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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傾人城

22章心魔狂戾劍斬敵

劍舞傾人城 四闕 3199 2019-08-25 19:00:00

  蔣華雪有些意識到自己自亂陣腳,趕忙調整氣息,今非昔比,曾敗在他手里不代表苦練十年后仍舊要敗,過于拘泥,就等于空手將三分勝算送給了對方。

  “邪冥功瘋魔有收緩,某些人喪心病狂,連治的機會都沒有?!笔Y華雪道。

  白衣酒鬼手里酒葫蘆一停,啼笑皆非,搖頭猛喝了兩口酒,領口淡色衣角浸了酒,濕濕的黏著肉皮。

  櫻花樹下,蔣華雪安慰著寧闕以免失控,坦然注目著白衣酒鬼,想她謫居十年,功力不止于舊時,總不會再現(xiàn)舊時的場面。

  華影交疏,白衣酒鬼偏著腦袋對寧闕道:“小娃娃,練武練邪冥功,小心歲數(shù)大了死都不知道怎么的死的?!?p>  寧闕哼道:“要你管,裝神弄鬼的,小心你腦袋長不牢?!?p>  寧闕看出來師父跟這白衣酒鬼必有恩怨,在師父口中他還沒聽過誰能有這種語氣,可能十年前師父就真的敗在了這人手里,但寧闕八層邪冥功還是能挨著師父那一境界的。

  十年來寧闕眼里蔣華雪說的話就是王法,就是他行事為人第一準則,她慈母的身份出現(xiàn)在寧闕生命起初,就絕對當?shù)闷鹚趯庩I心里的重要位置。

  “小闕,你記著這人是天下陰謀之首就是了,做好事沒他,攪合大事總有這樣的神棍。”

  蔣華雪則直接飚粗口,寧闕就沒聽過隨和的師父蹦出粗話,如此一來,白衣酒鬼就是砸實的小人了,寧闕往后見在這種人就該想辦法羞辱一通。

  “哼,迂腐之輩,本座何等英明神武?他日青史留名,哪兒又有你們的份兒?”白衣酒鬼自負道。

  蔣華雪不屑道:“害人害己的蠢貨,還英明神武,我呸,惡心人……”

  寧闕白了眼酒鬼,以極端侮辱性語言罵道:“狗還是滾遠點吃屎去吧,看你那副狗樣,少裝清高,你出完貢擦手了嗎你?臭狗屎,歲數(shù)一大把不干人事,真不是個東西……我要是你早羞愧的撞豆腐撞到死了,你怎么還活著?”

  “你……有辱斯文,本座,不與爾等講過,閉嘴閉嘴!”白衣酒鬼氣的嘴歪,原地渡步,想他每每面對天下豪杰,何時有過這樣遭潑婦罵街的情形?

  本座斯文人,不與惡犬爭道,姑且忍它一時,哼……

  蔣華雪亦有些覺著寧闕言辭過了,可又覺著字字誅心,戳中要害,也沒甚大錯,就由他去罵了。

  白衣酒鬼甩了甩衣袖,道:“你這徒弟太頑劣了,不堪大用,要能學成,本座寧愿相信豚豬會上樹!”

  蔣華雪恥笑道:“李老爺子,你連個徒弟都沒,福大命大耗死了自個徒弟,你有頑徒嗎?你連毛……都沒有。”

  粗俗就先粗俗吧,罵過心里暢快些也就夠了,蔣華雪心想。

  白衣酒鬼道:“當年一個練邪冥功的就鬧的江湖大亂,你竟還把邪冥功傳給徒弟,我看你是瘋了,瘋的厲害。”

  寧闕拔劍執(zhí)手,挑釁道:“老頭,邪冥功不無錯,可在我手里那就是至高功法,不妨試試,看我和師父能不能把你頭斬下來?”

