道第二境氣穴境開始,這種類型的武道強者往往都是依托某些勢力的。
武道大學,企業(yè)以及體制等等,都是他們依托的對象。
他們所需要的修行資源巨大,僅憑自己基本上是供不應(yīng)求的。
因此他們基本上都會選擇加入勢力,只要在需要的時候提供自己的能力,其余的時候都在心無旁騖的修行,何樂而不為。
傅輕歌走到了武館的前臺,接待看上去大概是二十來歲的圓臉妹子。
“小帥哥你好,你是來報名我們育青武館的秋季特訓嗎?”
圓臉妹子一看到傅輕歌走了過來,馬上就湊上去開始拉客。
“最近我們武館在做活動哦!一個月的秋季特訓特別便宜,只要八萬八,社會武者證件帶回家!”
這么熱情的陣仗讓他有點不太適應(yīng),圓臉妹子的嘴就像加特林機槍一樣快速噴吐著各種優(yōu)惠,各種折扣。
傅輕歌忍不住打斷了她的持續(xù)輸出,說道:“我是來應(yīng)聘武館的兼職陪練?!?p> 圓臉妹子的神色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下來,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稍等一下,我去通知我們館長,你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p> 五分鐘過后,一個身如鐵塔一般的猛男從武館場地后方的辦公區(qū)域走出來。
黑到發(fā)亮的古銅色配上流線型的肌肉線條,簡直就是前世的保加利亞妖王轉(zhuǎn)生,一樣的攝人心魄。
猛男伸出滿是肌肉的雙手,傅輕歌有些尷尬地和他握了握手。
“館長你好,我是來應(yīng)聘武館兼職陪練的,我的名字叫傅輕歌。”
傅輕歌仔細斟酌了一下詞句,然后繼續(xù)說道:“我是來自魔都十一中的學生,主要是想來鍛煉自身的實戰(zhàn)技巧?!?p> 館長點了點頭,用著渾厚的嗓音說道:“你就是小傅啊,中午云帆跟我通過電話了,我們育青武館剛剛開業(yè),很多地方都需要人手,正好有合適你的職位。我叫鐵真,以后你直接叫我鐵館長就行了?!?p> 傅輕歌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感動,李云帆這個家伙居然還幫他打點了一通關(guān)系?
原來這就是關(guān)系戶的感覺嗎?好像也不賴嘛!
“鐵館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傅輕歌拍拍胸脯,拿出了態(tài)度。
鐵真笑了笑,隨后拿出了一份合同,說道:“小傅啊,你看看這份兼職合同,你覺得沒有問題就簽了吧。”
傅輕歌對鐵真這樣爽快的人頗有好感,做事直接不拖泥帶水。
于是他匆匆的掃視了一遍合同。
工作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搬健身器材,指導學員修行鍛脈訣,帶領(lǐng)學員做健身操,及時打掃場地衛(wèi)生。
上下班要及時打卡,打卡時間不得低于半小時。
薪資日結(jié),一小時四十元,一日累計工作時間最少不低于兩小時,一個星期工作時間累計不得少于二十小時......
嗯,一切好像都很不錯的樣子。
掃視到最后,他看到了這樣一行字。
“如同意以上條款,育青武館教練助手組歡迎你的加入?!?p> 教練助手組?這是在開玩笑吧?
教練助手他當然知道是什么,就是一打雜的閑職??!
他堂堂一個123條血線的血線境二階武者,居然淪落到在武館打雜?
按道理來說,當個血線境一階武者的陪練不是綽綽有余?
“鐵館長啊,你是不是拿錯了合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