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三層?”葉欣月感覺不可思議,“如果沒有第三層,為什么許政會寫下這句話?”
“有可能是他寫錯了,也有可能,真的存在地下三層?!标愋裆衩刭赓獾恼f道。
見陳旭這么說,葉欣月先是沉思了一小會,然后饒有興趣提議道:“不如我們親自去解剖樓看一看?”
黎流飛瞥了一眼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葉欣月,她這是想玩潛行啊。
解剖樓白天人多眼雜,晚上尸庫又太嚇人,這想法根本就不成立。
于是黎流飛便反駁道:“我認為我們還是先找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如果能得到校方的同意,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入解剖樓調(diào)查了?!?p> “校方為了掩蓋實情,萬一騙你怎么辦?”葉欣月也不甘的反駁道。
“不,我認為黎先生說的沒錯,在別人地盤行事,還是要先見過這里的主人比較好?!标愋裨谝慌哉f出了他的想法。
據(jù)他收集的信息了解,黎流飛就是一個只會接小案子來保住偵探證的二流偵探,可是這次親眼所見,他卻發(fā)現(xiàn)黎流飛并沒有信息中那么不堪。
甚至他覺得這個黎流飛,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與自信。
而葉欣月見這兩個人都想先去找校方領(lǐng)導(dǎo),雙手抱胸深吸一口氣后,妥協(xié)道:“你們隨便吧?!?p> 看著葉欣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黎流飛試探的問道:“你該不會想趁我們拜訪校長,偷偷跑去解剖樓吧?”
“想什么呢,我肯定陪著你們一起去了解情況?!?p> 葉欣月說完,直接站起身,“走吧,你們不是想去和校方談的嗎?還愣著干什么?”
見葉欣月比自己還要積極,黎流飛無奈的和陳旭對視了一眼,只好站起身跟在了葉欣月身后。
現(xiàn)在黎流飛算是明白葉凝雪為什么這么擔(dān)心她姐姐了,要是他也有這么一個姐姐,黎流飛覺得他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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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辦公樓的大門,黎流飛看著空曠無人的大廳,忽然聽到一旁的陳旭開口道:“校長不在這里,我們直接去找副校長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黎流飛稍稍驚訝。
“因為這上面根本就沒標校長室在哪?!比~欣月彎腰在大廳的指示牌看了看,“這上面標著最大的領(lǐng)導(dǎo)就是副校長,我們?nèi)フ腋毙iL也是一樣的?!?p> 黎流飛也走上前看向那塊指示牌,上面有各種辦公室,但唯獨就是沒有校長室。
“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事情?!崩枇黠w只好指了指副校長室的位置,“那我們就去這吧?!?p> 葉欣月看了一眼黎流飛指的地方,沒說什么廢話,起身朝著樓上的副校長室走去。
見葉欣月行動這么迅速,黎流飛急忙跟了上去,他真不知道葉欣月僅僅作為一個接線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來到辦公樓五樓的副校長室前,葉欣月先是敲了三下門,還沒等里面的人同意,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副校長室內(nèi),坐在辦公桌前的一個油膩男子發(fā)現(xiàn)門被打開,頓時嚇的渾身一哆嗦,瞬間蓋上了身前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屏。
“……”黎流飛無語的跟在葉欣月身后走進了這間辦公室,這葉欣月行事風(fēng)格犀利,都快把干壞事的副校長嚇壞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兩男一女,有些驚恐的開口問道:“你……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
黎流飛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欣月給打斷了,“我們是永夜偵探事務(wù)所的人。”
說完,葉欣月拿出了她的永夜事務(wù)所證件。
“偵探事務(wù)所?”副校長疑惑的看著葉欣月的證件,微微皺了皺眉。
他沒接觸過偵探公司,又看不懂證件的真假,只好先默認把這群人當(dāng)成偵探了。
于是副校長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三人,除了這兩個在他眼中自動忽略的男性,說實話,這個女的還挺漂亮的。
不過只要他們不是壞人,那就好說話了,這三個野蠻人剛剛差點把他給嚇死。
知道了對方身份后,副校長也就沒那么害怕了,底氣十足的質(zhì)問道:“能請問一下,偵探事務(wù)所的人來這里干什么?”
“剛剛是我們冒失了?!标愋裢犷^看了一眼辦公桌前的名牌,繼續(xù)說道:“是這樣的劉校長,前些日子我們有個同事在你們這里失蹤了,我們想來詢問一下校方?!?p> “你們可別誣賴我們學(xué)校啊,我們學(xué)校雖然有過幾起失蹤案,但都是本校的學(xué)生,可從來沒有你們偵探事務(wù)所的人。”副校長立馬推卸掉了責(zé)任。
這群偵探雖然有國家認證的偵探證,但他們終究不同于正宗的警察,而且偵探可要比律師那群人難搞多了,千萬不能惹禍上身。
黎流飛知道許政失蹤的案件并沒有報警,畢竟這事關(guān)事務(wù)所的經(jīng)濟利益,但看這精明的副校長,恐怕事情不好辦啊。
“劉校長,我們并不是說同事失蹤與本校有關(guān),只是想讓你開一張證明,讓我們能進出解剖樓就可以?!崩枇黠w解釋道。
進出解剖樓?