  蔣華雪清楚就算今日不比過一場,來日見了難逃,白衣酒鬼人雖陰損,可也講道義江湖,敗一場退避江湖十年,十年前的那一場比試就是她敗了。

  寧闕的四闕劍和蔣華雪的諸鈞劍同出一個冶鐵師之手,劍里屬最長最韌的一種,亦是練花舞幽典的適配劍,其余如寧穎就不合適,寧穎的瓔珞劍是更輕。

  白衣酒鬼將酒葫蘆往身邊一放,忽悠的撲來,蔣華雪十年不動的長鋒再出鞘,仿佛江湖神話蒙塵重現(xiàn)。

  快的殘影都看不清的五劍,白衣酒鬼肅然應對,江湖中蔣華雪講真是路子最奇的,十年前功力欠著火候才敗,十年來兩人武藝均有進展,可當下他沒個數(shù)百招還真不能斗敗蔣華雪。

  黑夜籠罩眼眸時,就是心魔蘇醒時,寧闕刻意的去激活心魔,他心里把蔣華雪當成至親,因而就算心魔攻心也不會傷蔣華雪一下。

  白衣酒鬼的一套乾源功收放自如,一雙肉掌穿梭在劍舞中不落下風,蔣華雪見縫插針,見招拆招,一出手就將氣氛引燃到最高點。

  一旁的寧闕眼珠由分明的黑白轉成墨黑色,邪冥功的心魔來自于修煉邪冥功衍生在丹田內的一種躁動真氣,運轉那股真氣就會陷入其害。

  寧闕暴戾一劍勃然襲來,直奔白衣酒鬼后腦,白衣酒鬼一驚,他可沒料到蔣華雪教了十年的徒弟會有這本事。

  蔣華雪那一手劍術更有仙訣的飄忽,虛的一晃,傾盡生平學藝,一劍刺向酒鬼心窩,又有寧闕的合攻,白衣酒鬼側首避之不及,擋過蔣華雪那一劍,寧闕的四闕劍順著面具就將其臉頰切了個口子。

  白衣酒鬼不敢猶豫,往寧闕身前一閃,袖口的隕鐵袖刺格開寧闕的劍,抬手就是一拳。

  比斗中失策,乃是大忌,落人把柄就會道死身消,一掌一劍間就可能有這種差錯,就看誰眼快心靈能掌握著。

  冥夜將吞噬凈清明,寧闕陡然松開手里的劍,往白衣酒鬼懷里撞,雙臂合圍環(huán)著其腰,硬挨了一拳,吐了口血。

  蔣華雪顧不得呆滯,貼近了拼命將劍遞過去,“嗡”的悶聲,白衣酒鬼自背后透入一劍,劍刃吹毛可斷,那狹長的劍刃分裂皮肉直穿身前。

  “嘶——”

  寧闕又挨了一掌,運氣護體,因為袖口藏著一把星芒刺,都淬著見血封喉的劇毒,摸索著取來,一咬牙捅在白衣酒鬼后腰。

  接著蔣華雪收劍再刺,一劍剁入白衣酒鬼肩頭,傷可見骨,而寧闕連中白衣酒鬼五掌,搖搖欲墜。

  寧闕的血染了一地,那足有十支星芒刺,扎在白衣酒鬼后背,毒素入體,白衣酒鬼大驚失色。

  劇毒是在體內流動最快的,性屬烈,運功務必及時,不然毒素侵近心脈,即可發(fā)作。

  推開寧闕后,白衣酒鬼甩脫那十支星芒刺,封住了幾處穴道,寧闕猶不畏死,撿起四闕劍再斬落。

  “拿命來,我面前,是敵人都要死!”

