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尋醫(yī)問藥
女子落地,精干的短發(fā),利落沉著,面對這兩個人的喊叫更是無動于衷。
“背后捅刀就是你們獸族大小巫的手段?我唐錦柔真是長了見識?!?p> “你是唐錦柔?”大巫吃驚。
“不可能,唐錦柔是龍族護衛(wèi)長,怎么會跟這蓮臺閣扯上關(guān)系。”
女子面無表情,像是一尊會說話的雕像,“蓮臺閣自然與我無關(guān),不過你們傷的可是龍族的人?!?p> “說吧,想要什么死法?”冷冽的聲音平緩又滲人。
“......”兩兄弟互看一眼。
“錦柔,住手?!?p> 是結(jié)界里的人傳來的聲音。雖然虛弱,不過一聽就是北宮嶼那個煩悶的聲音。
像是機械執(zhí)行任務一般,手握紅色火焰,一觸即發(fā)的人,聽見聲音,立馬收斂起來。
“他們背后是獸族,殺了他們,族人也會惹上禍端的。”
唐錦柔點頭,丟下兩個殘破的對手,一頭扎進了蓮臺閣的結(jié)界。
房間里,眾人氣氛沉重。北宮嶼的傷口是包扎好了,不過血仍然不斷再往外冒。
“臭小子,你簡直是輕敵啊?!碧猛ッ鎸θ绱藗麆?,措手不及。
“沒事。糊弄人的把戲罷了。”
“還說是糊弄人的把戲,傷口不會愈合,是不是還陣陣灼燒的感覺啊。”
北宮嶼點頭。
正在一群人焦頭爛額的時候,北宮嶼房間的門響了。
“北宮醫(yī)生,你沒事吧?!?p> “我聽趙叔說你好像受傷了。想來看看你?!?p> 房里的人面面相覷,只有北宮嶼表情淡定。
“進...進來吧。”
桑子若進房間,便看見他身上纏繞著的紗布,腹部的位置尤其明顯,紅色的液體侵染了整塊紗布。
“北宮醫(yī)生,你...你傷的很嚴重。”
“小問題。不礙事?!?p> 可明明同生體都有自我愈合的能力,可見他不是一般的傷。
唐錦柔看見來人,吃驚的張著嘴,一點不似剛才那個冷酷的模樣,“這位是?”
“哦,你好,我叫桑子若。也是北宮醫(yī)生救過的同生體。”
“唐錦柔,龍族護衛(wèi)?!鄙斐鍪郑允揪匆?。
桑子若糯糯回應,看著她干練的樣子,還有衣袖上沾的血漬,想必北宮嶼是她救回來的。
“你怎么會在這里?”北宮嶼岔開她的神游。
“我受族長的命令,來看看...你?!毖凵駞s瞟的另一個。
“回去告訴我父親,一切穩(wěn)妥,無須操心?!?p> “族長也是關(guān)心你。”
唐錦柔知道并非自己所言,不過事關(guān)龍族的大計,自然不能因為自己的緣由出了閃失。
可是床上的人只是不屑一笑,“他是什么樣,我還是清楚的。沒什么事,回吧。”
“可是,你的傷...”
“回吧。”
龍族護衛(wèi),魂法高強,忠肝義膽,一生都只遵守龍族族長及兒孫的所以命令。
“噗。”
一口鮮血灑在地上。
“北宮醫(yī)生,你沒事吧?!鄙W尤艏鄙狭祟^。直接坐到了他的旁邊。
坐定后才發(fā)現(xiàn)距離...太近了。
“沒...沒事。”
“你放心?!?p> 堂庭無語,“她放心有什么用,也救不了你?!毕胂胗值溃骸伴L右,去把顧凄雙叫來,他應該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著顧凄雙的這個時間,桑子若坐也不是,起來也尷尬,側(cè)臉看著旁邊的橫梁。
“北宮先生,你怎么了?”
