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癡情!”
凱茜冷笑一聲,看著阿歡說道“就算他醒了,你覺得你能贏過我?”
阿歡沉默了,她知道,就算他醒了自己還是贏不了凱茜…
“阿歡!”
挽舟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她在外面已經(jīng)聽到她們說的,可是她相信阿歡。
阿歡震驚的看著挽舟,她怎么回來了?不行,這里的事情不能把她牽扯進(jìn)來。
“離開這里!”
阿歡冷著臉說道,她不能讓挽舟她們留在這里,這里已經(jīng)是個(gè)是非之地了。
挽舟搖搖頭,表示她不會離開的。
“阿歡,你不用趕我離開。如果我在這時(shí)候離開,算什么朋友!”
挽舟看著阿歡說道,她這些時(shí)日對她們做的她都看見了。就算阿歡不把她當(dāng)朋友,也無所謂,只要她在自己心里是朋友就行了。
朋友?好久沒聽過了…
阿歡沉著雙眸,不知在想什么。
“嘖嘖,阿歡,沒想到你幾百年不見,還多了個(gè)朋友啊!”
凱茜看著挽舟邪笑著,她聞著好香,如果把她吃了自己的能力會不會比阿歡更強(qiáng),凱茜想著便向挽舟哪里快步移去。
“很香的味道!”
凱茜環(huán)繞著挽舟得脖子,一臉享受的說。
她雖然把凱文給吸收了,但是還不足以給阿歡致命一擊,如果把她也吸收了,自己就可以無所畏懼了。
凱茜想著,便伸出尖利的手指甲,向挽舟得脖頸刺去。
“住手!”
克·貝里這時(shí)從樓下上來了,他拿出自己的佩劍便向凱茜刺去。
“誰允許你碰她了!”
克·貝里毫不留情的向凱茜攻擊,凱茜不得不放開手中的挽舟,接下克·貝里得招數(shù)。
“你是何人?”
凱茜蹙眉看著克·貝里,她被封印的時(shí)候雖然可以看到外面的人,但是眼前這個(gè)人她卻看不透。
“要你命的人!”
克·貝里說罷,便心無旁騖的對付凱茜。從凱茜想對挽舟下手的那刻,她就得做好必死的準(zhǔn)備。
挽舟伸出手輕輕摸了下脖頸,冷眼看著那一臉狼狽的凱茜。
“克·貝里,去外面打!”
克·貝里聽到挽舟說的,就把凱茜給吸引到外面了。
挽舟等克·貝里離開之后,看著阿歡,輕聲問道“現(xiàn)在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阿歡看了一眼挽舟,轉(zhuǎn)過身子把水晶棺材打開,跪在棺材旁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好似沉睡得少年。
“我能有什么好說的,為了他,就算灰飛煙滅我也沒有什么后悔……”
阿歡低垂著眉眼,小手輕輕撫摸著那人的臉頰,好似想把他的眉眼刻畫在心里。
“他…就真的值得你如此嗎?”
挽舟看著阿歡,一時(shí)不知說什么。她雖然經(jīng)??茨切┓试韯。撬龔膩頉]談過什么戀愛,更別說喜歡了…
“值不值又有什么重要的?”
阿歡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邊,輕輕拿起那朵白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在少年的手中。
“挽舟,你想聽故事嗎?”
阿歡坐在地上靠著棺材低垂著眉眼問道。
挽舟走到阿歡的身邊,在她旁邊坐下“若你想說,那我便洗耳恭聽。”
阿歡沉默了一下,開口緩緩給挽舟說道“剛才你叫到的那少女,叫凱茜。跟我是同父異母得姐姐,而跟她一起站在教堂的那個(gè)少年,叫凱文。而他…”
阿歡靠在棺材邊看著那里面的少年,笑了笑。
他叫洛奇,跟凱文是兄弟。我們四人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猶記得那年我六歲,洛奇九歲。那一天,母親最喜歡的一條裙子不知道被誰剪了。母親問我凱茜,凱茜指著我說是我把母親的裙子給剪的,我給自己辯解,可是母親不信。
最后母親把我趕出了家門,說我什么時(shí)候認(rèn)錯了再回去??赡菞l裙子根本不是我剪的,我如何承認(rèn)那是我做的。
于是,我便和母親賭氣,跑進(jìn)了我第一次送你去的那片森林里。你也知道,那片森林有什么吧。我在哪里遇見了墨菲蛇群,若不是洛奇無意看見我跑進(jìn)森林里,此刻的我已經(jīng)葬身在了墨菲蛇群里了。
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凱茜居然敢那樣做。
她趁母親不防的時(shí)候,對她下了藥,等我被洛奇救回去之后,等待我的是父親的責(zé)問,母親的離世。
“我當(dāng)時(shí)不應(yīng)該跟母親賭氣,我真的好后悔把母親自己留在那里……”阿歡一臉痛苦的把頭埋在膝蓋里,那是她的母親啊,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你知道嗎,我后悔我當(dāng)時(shí)為什么那么軟弱,如果我強(qiáng)硬一點(diǎn)兒,還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嗎?”
阿歡雙眸變的通紅,她盯著凱茜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
挽舟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拍拍阿歡的肩膀,安慰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看我,也一樣沒有父母陪伴…”
阿歡看了一眼挽舟,她答應(yīng)過歐琳雅不告訴她其他的真相,那她就不會說。
阿歡嘆了口氣,接著道“從那時(shí)起,我在家里每天只有干不完的活,吃不飽肚子。父親每日都會拿我出氣,在他眼里,我就是個(gè)害自己親生母親的禽獸,日日如此。
而她,每日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安慰一下生氣的父親??墒?,我不曾想過她會跟凱文聯(lián)合起來害洛奇。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洛奇傾心于她,讓洛奇非她不娶??删驮谒齻兗磳⒍ɑ榈臅r(shí)候,洛奇卻跟母親一樣死去了,她便把害洛奇的罪推到我身上。
有了母親的先例,她們自然對凱茜說的深信不疑,她們把我?guī)У侥瞧掷铮缓缶瓦@樣把我殺死在了哪里……”
阿歡把她一直遮擋著的脖頸,手腕跟腳腕露了出來。只見那上面有道整齊的傷口,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縫了起來。
挽舟顫抖著手輕輕撫上阿歡的脖頸,她那時(shí)候該有多絕望,多痛苦啊……
“痛嗎?”
阿歡搖搖頭,嘲笑的說“痛有如何?不痛又如何?”
挽舟咬了咬唇瓣,第一次有種想把凱茜給大卸八塊的沖動。
“那你這是誰縫的?”
阿歡把傷口重新遮擋起來,笑了“我這傷口是歐琳雅給我縫的,她當(dāng)時(shí)路過那里,不忍我如此凄慘而去,便為我縫了起來。”阿歡說的風(fēng)輕云淡好似那上面的傷口不在她身上一樣。
“我雖然被他們凄慘殺害,但是歐琳雅給我修習(xí)鬼氣的方法,在我有所成的那日,我去了哪里。
我親手將那些人殺害,只留了一個(gè)軀殼囚禁她們的魂,我的雙手,已經(jīng)不在干凈了…”
阿歡大笑著,笑著笑著便哭了起來。雖然她沒有眼淚,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已經(jīng)不干凈了,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