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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傾人城

25章醉酒愁心愁更愁

劍舞傾人城 四闕 2852 2019-08-27 11:00:00

  “哈哈,本座已有百毒不侵的功力,封穴及時就無妨?!卑滓戮乒硇χ?,顯然沒信白子叡的話。

  白子叡仰躺著,角度恰好就是蔣華雪看星空時的,漫天繁星點點,幽深的夜空就如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星辰就是點綴起上增添光彩的小花兒。

  如此良辰美景,白衣酒鬼惹人氣的啪嘰嘴,白子叡柳眉倒豎,道:“把水放下,你喝水還吧唧嘴?”

  白衣酒鬼無奈道:“習(xí)慣了,喝酒的習(xí)慣,不喝就不喝?!?p>  “喝酒喝酒,喝死吧你,只有膽小怕事的才喝酒壯膽,我看你就是個膽虛的貨色。”白子叡道。

  “荒謬,酒水乃是逍遙人不可少的,飲酒樂如登仙,小娃娃懂什么?!卑滓戮乒斫忉尩?。

  飲酒尋消遣本該無害,白子叡在暖春閣的時候就看不慣有那些個醺酒耍酒瘋的,瞪著魚眼,頭昏腦熱,沒憑據(jù)的打砸抽瘋。

  白子叡腦瓜轉(zhuǎn)了轉(zhuǎn),指著酒鬼身后,道:“看,有蛇!”

  白衣酒鬼一扭頭,白子叡露出仙女般淺笑,甩出一支飛鏢,那飛鏢奔著白衣酒鬼的葫蘆,刺破了酒鬼的酒葫蘆,半壺酒水就這么汩汩的灑了,葫蘆躺在雜草叢里邊兒還往外冒酒水。

  “你……”白衣酒鬼反應(yīng)算快,葫蘆一破,他出手如電,捏住了飛鏢末端。

  酒葫蘆是廢了,可惜了半壺好酒,沒下肚就成了花壇雜草的肥。

  白衣酒鬼隨手一拋將飛鏢丟回給白子叡,白子叡輕易接過,很滿意白衣酒鬼沒有妄自出手。

  “我跟你講,就你這種喝酒當(dāng)水的貨,沒骨氣,沒膽魄,還消遣?我看你是不想煩心事上頭吧?”白子叡語出有因,就白衣酒鬼這種滿肚子醞釀陰謀的角色,肯定每日里愁人愁己愁老天。

  自古借酒澆愁,愁上加愁,一刻不澆一刻愁,因而酒鬼無時無刻不得拿酒痛飲,醉了就舒坦些,醒了就愁苦難活。

  酒鬼三番的欲言又止,還真說不過她,想他李某人也是天地下一等一的說客,遇著蠻橫不講理的人竟也慫了?

  白衣酒鬼就在院里沉默的被白子叡說了足有小半時辰,折損還倒罷了,關(guān)鍵白子叡說話連貫,絕不容白衣酒鬼此等“惡人”說半句辯解。

  寧洛喊醒了寧闕,寧闕一出門就瞥見白衣酒鬼居然還在,大踏步的走過去,白子叡猶自在連綿不斷的言語貶低。

  “呦,還是年輕人好啊,這么快就生龍活虎?”白衣酒鬼對寧闕道。

  寧闕低眉看著酒鬼,道:“當(dāng)然,閣下武功不錯,可惜就是歲數(shù)大了,再有五年,你必輸無疑?!?p>  白子叡起身見了寧闕,“蹭”的臉頰竄上兩團紅霞,燒燎的很,想起蔣華雪隨口說起來的那句。

  飯已熟了,只是夜入夜有些時候,寧洛便喊著白子叡拉著寧闕去飯?zhí)贸燥?,臨走自然是兇了一番白衣酒鬼。

  “這幫小娃娃,尊師敬長都不曉得……”白衣酒鬼扯了句疲軟無力的話聊以自慰,拍拍袍子也跟著他們往飯?zhí)米摺?p>  蔣華雪上前來替寧闕悉心檢查了番,確認無礙放心下來,后邊白衣酒鬼還慢乎的跟著,蔣華雪便拿盤子給他弄了一盤菜放在門口小板凳上。

  寧洛毒舌道:“某些人吶,自找不快,分明來找事的,卻反倒給揍了,唉……”

  白衣酒鬼嘴角一抽,虧得有面具遮擋著面孔,一日逛游還真有些饑腸轆轆,便端起盤子坐在門口吃了起來。

  白子叡小口吃著飯團,時不時抬頭看眼眾人,尤以寧闕為首,每一留意就臉燙的緊。

  蔣華雪清清嗓子,微笑道:“從前沒與你們說,如今就坦白再說一次,為師本名蔣華雪,江湖上就自稱司空明慧,小有名氣,秘密的在一個勢力做過事,十年前我的花舞幽典就已經(jīng)十層功力,鋒芒太盛,以至于某人以比武為由……師父那次算給誆了,本該跑路的,想想也不妨事了,跑路了就不會有你們?nèi)齻€,十年里我一直在籌備這一日,敗了他,我就能摻和江湖事……這李老爺子可是江湖罕有的神棍,算命看面相好準的,為人缺德點,不過往后你們再遇著他就不怕了。”

  白衣酒鬼哼唧道:“本座那是俗家道人,非是神棍,豈能把本座于江湖流氓相提并論?”