  蔣華雪緊隨寧闕,兩人靈犀一劍,快無影蹤,白衣酒鬼倒不怕星芒刺上的淬毒,生怕就此馬失前蹄,甩了顆飛蝗石去擊蔣華雪,一掌擋開寧闕的劍,趁機服食了一顆丹藥。

  揮劍撥開飛蝗石,蔣華雪見寧闕被傷的不輕,怒火中燒,還沒等白衣酒鬼咽下丹藥,蛟龍騰世般的急攻二十余劍,劍路輕敏,勢頭就不重,可仍舊削中白衣酒鬼兩劍。

  白衣酒鬼出招沉穩(wěn)如常,藥效還沒化開時他只能騰著手去封閉筋脈,寧闕發(fā)狠還真非常人。

  寧闕緩了口氣,眼眸仍不改黑洞洞的奇異,借了曼花步的一招曼舞天涯,與蔣華雪相配合,只攻心口、首級,把傷重的白衣酒鬼逼入絕境。

  白衣酒鬼磕開寧闕的一劍,蔣華雪本該一劍刺向白衣酒鬼眼窩,一時仁慈,改攻脖頸,酒鬼立時擋開,寧闕再一次貼近酒鬼,一劍奔著他右臂,暴戾的把四闕抹下去。

  “殺!”

  傷及其右臂,寧闕緊著飛膝頂撞,許是白衣酒鬼的丹藥生效,他得以回氣硬抗寧闕的膝頂。

  寧闕接著每一劍都是要白衣酒鬼的命,眼珠、心口、脖頸偏下,漆黑一片的眸子只有著生殺,在重傷白衣酒鬼一劍后,被一掌打飛。

  蔣華雪失神時,不敢再仁慈讓手,確定寧闕無礙后,一劍戳向酒鬼門面。

  也不怪蔣華雪仁慈誤事,當年比斗時她就落敗在白衣酒鬼手里,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寧闕傷重的事就算另一碼了,為此蔣華雪根本就不想顧忌江湖道義,傷著寧闕無論是誰那都不對。

  白衣酒鬼服食了丹藥增進潛力,奈何傷重,不堪糾纏,他也沒想過寧闕狠辣如斯,一命換一命的打法也敢來。

  蔣華雪沒傷在身,劍來的快,白衣酒鬼硬起頭皮一掌挨過去,好在還有藥效能撐著他功力不滑落。

  蔣華雪的花舞幽典已然十層圓滿,劍術唯有快能致人死命,劍本就是短兵,還是不足取剛猛路子的一種兵刃,因而劍快就成了天下劍道一途的正宗。

  白衣酒鬼出手的速度在江湖中亦是罕有,可比之漫天落葉還差許多,蔣華雪以落葉為靶,劍為箭,刺葉練劍,為的就是突破極限把出劍的速度提到頂點。

  接連接了蔣華雪十幾招,白衣酒鬼撤離戰(zhàn)陣,道:“算你贏了,不打了。”

  白衣酒鬼后肩給捅穿、臉頰中傷、腰部淤毒仍在、肩頭傷深見骨、右臂亦是如此,其余小傷不計,再打下去就算大羅神仙也就不活他了。

  與蔣華雪過招不動用九成內力是不足以支撐的,可寧闕星芒刺的毒迫在眉睫,他要再運內力就抽不出手壓制毒素,老命搭在這里就是三五招之間。

  “你與天發(fā)誓,十年不得再來尋釁,亦不能間接暗害我們,發(fā)毒誓,否則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蔣華雪知曉白衣酒鬼對天頗有尊崇,對天發(fā)誓可是制住他的絕好法門。

  白衣酒鬼豎起三指頭,不快道:“我李某人,如今對天起誓,往后十年不再尋釁蔣華雪師徒,亦不暗害其師徒幾人,如有違背誓言,宗族皆滅,祖墳遭掘,厄運纏身,牽連十族?!?p>  發(fā)過誓,白衣酒鬼痛飲幾口酒,對蔣華雪道:“好了,本座借你地方逼毒療傷?!?p>  外頭療傷不靠譜,何況他還是傷重的狀態(tài),藥效一過,功力不足一成,那時候阿貓阿狗的都跳出來在他頭上撒尿,誰人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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