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莉的父親,是個精明市儈的溫州商人,起初,他并不看好女兒的選擇。
可自從女兒有了孩子以后,他便開始認(rèn)真的考慮這件事情了,并從自己合作的中東商人那里,詳細(xì)的了解了那邊的習(xí)俗。
他認(rèn)為,這女人嘛,終究是要回歸到家庭的,怎么可能像男人一樣,辛苦打拼一輩子呢?
如果,白凱莉能順利的嫁到中東的話,生活上一定會衣食無憂的,自己說不定,將來還能享女兒的福呢。
尤其是到了中東以后,市儈貪婪的他竟然發(fā)現(xiàn)。
在商場里,常常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個身著白袍的中東男人,帶著穿黑袍的妻子,在奢侈品專柜前,大手筆的消費著。
所以他就愈發(fā)認(rèn)為,自己的想法是絕對正確的,于是,很快就同意了女兒的選擇。
考慮到那邊的習(xí)俗,讓白凱莉單身一人帶著孩子,就這么跑到中東,去找蘇特利會很不方便。
所以他毅然決定陪女兒一起,來男方家商量此事,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他蘇特利總不至于不認(rèn)吧。
然而精明貪婪的他,并沒有預(yù)料到,就是因為自己和白凱莉,這個所謂的正確決定,從此將女兒推向了噩夢的邊緣……
“特利啊,現(xiàn)在孩子都已經(jīng)一歲多了,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以后該怎么辦啊?!卑讋P莉的父親,語重心長的看著蘇特利。
他實在是摸不清,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蘇特利至始至終,都陰沉著臉不吭聲。
過了好半天,他才咬了咬牙勉強(qiáng)說道:“這不是件小事,我必須要回去,和家族長輩商量才行,你們先在酒店住著,過幾天再答復(fù)?!?p> 說罷,蘇特利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剛一出門,他就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了,狠狠的揮拳朝墻上砸去,面色鐵青的回到了家中。
果然在家族會議上,蘇特利的行為立刻遭到了,長輩和家人的強(qiáng)烈反對和指責(zé)。
可最終考慮到,孩子畢竟是蘇特利的親骨肉,萬一白凱莉和他父親鬧騰起來,會讓聲譽良好的家族就此蒙羞。
畢竟家族地位顯赫,尤其還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guān)系,因此,在經(jīng)過仔細(xì)的商量之后,最終決定允許白凱莉進(jìn)門。
結(jié)果,白凱莉在歷經(jīng)種種艱辛和阻礙之后,終于如愿以償?shù)淖哌M(jìn)了蘇特利的家。
然而,解真對蘇特利的無恥行徑,卻更加的痛恨不已。
因為這樣算起來,當(dāng)初蘇特利,在信誓旦旦追求她的時候,還同時和白凱莉保持著,極不正常的關(guān)系。
為此解真對蘇特利的反感,已然達(dá)到了極點,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更加冷漠了。
原先她只是很少和他說話,可自從發(fā)生了這件事情以后。
再和蘇特利見面,解真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
解真打心底里,厭惡這個陰沉又可怕的男人。
而與此同時,蘇特利也明顯的察覺到了,解真對他的態(tài)度,已然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他很清楚這件事情,使自己在解真的心目中的形象,變得更加惡劣,試想,要不是白凱莉橫插一腳,怎么會變成這種局面呢?
于是憤怒的蘇特利,把滿腔的怒火,全都遷怒到了白凱莉身上,他要狠狠的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所以白凱莉帶著孩子,才剛住進(jìn)蘇特利家,狠心的男人就立刻決定,要把白凱莉母子分開。
從今往后,孩子交由專人撫養(yǎng),每個月,白凱莉只能見兒子一次面,而且平時,還不允許她隨便擅自出門。
這無理的條件,頓時激起了白凱莉的強(qiáng)烈反對。
“蘇特利,你瘋了嗎?我是孩子的母親,為什么不讓他留在我身邊?”白凱莉緊緊的摟著兒子,雙目圓睜怒視著蘇特利。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你絞盡腦汁的想走進(jìn)我的家族,最終就得過這樣的日子!”蘇特利冷冷的看著她。
“憑什么解真可以和孩子生活在一起,我就不行?”白凱莉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瞪著蘇特利。
“閉嘴!少在我面前提條件,從你費勁心機(jī)算計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一天!”蘇特利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此時他咬著牙,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白凱莉,才解心頭之恨。
看著蘇特利那張異常絕情冷漠的臉,白凱莉猛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她忽然隱隱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會兇多吉少。
“你……特利,我知道,這個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可兒子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他還小啊,不能離開媽媽,兒子看不到我會哭的……
拜托你,不要把我們母子分開好不好?我保證遵守教規(guī),絕不單獨出去,只要讓孩子留在我身邊,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白凱莉氣得渾身發(fā)抖,可又沒有辦法。
無奈,她只好咬牙拼命忍著,含著眼淚好聲好氣的,哀求著蘇特利。
白凱莉心里明白,這是在蘇特利的地盤,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可冷漠決絕的蘇特利,根本不理會白凱莉的苦苦哀求。
他鐵青著臉,從她手里一把就搶走了,驚恐萬分的孩子,猛地交到了隨從的保姆手里,然后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球球,球球……天哪!”痛苦的白凱莉,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掉。
耳邊,兒子聲嘶力竭喊媽媽的哭聲,一直不停的在耳邊回蕩。
“蘇特利啊,你這分明是要了我的命啊……”痛不欲生的白凱莉,捂著臉嚎啕大哭。
此時的她徹底明白了,蘇特利之所以答應(yīng)她進(jìn)門,就是為了兒子,換句話說,他只要兒子不要她。
白凱莉啊,這就是你費勁心機(jī),爭取來的所謂美滿生活,這輩子就一個人,獨守著空房孤獨的老去,身邊沒有親人,也沒有孩子。
悲痛的她,似乎已經(jīng)能預(yù)見到自己的未來。
白凱莉痛苦的哭著罵著,傷心的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到了傍晚時分,她猛然間想起了一個人。
對呀,現(xiàn)如今,解真可是蘇特利心中最在乎的人,眼下,只有通過她來勸勸蘇特利,讓他把兒子還給自己。
于是孤注一擲的白凱莉,很快就撥通了解真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解真,聽到白凱莉悲痛的邊哭邊說,驚的是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我的天哪!這蘇特利是真能做的出來啊,怎么能強(qiáng)行把母子分開呢?孩子還那么小,多需要媽媽啊,怪不得白凱莉這么傷心,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她不禁既憤怒又替白凱莉抱不平,但同時心里,又在不停的感慨著。
就蘇特利這種陰沉可怕的性格,說不定自己將來,也比白凱莉好不到哪兒去??!
“解真,眼下也只有你,才能和蘇特利說的上話,現(xiàn)在你也是當(dāng)媽的人了,應(yīng)該最能體會到,骨肉分離的痛苦了。
就算姐姐求你了好不好?唔……”電話里,白凱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苦哀求著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