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魂法突階
剛才冒著藍(lán)光的閃電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條條綠色,深綠色的光線在黝黑的夜空里顯得詭異。
一閃一閃在天空里層出不窮。
北宮嶼一只手將蹲在地上的人拉起來說道:“現(xiàn)在,你只有進(jìn)屋,我們兩個人才可以活下去?!?p> “為什么?”桑子若不懂。
“這個人是沖著我手里的九尾狐來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但要是她用你威脅我,會很麻煩。”北宮嶼手到擒來的謊話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
桑子若不知為何,突的心頭一震癢癢。
利落的跑進(jìn)了房間,將門窗重新鎖好。
不過眼睛一直追隨著北宮嶼??粗?xí)慣的抖了抖衣袖,回身說道:“如果你能摒住呼吸,效果可能會更好?!?p> 一時間,人想都沒想的用手將自己的口鼻捂?zhèn)€嚴(yán)實(shí)。
根本不發(fā)問這么做的道理。
跳下陽臺,北宮嶼瞬移到那個人的面前,想要偷襲的手被人死死的拽住了。
“怎么樣?沒想到我可以瞬間從靛沅級突破到青雘級吧。”
來人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有渾身散發(fā)著的綠色光線,都讓北宮嶼看著難受。
北宮嶼另一只手上準(zhǔn)備施力將他一擊擊倒,卻因?yàn)閯幼鬟t了一秒,被那個人狠狠彈了出去。
他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魂法卻突飛猛進(jìn)。
而自己的魂法因?yàn)樯W尤舻年P(guān)系,始終沒有恢復(fù)。
沒等北宮嶼再次進(jìn)攻,那個人舉手引雷,將天空里綠色的閃電沖著人砸了過去。
屋子里的人看的驚心動魄,只得瞪大眼睛關(guān)切著他的安危。
北宮嶼通過跳躍來躲避攻擊閃電的位置。
不一會,攻擊的密度便沒有之前那么密集。他知道現(xiàn)在才是進(jìn)攻的最佳時機(jī)。
像此人這般通過本體邪念迅速產(chǎn)生而得到的魂法突破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并不是真實(shí)的進(jìn)階,只需要度過了這段艱難時期就無所畏懼了。
況且因?yàn)樯W尤舻臍庀⒃谧內(nèi)?,北宮嶼的魂法也逐漸恢復(fù)。
猛然一個跳躍,有三層樓之高,兩只手舉在腰往上的地方,周身所有被破壞的東西被無形的力量抬起來,眨眼功夫變成了尖銳的物件,一齊飛向了那個人。
面對如此多的如刀般利器,他只能停止施法,跑跳了起來,可是數(shù)量眾多,還是有不少的利器穿過他的身體,劃出傷口。
在他躲避的時候,北宮嶼又一次瞬移到他的面前,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他的腦袋上拍了下去,哄鬧的環(huán)境瞬間安靜了下來,能清晰的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那個人虛弱的跪倒在地,手里卻使勁攥著一根尖銳的木頭。趁其不備抬手想要刺向他的心臟。
北宮嶼閃躲及時,雖然沒能得手,卻在他臉上劃開一道很深的口子。
“我不會殺了你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北睂m嶼摸了下臉上的傷口。
“休想?!?p> 北宮嶼彎腰在他耳邊,低聲震怒的說道:“回去告訴那些人,她,是我的。”
“如果我說不呢?”誓死抵抗。
直起身子,臉上陰暗的表情讓北宮嶼在黑夜里看起來才是那個邪惡的人。
“你今天來不是找我要那個叫丹露的九尾狐的嗎?她在我的手里,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不嗎?”
說完,北宮嶼重新回到陽臺上,只用眼睛看著那個人倉皇逃竄。回身,視線移到了桑子若的身上。
用手指了指窗子,示意開門。
“你受傷了?!鄙W尤舭咽址畔聛恚钌钗艘豢谛迈r空氣。
“可以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嗎?”
“進(jìn)來吧。”
熟練的拿出需要的醫(yī)療用品,卻忘記了他自己就是一個醫(yī)生,又怎么會需要桑子若來處理傷口呢。
將創(chuàng)口貼貼在他臉上,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不想看到同類被殘害。”北宮嶼真摯的眼神,讓人無法質(zhì)疑。
那個時候的桑子若何其單純,從未想到這個長相如此俊美的男人并不如她所看到的那樣。
他說的話,視作金科玉律,他做的事,選擇置若罔聞,就連對他的感情,也故作淡然??墒切乃伎b密,步步為營在他的身上似乎絕非褒義。
“那個人...”桑子若猶猶豫豫的想問些什么。
“他是來找我要回九尾狐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北宮嶼再次撒謊,他不想解釋更多的東西,只能用一個個謊言去填充空缺。
聽他那么一說,桑子若松了一口氣,怪自己想太多。
“我今天來是想給你設(shè)一個結(jié)界的?!币娝徽f話,自顧開口道。
“北宮醫(yī)生,我需要的是你幫我找九天彩鳳的魂缽?!?p> 人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這個屋子小的讓人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不過他只能選擇忍耐。
“你還沒有死心?”
