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宇墨摸著自己的半邊臉,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覺,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眼神卻一直盯著眼前的女子。
空氣一陣靜默,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玄宇墨似是在思考一般,手還停留在臉上,鮮明的一道紅印在他的臉上顯得那么明顯。
“呵……”
瀟曦月看著男子漸漸勾起了唇角,眼神里流露出一股莫名的落寞。
“玄宇墨,你以為你是誰?”
瀟曦月冷冷的看著玄宇墨,強忍著心中的疼痛。
玄宇墨,仗著她喜歡他,就以為她會處處遷就他嗎?
“我真恨你一副道義昂然的樣子,真是虛偽,虛偽至極!你不覺得惡心嗎?”
玄宇墨看著女子的身體顫了顫,眼角已經微微泛紅,心里竟然有些不忍的感覺。
瀟曦月鼻頭一酸,眼睛里已經蒙上了一層霧,但礙于眼前的男子,還有自己性格好強,也從不會輕易去哭,所以還是暗暗咬了咬唇角,忍了下來。
男子上去走了一步,想要去替女子抹去眼角的一滴淚。
瀟曦月猛的排掉了男子剛剛抬起來的一只手,一臉憎惡的看著玄宇墨。
“怎么?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哈哈……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如今可好,你贏了。還在這里假惺惺的看我笑話是嗎?”
“玄宇墨,我被你耍的團團轉,你是不是特別自豪?。俊?p> 瀟曦月反問眼前一臉糾結的男子,突然輕笑出聲,空蕩的房間里,女子略帶哭腔的聲音在房間里回響,讓男子不覺緊皺眉頭。
“瀟曦月,你累了?!?p> 男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女子身形一頓,有些輕蔑的看了男子一眼。接著就向前也走了一步,身形有些踉踉蹌蹌,險些跌倒。
女子將自己的碎發(fā)往后捋了捋,抬起帶著血絲的雙眸注視著眼前的男子。做出了令男子意想不到的舉動。
瀟曦月踮起腳尖,朝著玄宇墨的耳根吹了口氣,嘴唇若有若無的蹭著男子的耳根,使男子的身形僵了僵。
男子也沒有推開女子,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和表情,只不過耳根卻已經紅到了底。
女子看著眼里,輕虐的苦笑了一聲,湊到男子耳根語到。
“玄宇墨,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才這樣設計冤枉我?”
“從那時開始,我們……就形同陌路了。”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你,玄宇墨,親手設計把我送到了地獄!”
玄宇墨,我好恨你,你好狠的心……
女子留下了兩行清淚,低落在了男子肩頭。
躲在門外的歐良辰默默的低著頭,沉默不語,那件事到底是誰的錯呢,是他歐良辰還是她瀟曦月還是他玄宇墨,其實歐良辰很清楚他們都是這一次事故中的罪人。
歐良辰剛抬起頭就撞見了兩行淚水的瀟曦月,瀟曦月站在歐良辰的面前,擦了擦淚水說道:“哼,歐大總裁,原來,你也會低頭嗎?”說完正準備沖出去就被歐良辰一把拉住了。
“那件事是我的錯,你們沒必要這樣吵的你死我活?!边@個語氣中充滿了罪惡感,但最多的還是充滿了那種王者才有的氣概,讓人聞風喪膽。
“這件事不管是誰的錯終究是錯了,難道不是嗎,歐大總裁?”瀟曦月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質問。那一年,那一天,他歐良辰和玄宇墨當場吧瀟曦月送進了地獄這個仇瀟曦月記不得,也報復不得,卻又難以忘記。
“歐良辰,你知道嗎?那天是你和玄宇墨親手把我送進了地獄,讓我生不如死,我真的好恨你們?!睘t曦月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心疼,是啊,那一年不也是如此嗎?任憑她瀟曦月哭地如何的撕心裂肺他歐良辰和玄宇墨也無動于衷,也許歐良辰還有一絲的罪惡心可有什么用?
玄宇墨走了過來,瀟曦月想立馬跑出去然后找個角落好好的哭一次,可是她呆住了,好像走不動了一樣。
瀟曦月呆呆的看著玄宇墨,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種希望還是一絲憐惜,玄宇墨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瀟曦月的眼睛,他怕他藏在心中的最后一點喜歡被揭穿。
玄宇墨抿了抿嘴唇轉身離開了,從歐良辰和瀟曦月的中間擦肩而過。
瀟曦月的淚水忍不住了,雖然她知道她不能哭,可是有什么用,淚水還是流了下來??蘼暫艽螅墒切钅珱]有因為瀟曦月的淚水而止步。
“哭有用嗎?喜歡就去追啊?!辈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歐良辰對瀟曦月說話地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歉意和罪惡感。
那么敏感的瀟曦月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出歐良辰的奇怪,可她永遠也不可能猜到那一晚和自己睡的是歐良辰。
“你有什么好歉意的,一向說一不二冷血無情的歐大總裁只有在冷悠然面前才會有那些溫柔的語氣不是嗎?”瀟曦月的一句話戳中了歐良辰的心,現在的瀟曦月洞察能力很強,很難知道她會不會猜出來。
歐良辰聽到瀟曦月的話抬起了頭,抬頭的一瞬間一種奇怪而又強烈的感覺讓瀟曦月一瞬間慌張了,難道是他?
瀟曦月的眼神和歐良辰的眼神對上了,十幾秒的樣子,讓瀟曦月連忙后退了幾步。
“歐歐良辰,我,你我……”瀟曦月不敢相信這一切,不不會的,只是猜測。
瀟曦月后退了幾步快要摔倒的樣子歐良辰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拉住瀟曦月,可能是力氣有點大的緣故,瀟曦月一下子摔進了歐良辰的懷里。
這個感覺好熟悉,一絲絲的記憶碎片在瀟曦月的腦海里閃過,讓瀟曦月的腦子一瞬間疼痛了起來。
瀟曦月緊緊地閉著雙眼努力的回憶記憶碎片里的場景,是一個男人,旁邊不對,他摟著的是我。
瀟曦月的雙手抱著頭搖晃了幾下腦袋,不可能不是的,那個人不是你,掙扎了一分鐘的樣子,瀟曦月才緩過神來。
“原來,真的是你。”瀟曦月癱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一直說著不是你,不是你,不會是你的。
歐良辰看瀟曦月這個樣子就猜到可能是記起來了,其實那一夜歐良辰也迷迷糊糊的,只是記得自己被一個女子帶進了那個包間,過了好久的樣子才發(fā)覺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一晚的歐良辰渾身發(fā)燙,好像是被下了藥的樣子,其實兩人都被下了藥,與其說兩人不如說三人都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