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沙發(fā)后換完子彈的夾克男剛起身再度攻擊,一張慘白的鬼臉突然出現(xiàn)在沙發(fā)上,一個高中男生般的惡鬼扯著它的那張大嘴,似乎隨時都要吃人。
見多識廣的夾克男雖然被這東西嚇了一跳,但還是舉起手槍直接打在男生的腦袋上,可是子彈自動穿過男生的身體,普通的子彈根本傷不到鬼魂。
“嘿嘿嘿!”夏明扯著鬼臉陰笑一聲,卻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濃郁的寒氣,疑惑的轉(zhuǎn)過頭望去,一個比它嘴張的更大的厲鬼正站在身后。
女保潔一把抓住了男生,就開始往嘴里塞,因為受了傷的她,只能暫時依靠吃鬼來增加實力。
“啊,別吃我!”夏明頓時被嚇的大驚失色,使勁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把男生塞進嘴里的女保潔剛要咀嚼,卻感覺嘴里一空,這個鬼魂和那個長滿毛發(fā)的怪物一樣,憑空消失了。
此時的女保潔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能控制怪物,能讓怪物憑空消失,她忽然想起來老板跟她說過的一個古老的傳說了。
轉(zhuǎn)過頭,看著遠(yuǎn)處正在跟孫航松綁的偵探,女保潔的目光突然鎖定在了偵探手里的那本書籍了。
“怪物圖鑒?”女保潔沖著黎流飛喊了一聲。
“嗯?”聽到這四個字的黎流飛渾身一顫,這什么情況,為什么這個女保潔知道怪物圖鑒的存在?
看著黎流飛驚訝的轉(zhuǎn)過頭,女保潔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果然是這樣?!?p> “你在說什么?”黎流飛不想把怪物圖鑒的秘密暴露給孫航,故意裝作無知。
他不僅僅是害怕圖鑒的作用會吸引到孫航,更是因為姑姑說過,和怪物圖鑒打交道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別裝了,能控制鬼怪,啊!”話說到一半,女保潔突然愣在了原地,表情也定格在了臉上。
“這到底都是什么???”被解救的孫航扯出了他嘴里的桌布,看著前方女鬼突然要死的表情,還有她說的什么怪物圖鑒,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今晚的遭遇差點讓他就崩潰了。
“吧唧吧唧……”細(xì)微的咀嚼聲從女鬼身后傳來。
“撲通!”
女鬼的尸體應(yīng)聲倒地,一條巨大的海蛇從女鬼后背的心臟處抬起頭,大口咀嚼著女鬼那美味的的心臟。
“海蛇?”黎流飛看著突然秒殺女鬼的海蛇,記憶瞬間涌現(xiàn)在腦海。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條海蛇是不是襲擊姑姑的那一條?
這海蛇是不是張辰口中躲在別墅外,偷偷觀察鄭皓一家的那條海蛇?
“老大!”見女鬼的心臟被一條突然出現(xiàn)的海蛇吃掉,夾克男舉著手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時候,夾克男把手槍對準(zhǔn)了黎流飛的腦袋,能控制怪物的偵探,這一切都是這個偵探干的好事。
可是接下來,“咚”的一聲巨響,遠(yuǎn)處的地下室門仿佛被什么東西強行沖撞開了。
“嗚嗚嗚嗚……”一陣陣慘叫的哭聲從遠(yuǎn)處的長廊漸漸飄近,幽怨而凄涼。
聽到奇怪聲音的夾克男偏頭看去,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驚恐的憑空對著走廊處連開五槍,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東西。
“啊啊,你們別過來!”夾克男發(fā)瘋似的不斷揮舞著雙手,看的黎流飛和孫航一愣一愣的。
不過黎流飛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地下室的那些冤魂,因為兇手中有種鬼師的存在,所以它們并不敢出來索命。
現(xiàn)在種鬼師一死,它們沒了顧慮,就選擇了親自動手。
“??!”夾克男不知被什么東西打倒在地,被拖行著消失在了走廊深處,隨后傳來地下室大門緊閉的聲音。
所有的國際重犯都死掉了,現(xiàn)在黎流飛開始仔細(xì)打量起前方的那條海蛇,陣陣閃電中,黎流飛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非常非常奇怪的生物。
外表酷似海蛇,但身上卻有著黑金色的鎧甲鱗片,巨大的額頭上仿佛生著龍角般的觸手,一雙金黃色的眼睛如人類一樣炯炯有神。
黎流飛記得張辰說過,他見到的那條海蛇會說人話,所以黎流飛便帶著敵意的問道:“你想干什么?”
