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是宋羽!”
隨著江銘的脫口而出,人群中很快掀起一陣波瀾。
“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這難道就是那位靈骨擁有者”。
“什么情況,這尹忠再怎么不該也有四脈的實力,還沒有撐住一個回合”。
“這靈骨,還真實變態(tài)”。
和江銘一樣,宋羽的名聲也早在通玄宗中傳播開來,百年不遇的靈骨擁有者,知名度可是比江銘還要高。
“他就是宋羽”幾位黑衣弟子眼神凌厲,他們此行來的目的就是要一睹靈骨的實力。
“不錯,雖然在隱藏,不過他的實力不僅僅是眾人所說的五脈那么簡單”林帆開口說道。
“不是五脈”眾人聽見,無不驚訝,大驚失色,六個月開五脈已經(jīng)是怪物,“難不成”,有人已經(jīng)不敢往下去想,這太震撼。
距江銘上次見到宋羽,還是在六個月前,當(dāng)時,考核天資第一的宋羽也是引起過他的極大興趣。
靈骨擁有者,在天賦上,宋羽已經(jīng)是領(lǐng)先了所有人。
“不可能,怎么可能”。
尹忠望著地面喃喃囈語,他的嘴角有著一絲鮮血流下,他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打敗了孟海,離第一是那么的近,如今竟被突然出現(xiàn)的宋羽一招打敗。
“還要來嗎?”宋羽輕聲說道。
“啊~”。
尹忠低吼一聲,擦掉嘴角的血,拿起劍向前沖去,整個人好似勢不可擋,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亂了心智,步伐有些凌亂,卻還是固執(zhí)的直沖宋羽。
宋羽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這尹忠還無法認(rèn)清眼前的事實,他得拿出一點實力,讓尹忠更加明白,什么是差距。
“拔劍式”。
宋羽將劍拔出劍鞘,一道藍(lán)色劍芒閃過眾人,一股沖天殺意,眾人感覺好似身處地獄,恐懼感油然而生。
此劍一出,周圍弟子中擁有伴生器靈的武器都開始躁動、顫抖,好像遇到什么極大的危險一般,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害怕。
盡管弟子們極力壓制還是難以控制,江銘也不例外,他的震山錘在儲存袋中也是到處躥動,想要竭力逃出此地。
“這感覺”?
江銘壓制的同時突然感覺這把劍給人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伴生器靈,不對,這是……真正的器靈,這是一件靈器”,江銘震驚道,“難怪伴生器靈會害怕,假的遇到真的,定然會恐懼”。
臺上,尹忠手中的葬天也是在微微抖動,他雖然疑惑,但此時收手,丟臉可是自己,榮譽對他太重要。
“住手”方長老突然大聲喊道,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場比賽的的結(jié)果,想要阻止宋羽進(jìn)一步傷害他的弟子。
宋羽已經(jīng)無法收手,全身一動,瞬間,尹忠只覺一股駭然劍氣掠過,眨眼間,宋羽好似穿過了尹忠,出現(xiàn)在他的后面。
臺上有著兩位宋羽出現(xiàn)。
突然之間多出來一位宋羽,臺下一片嘩然。
“咔嚓”。
伴隨著尹忠驚恐的眼神,他手中的葬天劍,被硬生生從中間斬斷兩段,跌落在地。
“葬天,斷了!”
