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注香和魂缽
基本了解了一些,北宮嶼沒再就這個話題往下深究,只說道:“雖然現(xiàn)下只有四個宗系,可是也已涉及了上百種獸魂,你需要在三天的時間熟悉每種獸魂的外貌特征?!?p> “以便能第一時間知道對方背后的勢力?!?p> “恩?!鄙W尤糇焐洗饝?,可心里明白,光知道種類遠遠不夠。
“北宮醫(yī)生?!毕胫?,又不禁開口。
“我想問你,除了上一次你說過的印記,還有什么方法可以辨別同生體和人類的區(qū)別嗎?”
他和堂庭面面相覷,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是堂庭開口說:“還可以用注香來辨別。”
“注香?”這個詞她聽過,就在昨天,就從這個人的嘴里。
“恩,注香?!?p> “注香是同生體身上一種獨特的香味,除了用來區(qū)別人類,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便是判斷獸魂魂法的高低程度?!?p> 桑子若看向北宮嶼,“我身上沒有香味,所以你才能一眼看出我是連白的?”
“既然叫注香,自然也可以抑制?!?p> 人更加懵了。
“你不是去算過命?那道士沒給你什么東西?”
“給了。給了我一個黑色的符咒,說是能驅邪祟?!鄙W尤粢恢彪S身帶著。
“這個符咒抑制了你身上的注香,所以后來再也沒有同生體來騷擾你了?!?p>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竟然真的救了自己。
“那個老道長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換句話說,就是其實是有人類知道同生體的存在的。
北宮嶼只是聳聳肩,“不知道他是碰巧還是真的知道?!?p> 這話是為了寬慰她的,朝云觀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同生體的存在。
“還好,我以為暴露了身份呢。”
“你放心,現(xiàn)在你安全的很?!碧猛ヌ裘颊f道,“就連我都不知道你是同生體,別人更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p> “那...那這個符咒是不是也抑制了我的魂法,所以讓你看著我才是一個連白?”
北宮嶼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卻風平浪靜,“我遇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這個符咒的。不是嗎?”
失望如她,“也是?!?p> 看著她已經(jīng)再無心了解,北宮嶼準備開口想要結束今天的故事會。
“北宮醫(yī)生,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
“你說?!?p> “能跟我說說魂缽的事情嗎?”
“為什么想要了解這個?”
桑子若笑的為難,“因為...雖然這整件事看起來有點傻,不過我至少得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吧。”
“好?!?p> 放好手里的書,又從書柜里擷來另一本,陳舊的封皮,發(fā)黃的紙張,像是一本古董書。讓翻書的人不禁小心翼翼。
“魂缽!”北宮嶼深吐一口氣。
“上次跟你說過,只有上古神獸的后代需要魂缽,還記得?”
“恩,記得呢。所以我才聯(lián)想到九天彩鳳是鳳凰的二女兒?!?p> 北宮嶼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么聰明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其實魂缽出現(xiàn)的時間遠遠晚于獸魂世界的誕生?!?p> 既然她要了解,拒絕不行,只能從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開始了。
“原本這些后代和平常的獸魂一樣,都是寄生在人類身上的??墒且驗樗麄兲焐鷰в袩o上魂法,所以普通的寄生體根本沒有條件讓其施展他們的魂法。”
“所以才會找到特殊的人類,稱作魂缽?”
“不盡然。”北宮嶼矢口否認。
“與其說是找到的,不如說...是制造的。
一字一句扎在桑子若的心里,“制造出來的?”
“你會不會說話?那可是歷代族長的心血,是用心守護,用十多個人的性命換來的?!碧猛ゴ驍嗨?p> “所以魂缽本身并...不是人?”
“可以那么說。不過跟人無異,只是上無父母親戚而已?!?p> 還震驚于這個信息,桑子若眉頭皺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憂愁什么,只覺得胸口悶著一口氣。
“由于擔心魂缽的自我意識會干擾到獸魂的修煉,所以在他們還是幼兒的時候便會將獸魂注入體內,這樣的話,就不會擔心其他的問題了?!?p> “所以我們要找的魂缽是小孩子?”
北宮嶼為難的搖頭,“如果沒有在合適的時間將獸魂注入魂缽,那她就跟人類一樣,長大,成年,死亡?!?p> “所以,魂缽如果沒有獸魂,跟常人無異?!?p> “對。無異?!?p> “這其實也是遠古各個族長為了保護族人的一種方式而已?!碧猛ピ谂赃呥m時的說道,話語像是在安慰桑子若似的。
只是她在意的點并不是這個,“所以因為他們和正常人沒有區(qū)別,既沒有魂法也沒有印記,更沒有注香,所以尋找魂缽才變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p> 三個人都沒有了聲音。
各有各的表情。只是都略帶些沉重。
“就沒有什么可以找到魂缽的方法嗎?”
堂庭正要說話,被旁邊的人阻止了下來。
“有,還有一個更危險的辦法。”
“什么?”
危險于桑子若來說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思考的問題。她想要的只有那一個目的。
“遠古留下的除了各種獸魂以外,還有...圣器。”
“圣器?”
另外兩個人同時發(fā)出了疑惑。
北宮嶼嚴肅的冷著臉,“沒錯,具體的方法我還沒有摸索到,不過聽說集齊上古圣器可以找到魂缽。”
“那我可以邊找魂缽邊找圣器。”
桑子若得到好消息一樣笑著。卻沒有好好觀察到北宮嶼和堂庭的表情。
“北宮醫(yī)生?!痹俅魏闷?。
“你...知道九天彩鳳為什么會沒有成功注入自己的魂缽???”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站在什么角度來關心這個問題的,只能歸結于討人厭的好奇心。
頓了很久,久到桑子若以為得不到答案了。
“因為...”
“因為九天彩鳳生下來的時候,極具天賦,還沒換成人形就已經(jīng)掌握了所有的魂法。更因為天生帶著神血降世,被族長寄寓厚望,是下一任族長唯一的繼承人?!?p> “她的姐妹因此妒忌,所以加害于她?!?p> “就這樣?”原本以為是一個極為復雜的問題,最后也不過是族人內部的一場爭斗而已。
沒等北宮嶼回答,堂庭說道:“小姑娘,今天的東西夠你學好幾天了,再問下去,我怕你到時候交不了差?!?p> 聽到交功課,桑子若終于不敢再發(fā)問,定坐在位置上。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p> 一溜煙,桑子若早就跑的沒有影了。
剩下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為什么告訴她圣器的事情?!?p> “順便而已?!?p> “順便?”
北宮嶼站了起來,“有了她就已經(jīng)足夠可以找到姬媱了?!?p> “原來你知道啊,那為什么還要說圣器的事情?!?p> “沒有圣器,就是在冒險?!?p> “找圣器就不是冒險嗎?”堂庭也跳了起來,又是踩著絲帶盤旋著。
北宮嶼早就計劃周詳了,不是隨便誰都可以更改的,“如果找到姬媱以后,桑子若的意識只有還有一絲殘存,都是在冒險?!?p> “呵。你果然還是以前的你,殘忍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