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納悶了,許青玉是怎么被你們抓到的?”
蘇炳不依不撓地跟在臉色鐵青的陸豐易身后,而陸豐易顯然不想回答他,兩個人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到處蹦噠。
“你去問花將軍啊!”
“他要是肯說我問你做什么?”
“那你去問謝子舒唄!”
不遠(yuǎn)處的謝子舒轉(zhuǎn)過頭幽幽地白了陸豐易一眼,后者的臉色更差了。
“看你這臉色,我就知道你肯定闖禍了哈哈哈!”
“蘇炳你這個卑鄙小人離我遠(yuǎn)點(diǎn)!”
陸豐易為了躲開蘇炳的追擊奮勇地往身邊一撲,只聽“撕拉”一聲,沈知秋寬大的衣袖被撕去一半。
看著沈知秋纖細(xì)白嫩的胳膊,陸豐易毫無察覺地咽下了一大口唾沫。
蘇炳順著陸豐易呆滯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也是一愣,“沈,沈知秋,你…”
沈知秋面無表情的將袖子往下拉了拉,試圖遮住露出來的一截胳膊,卻怎么也拉不下去。
這截玉臂纖細(xì)不說,還如玉一般的色澤溫潤,絲毫不像是男人的手臂。
看著那截暴露在空氣中的胳膊和陸豐易赤裸裸的眼神,蘇炳忽感一陣煩躁。他猛地轉(zhuǎn)身一拳打在了陸豐易的鼻子上。
“哎呦!”陸豐易連忙捂著自己的鼻子委屈不已,“蘇炳你下手這么重是想干嘛!”
蘇炳瞪了他一眼,又回頭偷偷地去瞄沈知秋。
在沈知秋怔仲的片刻,蕭祁就已脫下身上的袍子,披在了沈知秋身上。而他里面只剩一件單薄的雪白里衣。
“沒想到這雍城的布料居然如此輕薄。”蕭祁的眼中微微蘊(yùn)起笑意。
“皇長孫殿下…”沈知秋看著蕭祁單薄的里衣說不出話來,“其實,您只要給我一個袖子就行了。”
“…”蕭祁不禁啞然失笑,“你穿著吧,結(jié)束了再還給我便是。就當(dāng)…”
“你幫我保管?!笔捚钗⑽⒁恍?,便跟著其他人先走一步。
沈知秋正愣著,身后就傳來蘇炳清涼的聲音,“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沒看到我們已經(jīng)落后這么多了嗎!”
蘇炳走上前一把拽住沈知秋的衣服,但是動作卻無比輕柔,沈知秋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他。
明顯感受到了這道視線,蘇炳臉色一紅,“看什么看!我是怕一會兒用力過猛,又把你袖子給扯破了,那時候可就沒人給你衣服了!”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等兩人趕到大門前,眾人已經(jīng)在擺弄清醒過半的許青玉了。
“這門的開關(guān)到底在哪里?”
花池將那竹杖舉著,就連離他最遠(yuǎn)的沈知秋都感受到了一股戾氣。
許青玉癱倒在地上沒什么反應(yīng),眸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喂,你什么眼神??!”陸豐易見狀趕緊跑到花池身后,“看在咱倆相識三年的交情上,我好心提醒你,這可是鼎鼎有名的花池大將軍!”
“不想死就麻利的說,我們怎么進(jìn)去!”
許青玉冷冷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fā),那閃著寒意的眼神似乎還帶有某種挑戰(zhàn)性。
“算了,還是讓我來吧?!敝x子舒一把推開眾人擠到前方。
只見謝子舒亮出一把折扇,上面的香氣熏得沈知秋雙眼一瞇。許青玉臉色也是一白。
“這味香可是有什么奇異之處?”蕭若寒在他身后輕聲問道。
“嗯,”謝子舒輕輕揚(yáng)起折扇,飄散在空氣中的香氣幾近讓人窒息。
“它比尋常的香氣足足香上十倍,并且還會最大程度地擴(kuò)大人的嗅覺感官?!?p> 謝子舒話音剛落,所有人自動退后幾米,而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許青玉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翻白眼的能力,眼中也不見寒光。
“清逸第還是一次見識到比臭味還厲害的香氣呢?!被ㄇ逡菀贿吥笾亲?,一邊卻自己走上前去,抓住了許青玉的右手。
“花公子,你這是?”謝子舒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把許青玉的手按到了一個凹印上。
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許青玉的手剛被放上去還沒一會兒,凹印旁的大門就自動彈了出來,差點(diǎn)沒把人給嚇?biāo)馈?p> 花清逸放下許青玉的手,嘴角微微翹起。一群白癡,要是自己再不出手,他們怕是能拖到明天早上。
“清逸!”花池趕緊上前踹了許青玉一腳,“太危險了,誰讓你擅自行動的!”
看著花清逸不以為然的表情,沈知秋都能猜出這家伙的內(nèi)心正在瘋狂吐槽。
“門都已經(jīng)開了,清逸又沒錯…”花清逸狀似委屈地撅起嘴。
“幾個大男人可真是嘮叨!”蘇炳上前拍了拍花清逸的肩膀,“清逸做得沒錯!咱們快進(jìn)去吧,一會兒被這家伙的死士發(fā)現(xiàn)就慘了!”