臺下眾人紛紛咽了口唾沫,一把劍竟然被另一把劍生生斬斷,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實力。
“那殘影,竟然是靈位分身”。
許久,那原先的位置的身影慢慢消失。
仙道臺上的眾位長老們,目睹了宋羽的實力,也是一片駭然。
“這宗主,竟然將誅天劍交給一個新生”越風(fēng)堂主有些不滿。
“莫說這有失公平,就是這宋羽恐怕現(xiàn)在也還沒有資格拿這把劍”黑木堂主冷嗯一聲。
“宗主這次有失妥當(dāng)”女武堂主感嘆一聲。
長老們高聲議論著,誅天劍乃是通玄宗鎮(zhèn)宗法寶,是開山祖師段譽師祖所持武器,只有歷代宗主才可以持有,如今卻是被一介新生拿去。
“他是我弟子,這有何不可”。
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宗主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仙道臺上,他望著眾人,一揮袖子,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上。
長老們感受到陣陣怒意,立刻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退會到自己的位置,生怕惹的宗主不高興。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強硬,宗主慢慢收斂了脾氣,緩和的說道。
“以宋羽的天資,只要加以栽培,成為宗主只是遲早的問題,誅天劍能夠提高修行速度,把它交給宋羽再合適不過,如今宗門的形勢,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本宗的未來考慮”。
“宗主英明”眾長老齊聲說道。
“恩”宗主點了點頭,“接著看”。
宗主的到來,弟子們沒有過多在意,他們此刻的視線已然被眼前的宋羽所吸引住。
“我認(rèn)輸”。
尹忠終是低下頭,不甘的說了一句,隨身武器被打斷,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恥辱的了,但是他也明白,武器被斷,只能說明技不如人。
結(jié)局已定,若是莽撞的再向前沖去,不僅會被認(rèn)為輸不起,而且看宋羽的力量,自己很可能還會遭其重創(chuàng)。
宋羽只斬劍,沒有傷其身,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他哪敢再得寸進(jìn)尺。
他慢慢站起,望著宋羽,“可否告訴我,你如今是何境界”?
他能清楚感覺到,宋羽,和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但他還是想親口聽宋羽說。
“凝靈六脈”,宋羽淡淡的說道,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六脈,這還是人嗎”。
“新生,六個月開六脈,這比蕭凡師兄還可怕”。
宋羽話語剛落,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一幫老生,要知道,他們進(jìn)入宗派已經(jīng)很久,可如今仍然有大部分人沒有突破到凝靈,開辟第六脈。
宋羽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們對天才的認(rèn)知。
“這就是靈骨”江銘也小聲嘀咕了一句,說實話,他也有些嫉妒。
自己苦練六個月,僅僅達(dá)到三脈巔峰,可是宋羽卻是達(dá)到了他的兩倍境界。
剛才,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微微感受到一股驚人的殺意,雖然很快消失,但還是心有余悸,此刻再面對臺上的宋羽,心里多了一份畏懼。
宋羽勝。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柳山眾人的意料,原本安排讓尹忠給江銘一點教訓(xùn),可現(xiàn)在,尹忠竟然被直接淘汰。
“這尹忠,也太沒用了,竟然兩招就認(rèn)輸,大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柳山的跟隨者一臉愁容,讓柳山不開心,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還能怎么辦,只能把希望交給雷煌那小子了,得用點手段,下一場讓他去對戰(zhàn)江銘”。
柳山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若是雷煌失敗,接下來的幾天只能忍耐,等比賽一過,他就能慢慢收拾江銘。
“還有這個宋羽”柳山突然望著臺上的宋羽,感嘆道:“雖然早就聽說過,不過今日一見,恐怕日后這整個宗派都會因為宋羽而發(fā)生驚天動地的變化啊”。
宋羽給眾人的震撼還沒有消散,主角宋羽卻是先行下了臺,他注意到宗主的到來,直往仙道臺去。
掠過眾人,宋羽的眼神在其中一掃而過,在看到江銘時停頓了一會,又是一樣的,他對江銘微微一笑,很快便又向前去。
“他還記得我”江銘嘀咕道。
仙道臺前。
“師父”宋羽頷首道。
“不錯,不過下次可要控制力道,我看方長老可是有點不高興,那葬天可是他花了很大的代價從何長老手里換過來的”。
說話間,方長老已向這邊大步走來,他一臉怒意,眉頭緊皺,剛才的事,他要為他的徒弟討一個說法。
“弟子知錯,弟子這便向方長老認(rèn)錯”。
“不用”方長老遠(yuǎn)遠(yuǎn)聽見宋羽的話,怒道,隨后面向宗主。
“宗主真是下得去狠心,竟然將誅天劍都交給你的弟子,不過這對其他弟子來說,恐怕有失公平”方長老直言不諱,大聲說道。
“這”宗主眉頭緊皺,被方長老問的啞口無言,這面子可有點掛不住,不過,確實如方長老所言,這誅天劍極大的破壞了規(guī)矩。
正當(dāng)宗主一籌莫展之際,宋羽倒是自信。
“方長老教訓(xùn)的是,既然這樣,接下來的比賽我不會再用誅天,該用普通仙劍,如何”。
聽到此話,宗主微笑的點了點頭,對于宋羽的應(yīng)變能力和面對方長老氣勢時的不卑不亢多了幾分欣賞。
“方長老可有異議”?
