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nèi)
“你給我老實點”警察許二虎正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
其實就算他不說,向日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那,他吼出聲只是想讓自己氣勢更足。
“姓名”
“向日”
“性別”
“男”
......
“啪”許二虎在問完話之后,狠狠的將手掌拍在桌上,桌子猛然一震。
“你是什么態(tài)度,當(dāng)自己家那”許二虎雙手支撐,身體半勾,俯視著向日。
向日聞言也不接話,那雙黑色重瞳,注視著許二虎的雙眼。
許二虎看著那雙黑色重瞳,兩個重疊的眼珠如同蛇眼般陰寒,背上一涼,氣勢陡然一卸。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這雅加人”色厲內(nèi)荏的喊道。
“注意你的話,警官”“你在威脅我?”“我只是在維護我的權(quán)利”......
不一會兒,許二虎從審訊室出來,對著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張秀芬道:“嬸兒這小子有點機靈,不下套”
“二虎啊,你樹鵬弟現(xiàn)在還生死未知,你一定要為樹鵬報仇啊”張秀芬一雙眼血紅,極度仇恨的盯著審訊室大門。
“那是,嬸兒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許二虎信誓旦旦的說道,兩個指頭卻是摩挲起來。
“啊,那麻煩你了二虎,嬸兒哪有張不值錢的畫,一會給你送去”張秀芬忙道
“那怎么好意思那,嬸兒”“不麻煩,不麻煩”.....
一個陰暗的審訊室內(nèi)。
許二虎拿著警棍,不斷的拍打手心,慢悠悠的看著向日“你知道你犯的什么事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幾個警員圍上了向日。
向日看著他們,微微一笑“收了多少錢?”“閉上你的爛嘴,你真當(dāng)老子收拾不了你”許二虎看著向日那模樣就來氣,當(dāng)下便舉棍猛的一捅向日,向日被打的微微后撤一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向日那有些冷酷的聲音響起,“干什么,你踏馬還挺橫那”又是一棍打來。
向日的瞳孔猛一收縮,雙臂一曲,猛的發(fā)力,瞬間將那手上的禁止浮絡(luò)鐐銬扯斷。硬抗了許二虎這一棍,反手一拳狠狠打出。
“砰”許二虎被一拳打飛3米,向日二話不說,又是兩拳將其余警員撂倒。迅速的沖向許二虎,許二虎哪里不知道當(dāng)下情況,扯著嗓子就要喊道。
一雙鐵鉗似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慢慢提起升空,許二虎如同一只鴨子般雙腳瘋狂打撲。一張臉因為充血化作豬肝色,他驚恐的看著那個男人,男人手上那10斤重的禁止浮絡(luò)鐐銬被生生扯斷,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在挑釁一個怪物。
“呀,呀,啊”嘴巴大張,許二虎卻說不了話,他只感覺無盡的黑暗在吞噬自己,無邊的恐懼在心頭蔓延。
“想活嘛”淡淡的聲音響起
許二虎被捏住脖子動彈不得,只能眼皮急速撥動,哀求的看著向日。
但那向日仿佛沒聽見一般,死死的掐住許二虎的脖子。
許二虎一雙眼不斷灰敗,眼看就要斷氣。終于脖子上的手一松,許二虎倒在地上抽搐猛嗆起來。
貪婪的吸著空氣,滿嘴灰塵渾然不覺。許二虎平生第一次覺得活著是如此美好,在喘夠氣之后,一只腳踩在他的臉上。
“說說吧,你用什么換你的命”向日說道
“大人,大人我有貪污,我有貪污”許二虎急切的喊道
“小聲點”
“好的大人”許二虎連忙降低音量
“大人,林家二少爺奸殺少女案,是我收了錢為他打理的......”
“怎么證明”“小的馬上派人去拿”許二虎招呼起一個在地上躺著的警員......
