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青春多夢絢爛,成長長醉如酣。
方博在冷靜了一日以后,開始在早上有課的日子里特地提前半小時起床去食堂買兩份飯,一份給自己吃,一份給蘇宛溪留。有時他也會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偷偷溜出教室,提前去食堂買好中飯,每天換著味道,然后站在教學(xué)樓下,等著蘇宛溪,只為了能讓她能少跑一段路。更甚者,遇到社會實踐,方博擔(dān)心盛夏的陽光太毒,總是偷偷走了后門,幫蘇宛溪的那份提前蓋好章……這些事情做下來,方博成了所有知情者眼中的“不自知者”,可他卻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p> 那日曖昧如水,林沫沫和余勤第二天就開始進入正式交往階段,經(jīng)常被人目擊到出入于校園和周邊的各個角落,聽人說,這兩人公共場合也不知道避嫌,想牽手就牽手,恩愛似新婚。
現(xiàn)如今,蘇宛溪和林沫沫這一對如膠似漆的姐妹也慢慢開始兵分兩路,一路熱情似火,進展火速。一路純情似海,臉紅心跳。
北哲在蘇宛溪每天上午、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時,準時出現(xiàn)在他們的班級門口,時而端著飯,時而拿著禮物,羨煞了不少旁人。有時方博會專門趁著北哲沒來的日子,換成他在外頭站崗,引來了不少閑言碎語。林沫沫偶爾私下找方博“談話”,但總是不起作用。
暖陽落幕,自然就成了蘇宛溪和北哲兩人的時光,他們偶爾去看看電影,模仿一下“致青春”中演員的臺詞。又或并肩躺在操場上,放眼望去星空,笑著說我們也成了那成成雙成對中的一員。有時他陪他在中心街道走逛著琳瑯的首飾店,有時她陪他呆一晚上的網(wǎng)吧,他玩游戲,她看電影。
生活如斯,不曾吹落北風(fēng)中。
……
這日,周日晚18點整,旅人賓館內(nèi)。
蘇宛溪把她近日做的一些小手藝品從包里拿出來,小心翼翼地一個一個擺放在床上。
“這是耳釘、耳墜,那是項鏈。最近沫沫說有一雙新鞋到,讓我給她做一個腳鏈,但是還沒做好,不過基本形狀出來了?!闭f著,拿起一個半成品,“看,就是這個。”
說話間,北哲看著蘇宛溪興奮地介紹著她的東西,心頭泛起波瀾,不自覺,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蘇宛溪有些被嚇到,面上有些嬌羞,“干嘛……突然這樣,也不說一聲……”
嘴上雖這么說著,心中早已泛濫。
“來,你戴起來,我給你拍照?!北闭軓陌锬贸稣障鄼C,一邊調(diào)試一邊說:“最近在存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錢可以買一個高配置的攝影機了。”說著,神情地看向正在往頭發(fā)上夾夾子的蘇宛溪,“所以……多虧你今天肯出房間錢。明明是我提出的要求?!?p> “沒事啦,我們說好不定期記錄我的制作品的?!?p> “當然。”北哲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
咔嚓。
快門聲響起,鏡頭下一個女生穿著粉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盤坐在白色大床上,歪側(cè)著頭,右手比著剪刀,耳墜在燈光下泛著溫柔的寶藍色。
北哲看著這張照片有些入迷,那邊蘇宛溪已經(jīng)摘下耳墜,戴上了純白色的項鏈。
“怎么了?不繼續(xù)了嗎?”
“繼續(xù)繼續(xù)?!?p> 北哲重新將鏡頭對準蘇宛溪,心頭似乎有火在燃燒,他咽了咽口水,竟然覺得有些渴。
連拍了數(shù)張,剩余的終于不多了,蘇宛溪嘀咕著:“北哲,要不直接拍成品吧?”她把拍過的那些放在包里,“這樣拍太麻煩了。”
“……”北哲沒有出聲。
“直接一張咔嚓結(jié)束,又快又有效率。”
“……”
“北哲?”
“宛溪,我喜歡你?!北闭懿恢螘r已經(jīng)坐在了她的身邊,一只手懷抱著她的芊芊細腰,不由分說地將嘴唇湊了過去。
蘇宛溪半推半攘地抗拒著,她感覺空氣中的氣氛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化。
北哲的一只手不經(jīng)同意,擅自觸碰了她的肌膚,頃刻間,蘇宛溪一個激靈,她趕緊后退一步,“北哲?”
“……你不想嗎?”充滿欲望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可神情中盡是委屈。
“不,只是感覺……”
北哲有些粗魯?shù)卮驍嗨骸拔視δ阖撠?zé)的?!?p> 蘇宛溪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堅定。
“可是……”
“噓……別說話?!北闭艿闹讣饫@過蘇宛溪,按下了身后的開關(guān)。
燈滅了。
一夜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