一聽這話副校長臉色就變了,解剖樓里的東西那可都是學(xué)校里的珍貴財產(chǎn),少一點東西要是查到他頭上,那他可就慘了。
而且偵探容易壞事,這三個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偵探。
副校長表面上笑了笑,委婉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解剖樓除了本校要進去上課的學(xué)生與老師,是不準外人進入的。”
“而且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等其他校長回來之后,我再去跟他們談?wù)勥@件事?!?p> “我們是進去調(diào)查,又不是進去搞破壞的!”葉欣月拍了拍副校長前的桌子,把這副校長又給嚇了一跳。
“這件事我真做不了主,你再怎么吼我也沒用的。”副校長唯唯諾諾的回道。
他沒想到這么好看的一個女士,脾氣竟然如此暴躁,剛開始他還以為這位女士要給他臉上來一拳呢。
“劉校長不好意思,是我們多有打擾了。”黎流飛見葉欣月要動手,急忙笑著賠禮道歉,然后拉著態(tài)度強硬的葉欣月,小聲的說道:“先走吧?!?p> “哼?!比~欣月對著副校長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后首先走出了辦公室。
“真不好意思。”黎流飛安慰了一下這個副校長,也跟著陳旭離開了辦公室。
輕輕關(guān)上門之后,黎流飛對著站在走廊旁的葉欣月無奈的勸道:“你這是干什么,我們又不是土匪,要是這胖子不爽,打電話報警我們就別想進學(xué)校了?!?p> “我早就說別來了嘛,你看他那猥瑣的樣子,他明明能開證明,就是死活不肯,我真想揍他一頓?!比~欣月一邊咬著牙說著一邊磨拳擦掌,一副要干架的樣子。
“他不給開證明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誰都不敢拿證明開玩笑。”陳旭倒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其實我們可以等他中午離開,偷偷潛進去蓋個章?!?p> 黎流飛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布滿的電子眼,回過頭來鄙夷道:“你撬鎖厲害,黑攝像頭也厲害嗎?”
“我可沒說我撬鎖厲害?!标愋駸o所謂的看了一眼攝像頭,“這東西好解決,我一個朋友就能黑掉這里的所有系統(tǒng)?!?p> “而且根本就不用管這東西,我們只需要拿到證明就可以了,等學(xué)校查清身份,我們早就調(diào)查完了?!?p> “然后等著警察來找你喝茶?”黎流飛覺得這陳旭看起來挺正常的,行動起來卻也很犀利。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有好幾十個借口能說明我是被副校長邀請進去的,而且警局里的那些測謊儀,對我來說根本就沒用。”
黎流飛覺得這個陳旭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眼角一瞥,他就發(fā)現(xiàn)比這個還要簡單有效的方法了。
“既然這樣,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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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寓樓群中間的晾衣桿旁,黎流飛隨手拿了一件洗好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然后又拿起白色的口罩聞了聞,確定沒什么異味后戴在了臉上。
“怎么樣?我這樣像不像一個解剖學(xué)老師?”黎流飛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打扮,這樣擋住身子和臉,總不會暴露身份吧。
“你還說我是小偷呢,你自己不也是?”陳旭看著黎流飛的穿著打扮,在一旁吐槽道。
不過這么一看,確實像是那么一回事。
“不是你中午打算撬門偷東西的時候了?”黎流飛說著,隨手又拿了一件白大褂扔到了陳旭身上,“趕緊換上吧,等會我們悄悄溜進去。”
陳旭雖然話說不喜歡當(dāng)小偷,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上了醫(yī)學(xué)生專用的白大褂,然后也像模像樣的戴上了別人洗好的口罩。
“你就留在外面吧?!崩枇黠w對著正在尋找白大褂的葉欣月說道。
“為什么你們能去我不能去?”葉欣月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們兩個人就已經(jīng)很暴露目標了,你這么漂亮,遇到人肯定直接穿幫的?!崩枇黠w昧著良心解釋道。
“而且解剖樓地下都是泡著福爾馬林的尸體,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還是不要接觸的比較好?!?p> 聽黎流飛這么一說,葉欣月雖有些不愿,但聽到“漂亮”這個詞,還是勉強的答應(yīng)了下來,“那好吧,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們?!?p> “放心,這是我們偵探該做的事情,你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陳旭也覺得這個葉欣月有些熱情過頭了。
想他們省的那個接線員,平時也就公司派任務(wù)的時候聯(lián)系一下,哪像這個溫華省的接線員,簡直比簽約偵探還要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