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商戰(zhàn)開打之后,李璥也沒有閑著。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想要在一個月內(nèi),扳倒長安其他同行,不劍走偏鋒是不可能的。
而李璥的目光,第一時間便放在了長安名流身上。
這些名流,雖然并非都是達(dá)官顯貴,但他們在民間的聲望,卻是許多高官無法企及的。即便是朝廷,對他們亦是禮遇有加。
李璥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利用他們身上所具備的名人效應(yīng),進(jìn)一步提升廣告的效果。
若是能夠邀請那些名流,前往盛唐商社游覽一番,得到他們的認(rèn)可,便足以在民間刷一波好感度。
因著這些名流的聲望,自然而然的便會吸引跟多的高官顯貴,以及豪門大戶爭相來訪。
只是,該如何吸引那些名流到商社一聚呢?李璥經(jīng)過幾日的冥思苦想,終于有了主意。
學(xué)室內(nèi),李璥一反常態(tài),竟然認(rèn)真的讀起書來,這讓賀知章等人十分不適,汴王竟然轉(zhuǎn)性子了?
課后,賀知章當(dāng)即找來,一臉疑惑的盯著李璥,“大王,您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有閑暇,到學(xué)室里讀書?”
李璥正色道:“賀傅這是什么話,本王最愛讀書了,讀書使我快樂?!?p> 賀知章突然有種想要揍人的想法,你愛讀書,一個月下來,到學(xué)室不足十日,每次過來,僅僅只是應(yīng)付一下學(xué)業(yè),便又消失不見,天天不務(wù)正業(yè)。
“大王喜歡讀書,老夫很是欣慰?!辟R知章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呵呵道:”既然如此,那著今后課業(yè)提升一倍,也好讓大王多多用功,不負(fù)韶華?!?p> 李璥聞言,不由慌了,恨不得自掌嘴巴,讓你嘴賤。
“那個,賀傅,當(dāng)前的課業(yè)已經(jīng)足夠了,再多,亦是貪多嚼不難,反倒是揠苗助長了?!?p> 李璥很是郁悶,自己堂堂一名穿越者,竟然說不過唐朝土著,每次爭辯,都是輸多贏少,實(shí)在有愧于眾位穿友,給你們丟人了。
賀知章得意的撫著長須,微咪著雙眼,呵呵笑道:“大王今日來此,恐怕是有事找老夫吧?”
李璥聞言頗為驚訝,他竟然連這也能猜到?當(dāng)即毫不猶豫的,順勢一記馬屁奉上:“賀傅果然是料事如神啊,這都能猜出本王的來意?佩服佩服,本王心服口服?!?p> “哈哈。大王謬贊了?!辟R知章大笑道:“但不知大王找老夫,所謂何事?不過有言在先啊,老夫已是老朽矣,可幫不了你什么大忙啊?!?p> 李璥不由撇撇嘴,我這還沒開口呢,你就給我打預(yù)防針了。又不是找你借錢,有必要這樣嗎?
“賀傅言重了,本王找您,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請您幫個小忙而已,以您當(dāng)前在朝野的聲望,不過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
“呵呵,大王折煞老夫了?!辟R知章完全不接茬,“老夫哪有什么聲望,也就會寫幾首歪詩,作過幾篇文章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李璥無奈,這老家伙實(shí)在不上道,一直跟他打太極,再這么聊下去,天黑了都未必能聊到正題上來。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豈能浪費(fèi)在這扯淡的功夫上?
于是,李璥當(dāng)即正色道:“賀傅,實(shí)不相瞞,本王此次前來,是想向您請教一二。這長安的名流士人,都有哪些?您與他們可否相熟?”
賀知章聞言,當(dāng)即也收起了笑意,深深的看著李璥,“大王問這些作甚?您現(xiàn)在年歲幼小,當(dāng)前最緊要的,是讀書學(xué)禮,心思萬不可放在這上面?!?p> 李璥一聽,哪里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心中頓時苦笑不已,就目前的局勢來看,他有必要去拉攏那些名流士人嗎?
更何況,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這五歲孩童?
“賀傅,本王也不瞞您了?!崩瞽`斟酌了一下,決定如實(shí)相告。“最近您應(yīng)該聽過盛唐商社的名字吧?”
“自然聽過。”賀知章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大王是想向老夫坦言,這商社乃是你的產(chǎn)業(yè)嗎?”
“???賀傅,這事您已經(jīng)知道了?”李璥不由大吃一驚。
“哼,知道此事又有何難?您每日里早出晚歸,天天呆在盛唐商社那里。在稍微打聽一下,那盛唐商社,竟是之前那斧頭幫的產(chǎn)業(yè),要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只怕也沒人肯相信啊。“
賀知章?lián)u搖頭,嘆道:“大王,您貴為親王,卻從事商賈賤業(yè),此舉十分不妥,若是讓圣人知曉,免不了一頓責(zé)罰,莫要因小失大啊?!?p> 李璥頓時有些慌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隱藏的挺好的,卻沒想到早已漏洞百出。
“這,賀傅,若是圣人知道此事,會不會命人沒收了盛唐商社?此事竟然連您都知道,那圣人現(xiàn)在豈不是也知道了?”
李璥此時已經(jīng)有些手足無措了,他如今所做計劃再完美,但只要圣人一句話,便足以讓他所做的一切,化為云煙。那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嘿嘿,既然知道害怕,那早干嘛去了?”賀知章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大王何不及時收手?以免此事被捅到圣人那里,生出事端來,何苦來哉?”
收手?不說現(xiàn)在已是騎虎難下,可放棄這些產(chǎn)業(yè),他如何甘心?
正所謂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他現(xiàn)在握不了槍桿子,總得抓住個錢袋子吧?若是連錢袋子也被人捏在手里,豈不是捏圓捏扁,皆隨他人意?
“多謝賀傅關(guān)心,不過,本王是不會放棄的。”李璥微微朝賀知章行禮,態(tài)度卻十分堅決的答道。
賀知章聞言,不由眉頭微皺,“大王,您應(yīng)該知道,此事絕對瞞不了多久,圣人早晚都會知道。見好就收,未必是件壞事?!?p> “此事本王自有計較,賀傅無需擔(dān)心?!庇辛藳Q斷之后,李璥反倒冷靜下來了,鎮(zhèn)定的看著他,“言歸正傳,賀傅應(yīng)該知道,本王詢問長安名流之事,必然與商社有關(guān),不知賀傅可愿幫我?”
賀知章盯著李璥,良久,方才微微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老夫也不便再多說什么,你好自為之吧?!?p> “既然你想要知道長安名流之事,老夫告訴你亦無不可。不過,你可不要指望老夫,能夠幫你請到那些名士前去商社,老夫還沒有那么大的臉面?!?p> 李璥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露出一絲焦慮。若是連賀傅都辦不到,那他還能找誰呢?
賀知章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淡淡一笑,“大王,老夫不行,但有一人,或許可行?!?p> “哦,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了得?”李璥聞言,不由大喜,連忙問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的親姑姑,玉真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