方長老沉默不語,小輩都如此退步,他再深究終是不妥。
“方長老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您是默認(rèn)了”宗主說道。
“宋羽,說道做到,這誅天劍我就先行幫你保管,等比賽結(jié)束再交付與你”。
“是,師父”宋羽恭敬的將劍呈了上去。
能有這般自信,顯然是有著極大的實力依托,他提前不露面,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可以徹底展露實力的機會,而尹忠戰(zhàn)勝孟海則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只要打敗這兩人中的勝者,這新生第一人就是他,這結(jié)果也是如他所愿,打敗尹忠后,自己赫然已經(jīng)成為這些弟子心中的第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銘的比賽就要開始,他已經(jīng)向著星辰臺走去。
雷煌已經(jīng)等待在臺上,嘴里還在碎碎念。
“突然把我安排在星辰臺,不知道這柳山師兄做何感想,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江銘,能有什么實力威脅到你”。
尹忠剛失敗,柳山趕緊調(diào)動一切人脈資源,好不容易,才把雷煌從日月臺調(diào)到星辰臺比試,就算雷煌有諸般不愿,可是在柳山的強迫下,不得不來此比賽。
江銘還沉浸在剛才的比賽當(dāng)中,宋羽那凌厲的劍法,極快的靈位分身,都是展現(xiàn)著強大的實力。
他并不清楚此時他已換了對手,一邊上臺一邊回憶,走的極其緩慢。
雷煌見狀,以為江銘是看不起自己而故意裝出這番模樣,隨即心里的怒火不由的再次燃燒。
“柳山也就罷了,連你一個草包也這樣對我,待會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等江銘緩過神來,才看清眼前的對手卻不是自己要面對的對手。
“走錯臺了?”
“這人誰啊,我對手不是丁虎嗎?”
不確定,他看了看臺前旗子上的字,“星辰”兩個大字赫然寫在上面。
轉(zhuǎn)頭又看了看站在臺下的主持,依舊是那位少年。
“不對啊,沒走錯啊”江銘深陷苦惱之中。
后山江銘對陣知義堂雷煌。
開始。
少年哪里管得了你接受不接受,他只奉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雷煌快速在雙拳之上凝聚靈力,不等江銘反應(yīng),一上來便是震虎拳。
“等一等,可能有誤會”江銘急忙擺手。
“哼”。
雷煌已經(jīng)怒不可遏,僅憑一句話哪里收的了,這一拳打出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眼看已來不及施展玄剎決抵擋,江銘只好用雙臂護(hù)住胸口,一只腿往后,希望能增加底盤力量,將其擋住。
雷煌冷笑一聲,在臨近之時,他的雙拳突然變換軌道,一個轉(zhuǎn)手,直往江銘腹部打去。
雷煌雙拳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江銘的腹部,江銘整個人踉蹌的向后仰去,腳下不穩(wěn),被打到在臺上,嘴角有鮮血溢出。
“卑鄙”眾人大罵。
李宏眼見徒弟被打,哪里受得了,作勢就要沖向臺上,卻被不知何時趕來的方長老攔了下來。
“李長老,這可是比賽,難道你要壞了規(guī)矩”方長老告誡道。
“規(guī)矩,你這徒弟雷煌使陰招,我徒弟尚未準(zhǔn)備就被打倒在地,難道我這個師父還能袖手旁觀”李宏怒火中燒,大聲呵斥道。
“哼,主持已經(jīng)喊了開始,怪就怪在你徒弟跟你一樣,太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方長老冷笑道,這李宏平時就好吃懶做,待在后山無所事事,他沒有管不代表今日就能任其放肆。
“你”。
李宏氣的說不出話,平時無論何事他都能忍,但是今天這種境況,這方長老也是沒有給他好臉色。
臺上,雷煌看著眼前的江銘,盡情的嘲弄著。
“你不是很瀟灑嗎,接著來啊”。
江銘躺地上,不說一句話,靜靜的看著天空,眼神漸漸地暗淡了下去,整個人的氣息都開始發(fā)生改變。
李宏覺察出了不對勁,對江銘氣息的變化很是擔(dān)心。
他唯一的徒弟可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
煙雨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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