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殺 不速之客
“噫,真是惡心?!蔽宜α怂κ稚险车降难焖傧蚯翱癖?,終于在無數(shù)個急轉(zhuǎn)彎后甩掉了身后的“鬣狗”。
確認(rèn)四周無人,我把瓷笛從口袋里取出,重新綁在脖子上,一點(diǎn)點(diǎn)潛入廢棄的大樓內(nèi)。
令人驚喜的是,這里居然還有水電的供應(yīng)??磥斫裢砜梢栽谶@里將就一下,順便洗個澡——
哎呦我去,什么玩意兒。
黑暗之中,我努力瞪大眼睛,原來是一具趴在我腳邊尸體。處刑人還沒有過來收拾殘局啊。一想到那兩個變態(tài),我就全身不舒服。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我剛要抬腿離開,腳腕就被人抓住了,定睛一看,正是那具尸體——
詐詐詐詐詐詐尸了啊啊啊??!
(╯°Д°)╯︵┻━┻
我拼命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試圖冷靜下來。
只見那“尸體”慢慢抬起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我:“你是誰?”
我一腳甩開他的手,連續(xù)后退幾大步,同時握緊了放在腰側(cè)的刀。
他揉揉頭,慢慢支撐起身體,靠在墻上,自言自語:“我又是誰……”
我不敢放松警惕,一動不動的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他的視線最后聚焦在我身上,彬彬有禮的問:“麻煩問您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我奇怪的看著他:“夜晚八點(diǎn)。”
“不不,我指的是年份?!?p> “2085年,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的日本原首都豐島?!?p> 他微蹙著眉,臉上顯出疑惑的神情,思考許久,慢慢搖了搖頭:“沒聽說過?!?p> 你這是睡蒙了吧大兄弟。
“所以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仍然沒有放下防備,甚至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窗口滲進(jìn)來的血色月光染紅了他淡紫色的頭發(fā),卻擋不住他紫色眼睛里的光輝:“唔,我只記得我叫Sei?!?p> 我狐疑的繼續(xù)試探他:“你知道你在哪里嗎?”
“剛剛是您說的吧,日本豐島。”
“這個地方叫豐島,具體來說是舉辦伊古拉的地方?!?p> Sei更加疑惑了:“伊古拉?”
我放松了一些,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如果有所企圖的話,早就應(yīng)該下手了。
我向他介紹到:“伊古拉,死亡格斗游戲。參賽者報名時會領(lǐng)到五塊牌子,要把其中一塊掛在顯眼的位置,一般都是脖子,不同的人領(lǐng)到的牌也不一樣。牌以撲克牌為原型,10以上的牌是‘狗牌’,如果湊齊10以上的‘葫蘆/ full hous’或是‘同花大順/ royal flush’可獲得挑戰(zhàn)『王』的資格。剩下的牌稱為‘廢牌’或‘豬牌’(真是聽著就饞),咳,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可以用來交換食物、藥物等生活必需品。”
“伊古拉的規(guī)則也簡單粗暴,參賽者對戰(zhàn)時不得使用槍械,只能使用近戰(zhàn)武器,要求一對一進(jìn)行并要有第三人在場證明。如果一方后背中心著地就算輸,下場好一點(diǎn)的是牌子被搶走,慘一點(diǎn)則有可能被殺死。搶奪牌子,組成花色,打敗『王』,就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數(shù)不清的財富,這也是大多數(shù)人趨之若鶩的原因?!?p> “當(dāng)然,如果有人違反了規(guī)則,比如用,呃,不正當(dāng)手段竊取了別人的狗牌,一旦被『狗』發(fā)現(xiàn),就會被處刑人追殺到天涯海角?!?p> 我瞥了一眼他的脖子,那里空空蕩蕩:“綜上所述,這里是個很危險的地方。趁你沒有參加游戲,快走吧——哎不對,外面也很危險,時刻有一些‘原住民’準(zhǔn)備偷襲誤入領(lǐng)地的人,而且外面極容易迷路,你一個人肯定也走不出去……”要是有密道之類的就好了。
Sei指著我的牌子,聲音微微沙?。骸凹热贿@么危險,為什么你一個女孩子還要參加?”
我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他:“我覺得,人生的意義就是要做你害怕做的事情,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不過如此。”
Sei最終決定要參加伊古拉。對于他這種想法,我并不表態(tài),反正對我也沒什么影響。
我們臨時組成了小隊,第二天早上,我們小心翼翼的沿著樓與樓之間的陰影前進(jìn),帶他去“城”里報名。
我站在大門外等他。不知過了多久,他走了出來,把手里的面具交給看守的精衛(wèi)。他脖子上的“K”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亮。
我收回目光,從包里拿出另一把折疊匕首交給他。
游戲,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