蘇炳話音未落,離他最近的蕭若寒就一把扛起了許青玉首沖前鋒,陸豐易也跟著花池緊跟其后,謝子舒見狀也收起扇子跟在了蕭若寒身后。
“世子殿下,還是讓我來扛吧!”
“無礙,”蕭若寒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他很輕?!?p> “……………”
“讓別人趕緊走,怎么自己倒愣上了?!笔捚顏淼教K炳和花清逸面前,“我猜想,有關(guān)許青玉的秘密,他們知道的,一定比我們更多?!?p> 幾人接著走進(jìn)門內(nèi),緊跟著前面的隊伍。
“按理說,這里面應(yīng)該是一座金礦,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都沒有人看管嗎?”花池皺起眉,“我們的進(jìn)展會不會有些太順利了?”
“許青玉身邊的那幾個黑衣人就是他的死士。”蕭祁道,“不過花將軍你們應(yīng)該沒見過吧?”
“我們兵分兩路而來,自然得知的消息有所不一。”花池眉頭微蹙,“這么說,許青玉的事,你們都不知道?”
陸豐易緊接著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他們在許青玉房中發(fā)生的事,把當(dāng)時與許青玉的對話告訴了四人。
“許青玉這家伙…”沈知秋有些驚愕,“居然殺自己的父親和哥哥?”
“并且為了自己的利益損害城中百姓的利益…”蕭祁沉聲道。
“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既然他不愿意說,我們當(dāng)然要查出來?!?p> “做了這種事,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這兒做城主…”蘇炳撇了撇嘴,“心可真大?!?p> “喂,你們過來看!”陸豐易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幾個人一齊向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擺放著一樽金光閃閃的靈碑,而靈碑下赫然是一座別致的金棺材。
“太…夸張了吧…”
陸豐易瞠目結(jié)舌地杵在那兒。
“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的金子…”
“誰不是呢…”謝子舒的嘴張的比陸豐易還大。這么多金子,都能包辦下整個皇朝的香產(chǎn)業(yè)了吧…
“碑上有字!”蕭若寒放下許青玉湊了過去,一字一頓地念道,
“青,銅,之,墓?!?p> “這不扯嗎?這明顯就是黃金之墓??!”陸豐易立刻嚷了起來。
“青銅是許青玉的小妹?!笔捚盍⒖滔肫鹆嗽S青玉當(dāng)初對他們說過的話,“他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叫青荷一個叫青蓮?!?p> 眾人的臉?biāo)查g都黑了。
“咳咳…”終究還是蕭若寒打破僵局的輕咳了兩聲,“名字不重要,你們有誰知道這個青銅…”
“咯噔”一聲,極為突出的打斷了蕭若寒接下來要說的話。
剛剛被蕭若寒放下的許青玉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凌厲之色。
“離青銅遠(yuǎn)點(diǎn)!”
“青玉你別亂動了,你身上的藥效還有一盞茶時間才退呢!”陸豐易緊張的叫出了聲。
花池和謝子舒迅速看向陸豐易,“你為什么告訴他?”
“…額,我,我一時激動…”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敝x子舒感嘆般的看著他。
“我…”
“你們給我離青銅遠(yuǎn)一點(diǎn)!”許青玉身上沒有武器,就撿起腳下的石子朝他們?nèi)恿诉^去,他的聲音似乎帶起了一陣哭腔,狂亂無力的模樣看得人懷疑起他的身份。
蘇炳:“這家伙…真的是許青玉?”
謝子舒:“我扛過來的還有錯?我保證,許青玉本玉!”
看著許青玉那副著了魔的樣子,離棺材最近的蕭若寒當(dāng)即做出了反應(yīng)。
“世子殿下!”眼看著蕭若寒的手就要碰上棺材上蓋,謝子舒大吼了一聲,“你快開棺,我?guī)湍惆醋≡S青玉!”
蕭若寒愣了一下,視線還是沒有從棺材上蓋上移開,“不按也行,蓋子被封住了,要工具才能弄開?!?p> 謝子舒聞言呆了一會兒,而許青玉手腳并用地朝他們撲去,花池眼疾手快地將他鉗住,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尖晃晃的匕首從許青玉懷中被甩了出來。
“…”陸豐易上前撿了起來,對許青玉露出了欠揍的笑臉。“謝謝你啊青玉,幫大忙了?!彪S即直接甩給了謝子舒,“快去給世子殿下!”
許青玉面色白的有些可怕,他死死地瞪著陸豐易,仿佛要勾走他魂的厲鬼,“你們!你們要是敢開青銅的棺材…”
“已經(jīng)開了。”蕭若寒面色沉靜的走過來將匕首遞到他的手中,“放心吧,刀身完好?!?p> “………”
此時,沈知秋雖然看不見許青玉臉上的表情,但從他那不斷顫抖的肩膀還是能體會到,這個可憐的男人,快要崩潰了…
這時,蕭祁和花池迅速轉(zhuǎn)過了頭,“不好,大家快趴下!”
什么?!
沈知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身邊的花清逸一腳踹到了旁邊,一陣寒風(fēng)從身后掀來,似乎有幾陣泥沙糊住了她的眼睛…
醋溜小土豆
哈哈哈哈,其實這就是一本輕松搞笑的沙雕文,希望你們看著開心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