“飛哥,這是蛇,還是會說話的怪物?”孫航今晚本來就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海蛇,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晚特別多”。
“我不知道。”黎流飛如實回答,他不清楚這海蛇來這里,究竟想干些什么。
能吃掉厲鬼的心臟,就算不會說話,多多少少也保留著人性。
“吱......”酒店的大門被推開。
黎流飛疑惑的轉(zhuǎn)頭望去,一個身穿黑袍,戴著兜帽的神秘人走了進來,而那條海蛇看到神秘人后,扭動著身子纏到了神秘人身上。
“你是誰?”見這海蛇仿佛是黑衣人的寵物,黎流飛皺緊眉頭,這神秘人派海蛇吃掉女鬼心臟,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這海蛇是鄭皓別墅外的那一條,那就說明鄭皓一家的慘案,就是面前這個神秘人一手策劃的。
如果不是,難道這會是劉科口中,上級派來的種鬼師?
“我是誰不重要?!焙谂廴碎_口了,他的聲音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過,讓黎流飛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
說罷,黑袍人手指一彈,一塊小石子打在了孫航脖頸,直接把孫航打暈了過去。
“孫航!”見孫航不省人事,黎流飛急忙蹲下身,測了測孫航的呼吸和心跳,還好,并無大礙。
“別擔(dān)心,他只是昏過去了?!焙谂廴溯p笑一聲,“你要知道,有些話,不適合外人聽見。”
“不適合外人聽?”黎流飛慢慢站起身,精神緊繃的看著面前這個神秘人,“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說什么?”
“一次別問這么多問題嘛。”黑袍人對黎流飛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是誰不重要,其實這次來,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p> “你的東西?”黎流飛握緊了手里的怪物圖鑒,試探性的問道:“你是指什么?”
“你放心,我指的并不是怪物圖鑒?!焙谂廴艘贿呎f著,一邊跨過女保潔的尸體,走到了大廳的沙發(fā)旁。
他也知道怪物圖鑒!
黎流飛心中一驚,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姑姑的意思了。
原本他一直以為怪物圖鑒的秘密根本無人知曉,可現(xiàn)在看來,知道怪物圖鑒存在的,都是一些極度危險的人物。
“其實我還要謝謝你們,替我找到了這寶貝?!焙谂廴俗匝宰哉Z的拿起了玻璃桌上的木盒,然后轉(zhuǎn)過身,對黎流飛略有深意的說道:“你放心,我們以后還會見面的?!?p> 黎流飛看著隱藏在黑兜帽下的黑暗,表情復(fù)雜。
這個人知道怪物圖鑒的秘密,似乎也很了解自己,可知道這么多的人,究竟是誰?
“鄭皓一家的慘案,是不是你做的?”黎流飛態(tài)度強硬的問道,他現(xiàn)在總感覺這一切,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我說了,以后我們會見面的?!焙谂廴瞬⒉幌牖卮鹄枇黠w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了酒店大門前。
“對了,別想攔住我,因為你根本就攔不住。”黑袍人轉(zhuǎn)過頭補充道。
“我們不直接殺了他嗎?”纏在黑袍人身上的海蛇并不想離開。
黑袍人頓了頓,冷笑著回道:“不用?!?p> “可是現(xiàn)在不動手,將來會很難辦的。”海蛇吐著蛇信望著黎流飛,似乎隨時都要沖上去。
黎流飛盯著海蛇威脅的的眼睛,里面沒有絲毫的溫暖,有的只是殘忍,血腥與暴力。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焙谂廴送崎_了玻璃門,頓時一陣狂風(fēng)涌入,神秘人身上的黑袍也開始隨風(fēng)舞動。
黎流飛聽到二人的對話,只是緊緊的握住怪物圖鑒,沒有做絲毫的動作,因為他深知,能秒殺種鬼師的海蛇,也會瞬間秒殺自己。
只是為什么黑袍人不讓海蛇殺了自己呢?他在畏懼什么,還是另有打算?
而且黑袍人和海蛇對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主人與寵物之間的關(guān)系,這更像是一種,和平寄生的關(guān)系。
這時候海蛇突然離開了黑袍人的身體,高高翹著頭顱對黎流飛喊道:“我知道你在聽,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們都是一樣的,在下面是,在這里也是,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滅掉你?!?p> 說完之后,海蛇重新爬上黑袍人的身體,隨著黑袍人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之中。
黎流飛站在原地,緊閉著雙眼,深深松了口氣,他以為海蛇會違背黑袍人的意愿,卻沒想到它只是發(fā)出了警告。
可那條海蛇不像是跟自己說話,那這里除了自己,還剩下誰呢?它究竟在警告什么東西?
“呼!”黎流飛長嘆一口氣,直接坐在了地上,肚子上的傷痕早已經(jīng)重新溢出鮮血,他現(xiàn)在只感覺兩眼昏花,實在是不想動了。
黑袍人的出現(xiàn),黎流飛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惆悵。
一個知道怪物圖鑒存在的神秘人,一條能輕易殺死種鬼師的海蛇,它們兩個東西,究竟想干什么?
黎流飛總感覺這一切都有問題,可他卻沒有辦法解決掉這一切,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吃力的站起身,黎流飛朝著一樓的客房走去。
現(xiàn)在沒有信號沒有電力,他需要做的,就是要救出劉科他們?nèi)齻€人,接下來這個爛攤子,就交給他們處理了。
而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好好的休息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