“別大驚小怪的?!遍L右出聲制止。
顧凄雙雖然沒什么意識,好在見多識廣,不一會就診治出來個結(jié)果,“這個傷,我看出個八九不離十了?!?p> “別賣關(guān)子了?!?p> “小妮子,你是不是心疼的很啊?!?p> 桑子若瞬間紅臉。
“今天來蓮臺閣的大小巫,我曾經(jīng)聽說,他們兩兄弟在世間尋得一種植物。”
“什么藥?”,某人好奇問到。
“一種專門對付獸魂的植物?!?p> “對付獸魂的藥?那豈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p> 顧凄雙推開她的頭,以示嫌棄。
可是這個動作卻引得北宮嶼的注意。
“這種植物,沒一個同生體見過,因為,據(jù)說見到的都死了?!鳖櫰嚯p可不是在危言聳聽,真真在書里見過的。
“胡說,那大小巫也是同生體,怎么沒事。”
“堂庭,你聽我說完?!鳖櫰嚯p來勁了,“正是因為這個東西陰毒至極,所以這大小巫才耗用了百年時間來研制一種能利用的方法。”
檢查了他的傷口,說道:“口子不會自動愈合,周圍皮膚紅里透黑像是被燒過,內(nèi)里像是有一團火似的燒著各個器官。”
“對?!?p> “那就沒有錯了。”
“所以這個植物到底是什么???”桑子若急的措手。
顧凄雙看了一眼眾人,“器酸?!?p> “器酸?絕無可能?!碧猛ハ确裾J。
“你們...都知道?”
“器酸乃是人類專門用來殺死同生體的植物。想當年那個艱難的時刻,我們都不敢出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喪命?!遍L右似是回憶。
堂庭也認同,“如果真讓大小巫練成如此歹毒的招式,還真是不好對付啊?!?p>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醫(yī)治北宮醫(yī)生的傷。”
“對啊,顧凄雙,有沒有什么辦法?”
“有是有,不過不比煉制這個東西輕松?!鳖┝艘谎凵W尤?,訕訕說道:“世人都只知道器酸的根是獸魂的毀滅藥?!?p> “卻鮮少有人知道,器酸的葉可以治療這個惡瘡。”
桑子若松了一口氣,難總比治不了好。
可是觀察周圍的人,都是一臉愁容慘淡,“大家,都怎么了?”
包括北宮嶼,神色都沉重的很。
“子若,你不知道,這器酸是長在哪里的?!?p> “長在哪里?該不會已經(jīng)滅絕了?”
堂庭接話,“當年人類大肆利用器酸打殺同生體,后來我們刻意隱瞞了身份,而器酸也被消耗殆盡?,F(xiàn)在恐怕只有一個地方有了?!?p> “沒錯。”
“那個地方是哪里?”桑子若印象有些模糊了,書上好像確有那么個地方。
“朝云觀?!贝采系娜溯p聲開口。
朝云觀。
“沒錯,我記得,書里說過這個地方?!焙孟裣乱幻刖蜏蕚鋭由硭频?。
“知道是器酸又有什么用,別說器酸的根可致魂飛魄散,就算是葉子真能只好北宮先生的傷口,可是這東西長在朝云觀后山。我們...怎么可能?!遍L右泄氣。
這個時候,桑子若倒是不再開口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仿佛是察覺到什么。北宮嶼看著她的側(cè)臉說道:“你別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沒...沒有?!毙Φ奶摷佟?p>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看穿她的心理,“現(xiàn)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需要你去冒險。”
“即使需要去冒險,也絕輪不到你?!?p> 這話傷人,卻也真實。
“我真的沒有?!?p> “顧凄雙,現(xiàn)在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大小巫的這套魂法不知道精進到什么程度了,看現(xiàn)在的樣子,應該...還好?!?p> 桑子若震驚的抬頭看顧凄雙,“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好?”
明明傷口像在潰爛一樣,看著著實焦心。
“說辦法!”
“北宮先生先用玄冰敷上一個晚上看看吧,如果傷口還有灼燒的感覺,我們再想別的辦法?!?p> 聽到這里,該說的,該知道的都完成了。眾人紛紛離開。
北宮嶼卻留下了桑子若一個人,說要讓她照顧自己。
大家不以為意。只有堂庭知道,北宮小子是怕她為自己沖動行事。
玄冰敷上皮膚的一瞬間,桑子若的手都在顫抖,怕弄疼了他,更是因為這東西寒涼的驚人。
北宮嶼接過玄冰,“我自己來吧?!?p> “以你的魂法,拿不住這個東西?!?p> 說話都費勁了,還一心想著她。桑子若眉頭緊鎖。
守在他的床榻,一晚上都睡不踏實,時不時聽見他疼的低憤兩聲,隨后又安靜的躺著。
直到清晨,趙叔來敲門。
“先生,我過來送點創(chuàng)傷藥?!?p> 北宮嶼被敲門聲吵醒。驚覺守了一夜的人并不在身邊。
“桑子若呢?”
“桑小姐凌晨天沒有亮就急匆匆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