  寧洛瞪了眼酒鬼,問蔣華雪道:“師父,你是準備辦大事嗎?”

  蔣華雪道:“興許吧,往常被人打壓可不好受,往后就沒人再能仗勢欺人了,當(dāng)然做大事亦可,或開幫結(jié)派的,總有事要做的,畢竟為師只四十歲,還不到退隱的年紀吧?”

  說起江湖,蔣華雪大有任我橫縱的雄心,十年前她大功初成還只有苗頭,一腔熱血還沒耗磨盡呢。

  欲欲躍試的蔣華雪很青春,寧穎細心,看的傻愣愣的,這還是雍容大氣的師父嗎?

  隔世經(jīng)年,故人如江東逝水,蔣華雪尚有些未完成的心愿,就為著那些十年里潛心習(xí)武練功。

  寧穎小心的問道:“師父,那荊州那邊的事,還算數(shù)嗎?”

  蔣華雪笑答道:“當(dāng)然,他們扯出那話,你就去看看,以你的武力足夠自保,我想你肯定是覺著他們遺忘你十年已然不算是血親了,對吧?”

  “嗯,我眼里除師父、小闕、洛兒再無親人,去荊州,只是想斷了這些七折八繞的事?!睂幏f從實陳述。

  蔣華雪點頭,道:“師父知道,可亂世要來了,你我?guī)熗阶员o虞——”說著蔣華雪鬼精靈似的眨眨眼,俯身道:“你們就沒興趣攪合攪合天下?”

  蔣華雪提議正合寧闕意,就是蔣華雪不提和寧闕想法一致的話,寧闕也會全盤贊同蔣華雪。

  寧闕拍案道:“師父說的有理,生世為人,又逢亂世,不攪合就遺憾,男兒當(dāng)爭雄,巾幗女子更要當(dāng)先,師姐你且先去荊州,師弟我弄明白益州李家就去尋你?!?p>  蔣華雪十年前在江湖勢力前湊熱鬧,大敗宗師三十人的心性又復(fù)蘇了,許是十年端莊倦了,該去走走,調(diào)劑調(diào)劑心境。

  江湖的飛袖冷風(fēng)都是快意的,流沙指尖過,走一遭江湖逞一趟兇,贏來喝彩眼目,只影如楓,身如楓葉,那般活一場才不虛此生。

  “自私,蔣小娃,本座跟你說過的,攪合大局不好玩,小心玩的腦袋沒了。”白衣酒鬼飯吃到半撇,以筷子敲著瓷盤道。

  寧洛好整以暇道:“蠢,我們武藝高,耍開心了就跑了,就算進皇宮,誰又能抓著我們?你來說說,天下之大,就按著我?guī)煾傅奈涔Γ膬喝ゲ坏???p>  白衣酒鬼啞口無言,只得道:“本座又沒說她攪局不得,只是危險,懂么?”

  寧洛道:“我們虛晃一槍就跑,玩么,開心就好嘍!”

  “嗯,開心就好,哪管它浪濤驚天,我們師徒?jīng)]事就行?!笔Y華雪附和道。

  “你……你們……夠狠,本座走了,哼!”白衣酒鬼氣的肝顫,端著盤子走了。

  天下走勢百般陸離,正因為蔣華雪身懷絕技還有玩心,白衣酒鬼昔年可不就因為這事兒賭勢盟約拉她下水嗎?

  蔣華雪死性不改那就完了,蒼天有眼,背離誓言他可干不出來,自得回去閉關(guān)養(yǎng)傷,順帶重備一份對策出來。

  白子叡看著白衣酒鬼端著飯盤跳上墻頭走開,回屋道:“他走了,真是庸人一個,算卦算命,可他就是沒算中今兒個來討打來了?!?p>  寧洛、寧闕嘰嘰咕咕的笑起來,寧穎若有清笑,靜若處子,淑女的很。

  哪是算不來,沒小闕在,他說不定還真就算出來了?

  蔣華雪相信白衣酒鬼是因為寧闕沒算出今日慘敗,玄學(xué)奇術(shù)她一知片解,只能冒猜,白衣酒鬼不像是刻意扯謊糊弄人,反而他行事講求陽謀正路。

  寧洛給寧闕夾了一筷子菜,催道:“快吃,傷重就得吃飯多,那樣好的快。”

  寧闕后背隱痛,是淤血導(dǎo)致,睡一覺醒來應(yīng)該不影響運功打斗,明日與李佟的約定他可不準備食言,早起些時候就能避過二師姐順利離開了。

  “洛兒,等穎兒去荊州后,你也別再學(xué)藝一年了,干脆跟師父去訪友吧,路上不耽誤練功?!笔Y華雪道。

  寧洛看看寧闕,又看看文靜吃菜的寧穎,道:“哦,全憑師父安排?!?p>  蔣華雪理清思路,說道:“小闕是我最放心的,因此就無需多言了,其實還是穎兒,你在荊州那地方務(wù)必下手雷厲風(fēng)行,士族豪強,內(nèi)斗可不亞于江山奪權(quán),常有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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