桑子若語塞,兩只手放在膝蓋上,顯得很乖巧,為了不尷尬,突然想到問:“北宮醫(yī)生,那個人的魂法為什么可以突然從藍(lán)色變成綠色???難道突破階級這么容易?”
“你想知道?”難得她有興趣了解獸魂的事情。
桑子若靦腆點(diǎn)頭。
“成為完全同生體一個有四個階段,分別是清印、思明、齊樂和歡默?!北睂m嶼說的是獸魂界的叫法,當(dāng)然還有另一種說法。
桑子若再次點(diǎn)頭,也不知道應(yīng)該附和些什么。
“清印就是剛開始的時候,也就是你現(xiàn)在這個階段,獸魂只能在一些危及時刻才會侵入思想?!?p> “隨著時間的推移,獸魂適應(yīng)了新的本體,開始覺醒自主意識后,便有了后面的階段?!?p> 北宮嶼也不確定跟她說這些是否應(yīng)當(dāng),可是看到她的眼神,自己竟然猶豫了,“第二階段是思明,其實(shí)就是引導(dǎo)本體意識的過程。”
“本性純良的獸魂,若只是為了活命,便不會做出過多引導(dǎo),可如果是吸附邪念的那一類獸魂就可能不斷的在本體腦海里灌輸邪惡的力量?!?p> “就像剛剛那個人一樣?”
北宮嶼搖頭,“剛才的那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齊樂階段了,這個階段獸魂占據(jù)了主體大部分的意識,所以魂法幾乎定格在了現(xiàn)有水平上,如果想要有一個突破,就需要暫時退出控住本體意識,讓人不斷產(chǎn)生邪念,才會有一個巨大的突破?!?p> “但是不能持續(xù)太久?!鄙W尤粼趧偛诺膽?zhàn)斗中觀察到了那個人后期乏力,應(yīng)該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沒錯?!?p> 北宮嶼微微淺笑,趁其不備又趕緊收斂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莫名不受控的異樣,是他所忌諱的,將他掐死在苗頭處,最合適。
“北宮醫(yī)生?!鄙W尤舨恢罏槭裁匆凶∷?p> 他轉(zhuǎn)身卻沒有看她的眼睛,只是盯著桌子上的那瓶酒精,臉上傷口處不自覺的微微一疼,讓他又移開視線。
“剛剛我說找九天彩鳳魂缽的事情...”桑子若頓了頓又道:“沒有開玩笑!”
“雖然你沒有開玩笑,可是我仍然覺得很可笑?!北睂m嶼對她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但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演戲還是別的緣故。
“北宮醫(yī)生,剛才我看到你的魂法是金色的,你一定是一個法力高深的獸魂吧?!?p> 桑子若如此問出來,才發(fā)覺她對眼前的人沒有絲毫了解。
除了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是同生體,寄生的獸魂是青龍以外,剩下的一無所知。
究竟現(xiàn)在跟自己對話的人是獸魂本身,還是本體意識,桑子若全然不知,也是今天無意中的戰(zhàn)斗讓她知道了北宮嶼的魂法等級很高。
“我沒有義務(wù)教你。”北宮嶼像是猜測到了她的目的,直接拒絕。
“我只是想學(xué)習(xí)一些魂法,足夠保護(hù)我自己就可以了。”
“魂法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xué)習(xí)的。你身體里寄生的獸魂只是普通的連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學(xué)習(xí)魂法?!?p> 北宮嶼必須杜絕她的一切無端想法。
她卻起身走到他面前,“北宮醫(yī)生,我需要保護(hù)我自己,就算不去找九天彩鳳的魂缽,面對如此強(qiáng)大的敵人,我也需要自保。”
如此,足夠有說服力了。
“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沒有辦法,而且就算是教會你魂法,也是看著你去送死不是嗎?”
之所以那么說,不過為了能讓桑子若充分信任自己罷了,他是絕對不會讓眼前的人出事的。
“北宮醫(yī)生......”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北睂m嶼深諳一個道理,別人求上門,事情往往事倍功半,可是反過來就不一樣了。
只有讓桑子若求而不得,得而不易,才能讓她足夠信任自己。
桑子若看見他下到了樓底下,沖出陽臺大聲的說道:“就算你不教我,我決定好的事情還是會去做的!”
聽見了她的決心,不過北宮嶼沒回頭的往前走,無奈的搖著頭小聲說道:“果然,你還是一點(diǎn)也沒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