過了一會兒,審訊室內(nèi)。
向日慢慢悠悠的看著卷宗,地上那道匍匐著的身影微微發(fā)抖,這許二虎平時仗著自己警司隊長的職位,平時沒少做幫人擦屁股的黑心事。這里是他特意安排的“審訊室”,有自己的手下盯梢,在“審問”結(jié)束以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
向日看著卷宗的手緩緩握緊,他沒想到的這份卷宗居然如此燙手。上有局長之流的大魚,下到村官的小吏,居然沒有一個人屁股是干凈。有些發(fā)寒的看了看許二虎。
這個男人想來也知道這牽連太廣,料定他不敢將這件事鬧大,才敢這么大膽的將卷宗給他。
許二虎勾著頭,雖性命被人控制,但他并不擔(dān)心。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份卷宗的重量,整個獅子市上上下下的命運都在這份卷宗手中。
就算向日敢把這件事抖出去,層層運作之下他們必然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向日心中驚駭早已翻江倒海,面上還是不露痕跡冷冰冰的開口“你當(dāng)我是個傻子?你一個小小的警廳隊長能有這份能量?這份卷宗是哪來的?”
被那雙黑色雙瞳盯著的許二虎,只覺通體發(fā)寒,這個男人的殘暴他是深有體會。
連忙開口“大人,小的姐夫是這警廳的局長。我平時在我姐夫手下做事,才知曉這些秘密的。這份卷宗是我姐夫擔(dān)心哪天被人滅口,留著的制約工具”
聞言向日便信了七分,這許二虎一身武功稀爛,能當(dāng)上警廳隊長必然是走了后門。
有些激動的開口“好,今天就信你這次,把你的錢劃一半到我賬上,這事就了結(jié)了?!?p> 許二虎匍匐在地的臉頓時一喜,他最怕的就是這廝拿了他的把柄,一拳將他打個窟窿。
連忙道“馬上大人,小的馬上給你打錢”當(dāng)即呼喚手下,趕緊去拿錢,暗中記下向日所說的地址。
向日看他跑的殷勤,當(dāng)下又是一喜,微微一笑“那我的案子?”“你那案子本來就沒事,大人,那張樹鵬使用戰(zhàn)技攻擊普通人,罪不可赦,您是無責(zé)的”
諾蘭以法治國,對武士的要求極為嚴(yán)格。本來張樹鵬與向日的戰(zhàn)斗,是一場普通人的民事糾紛。但他一使用戰(zhàn)技,層次就瞬間上升到武士層次,向日沒使用浮絡(luò)反倒成了受害者。
這也是向日早就設(shè)計好的結(jié)局,不過這許二虎的插手倒是讓這情況發(fā)生轉(zhuǎn)機。向日今天要為民除害,當(dāng)下先穩(wěn)住許二虎。
“你那里還有什么不值錢的東西沒有”有些貪婪的道
“大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許二虎聞言又是一喜,不怕你貪婪,就怕你不要,只有大家一起都是黑的,自己才是安全的。
“大人,一會兒我吩咐幾個女傭給你送去”許二虎有些猥瑣的道“包管大人滿意”
“哦,那好”向日聞言,邪魅一笑,舔了舔嘴唇。
“那好,大人您的案子我馬上給您處理了,稍事休息”許二虎殷勤的道
“去吧”向日一揮手,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不一會兒,向日就被判無罪釋放,許二虎在警局門口,點頭哈腰一副狗腿模樣。送走了向日,許二虎瞬間變了個模樣“踏馬的狗東西,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這雜種居然有如此神力”許二虎本來都已留心向日的巨力,特意選了最粗的鐐銬,但不曾想向日居然有這么莽。
“小子,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二虎爺爺還沒吃過虧”心下陰冷的想到,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住他。
卻說這向日,出了警局也不朝著家走去。什么錢財,名家書畫,美女只不過是他給許二虎的障眼法。如今這獅子市官官相護,要想解決此事,必須要不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