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在你們組織手里的亡魂,可需要我給你一一列出?”方故反手就將手中的水果刀往后一甩,西裝男子一驚,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槍已經(jīng)被插刀中,手掌緊接著一陣發(fā)麻,下意識的丟掉手槍。
諸葛年瞥了眼西裝男子,沒有吃驚,轉(zhuǎn)而看向方故,“各謀其政,各為其主。方隊長為天域效命,奉天域律法為圭臬,我又何嘗不是。以明國為信仰。”
方故盯著他的臉,“身上流著天域的血,以明國為信仰?!?p> 諸葛年:“我父親是明國人?!?p> 方故點點頭,后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開始環(huán)顧這間裝潢得雕梁畫棟的包廂,問:“你們?yōu)槭裁磿⑸夏┱Z?!?p> 諸葛年先是愣了下,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女人。但是后來想想,方故來這的任務(wù),便也想通了,“方隊長你能查到事,自然我也能查到。找她過來,無可厚非也就是問話。就是她的身份……”
諸葛年一笑,“可不簡單啊?!?p> 打量了一番整個包廂,沒有看到末語丟下的隨身包,方故看向諸葛年,“她的身份,不管你怎么算,都不會有結(jié)果。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開始準(zhǔn)備回程吧,這里的世界沒有你們的位置。若是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觸手,那接下來的,可就不會是這么簡單的了。”
諸葛年看出了方故眼里的決絕,一時間,他沒有說話,他明白方故的意思。下次再見面,他們兩人之間,只有生與死。
見諸葛年沉默了,方故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在他就要臨出門時,諸葛年突然大聲喊道:“所以,你是知道她的身份對吧?!?p> 方故沒有因為他的話停下過腳步,很快,整個包廂里又回到了一片寂靜。諸葛年望著那扇方故離開的門,一雙黑瞳猶如一片黑死湖,死寂般,沒有一絲的波瀾。
沒多久,方故便下到了飯店的一層大廳,走出飯店,直朝停在前方的黑色吉普車走去。此時的四周除了他,便再無一人走動,天清氣朗,連陽光照在身上都是那么溫和暖心,靜得過分舒心。
方故走到副駕駛座的車門前,拉開車門正坐進去,就聽見旁邊傳來一段男女對話的聲音。他循著聲音看去,發(fā)現(xiàn)是掉在駕駛座座位下的手機,里面正放著網(wǎng)劇。他看了眼,忽地,整個人愣了愣。察覺到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
華木怎么可能會一句話都沒說,還仍由手機掉下。
他猛地抬頭,見駕駛座上的華木頭朝下的坐著,沒有一點動靜,顯然人是被弄暈了。見此狀,他趕緊往后一看,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坐在后座的末語這時也不見了身影。
有人來過,而且還是個異能者。
“華木,華木,醒醒?!狈焦十?dāng)即伸手去拍華木的臉。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拍打他的臉,好像還是方故的聲音。華木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方故的臉在他面前逐漸清晰。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說話,他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手掌似乎帶著一種魔力,暈暈乎乎地感覺記憶在被重現(xiàn)。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他當(dāng)時正在坐在車?yán)锏确焦省S捎跓o聊,所以就邊看網(wǎng)劇,邊等。
就這時,他聽到有人在敲他的車窗。是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男生。他按下車窗,正問他做什么,就見男生戴著兜帽,一張清瘦的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
男生有著一雙辨識度很高的丹鳳眼,雖然是單眼皮,卻讓人不禁感嘆這雙眼長得比一般雙眼皮大眼要好看許多,與他對視,仿佛能深陷進去。
“你是誰?”華木看著他,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的眼睛無法從面前的這個人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