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老幺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處名叫星恒閣的老店。讓侯四跟山雄帶著其他人留在店外,牛二楞帶上穎語,跟著莫老幺進了店內(nèi)。
這老店外面看著挺破的,但是里面卻很干凈。不過光線不好,顯得比較的昏暗。
莫老幺見柜臺上沒人,就拍著桌子扯著嗓子大喊:“老煙~老煙??!來生意了嘿!”
“吵吵什么!”
嘶啞的聲音從柜臺后面響起,一個弓著身子的老頭,端著一桿小兒手臂粗細的煙槍,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莫老幺,你還沒被人打死呢?”
“那不能,我等著在你靈堂上唱戲呢。”莫老幺滿臉嬉笑:“好事好事,這兩位主顧想要在你這邊賣點物什。
怎么樣,沒瞎呢吧?看兩眼?”
“什么東西?”老頭目光轉(zhuǎn)向牛二楞兩人:“先說好,破爛貨就不要往外拿了?!?p> “絕對是好東西?!蹦乡劭聪蚍f語:“來,把那五顆陰魂珠拿出來?!?p> 聽到陰魂珠,這老頭忽然站直了身體,眼中精光外放,一點都不顯老態(tài)。看起來,剛剛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穎語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來了五顆珠子,放在了桌面上。老頭拿起來一個個的大量,放下之后,眼睛死死的盯著牛二楞兩人,一句話不說。
“喂,老煙,你咋啦?這東西……有什么問題?”
老煙忽然抱拳拱手:“敢問兩位,怎么稱呼?”
“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蹦乡凵焓质疽馀6銉扇耍骸斑@位是苛刀,這位是夢里花雨。
兩位,這位老煙,是這家店的老板,花名【煙宿星恒】,叫他老煙,或者煙老板就行。”
“煙老板,可是我們的貨,有什么說頭嗎?”牛二楞也看出來了,這老板有些異常。
老煙沉吟了一下:“兩位,你們是怎么找到莫老幺這個王八蛋的?”
“嘿嘿嘿!過分了!”莫老幺臉發(fā)黑:“這兩位是蘇文麗小姐的朋友,是文麗小姐介紹來的。”
“這樣啊……這么說你們是自己人了?!崩蠠燑c了點頭:“那我冒昧問一句,兩位是不是來自大荒山附近?”
“老煙你怎么回事!”莫老幺當時就生氣了:“這生意你不做算了!兩位,我們走!”
“沒事,莫老哥先別生氣?!迸6阃耙徊?,抱拳拱手:“煙老板,有何指教?”
“你這樣說,我就當你承認了。”老煙摩挲著其中一個陰魂珠:“陰魂珠這種東西,說常見也不常見,說珍惜也不珍惜。
只能說,是某些特定地方的特產(chǎn)。
你這四顆陰魂珠,不但陰氣品質(zhì)很高,而且其中還蘊含著一股金戈之氣。
應該,生前都是兵卒。
一下子拿出來四只,而且品質(zhì)等級都這么相近,應該不是拼湊起來的。
附近來說,唯有大荒山附近的那個將軍墳,才可能產(chǎn)出這樣的陰魂珠。你們又是蘇文麗小姐的朋友……
所以,我才推測,兩位來自大荒山附近。”
“原來如此……”
“將軍墳可是出了什么變故?我記得以前將軍墳是進不去的……”
“這個……”穎語有些猶豫。
牛二楞卻笑了起來:“煙老板能把話說的這么明白,我們自然也不藏著掖著。前段時間大荒山的將軍墳,被一個盜墓賊挖通了盜洞,壞了風水。
我們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受到阻攔?!?p> “竟然是被盜墓賊破了法陣嗎?”老煙苦笑連連:“也對,喪葬之術附以陣法,我等修士沒有辦法,但那盜墓之人自成體系,說不定有奇術……
兩位,老煙頭我有句話,還望兩位聽在心里。”
穎語臉色一變,拱手一拜:“請賜教?!?p>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p> “……多謝前輩,我們會多加小心的?!迸6愎硪话荨?p> 老煙將桌上的五顆珠子都收了起來:“這東西我收了,給你們高價。以后你們有這玩意,記得來我這邊賣。
我能看出來來路,其他的人未必看不出來?!?p> “哎!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蹦乡垡慌氖郑骸拔疫@兩位客人,還真就是想跟你聊聊長線的合作!”
“你啊你!”老煙被莫老幺給氣樂了:“真是……啥錢都不忘了咬一口。知道了,知道了?!?p> 老煙從懷中摸出了一枚中靈一百五十枚低靈,擺在了柜臺上:“四顆品質(zhì)上好的我給你們一個中靈,這顆品質(zhì)比較一般的,我給你們一百五十低靈。
莫老幺,這份價格,可以吧?”
“太可以了!哎呦,老煙,你也有放血的一天啊?”
“呵,帶有金戈之氣的陰魂珠可是緊俏的物什?!崩蠠煂㈧`石推過去:“兩位,以后有就拿來,我大量收,不設上限。”
“那就多謝了!”穎語趕緊將靈石收入了儲物袋之中。
老煙看了看牛二楞又看了看穎語:“兩位也別怪我這老頭好事,你們是怎么得了這份仙緣?能給我洗洗耳朵嗎?”
“老煙你今天有點過了哈!”莫老幺很生氣,打聽顧客的來處,還得打聽顧客的仙緣,這都是買賣家的大忌。
“沒事,煙老板是誠心交朋友,再說這也沒什么好遮攔的。”牛二楞對老煙感官很好,也就將自己等人的遭遇,撿能說的,告訴了老煙。
煙掌柜聽了之后唏噓不已:“原來如此,你們是牛家莊的人啊。苛刀兄弟,你能為鎮(zhèn)子上的鄉(xiāng)親做到這一步,老煙敬你是條漢子!”
“煙掌柜過獎了,盡人事知天命,我也是做能做的而已?!?p> “說起來,我脫離俗世之前,也是附近的鄉(xiāng)民。說不定,咱們還是老鄉(xiāng)呢?!崩蠠焽@了口氣:“只不過年頭太久了,我連家鄉(xiāng)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原來煙老板也是這里的人士?”
“是啊……其實不光你們牛家莊,我聽外面的人聊起,附近的好多村莊都糟了兵災?!?p> 煙老板面色凄然,一巴掌拍在柜臺上:“這狗娘養(yǎng)的一貫教,早晚要遭報應?!?p> “喂!你瘋了!”莫老幺臉色激變。
“瞧你膽小的樣子!”
“廢話,我可是有家室的!”
“沒事,我這店里設了隔音結界?!睙熇习宀皇呛茉谝獾臄[了擺手,忽然察覺到牛二楞有些不對勁。
“苛刀兄弟,你怎么了?”
“那個,煙掌柜,既然是糟了兵災,為什么您要罵一貫教?難道這事,跟他們有關系?”
“你不知道??!”煙掌柜很是驚奇:“這邊之所以鬧兵災,就是因為一貫教的邪修要用人血練法,用生魂煉器。
苛刀兄弟?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