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帝宮議政殿內(nèi)。
“不可啊……”
一聲哀鳴,幾個老臣跪倒在了地上,“皇上請三思,如今局勢復雜,切不可輕易調(diào)動兵符,援助裴之鳴?!?p> 肅冷的光打在了隆興帝的龍袍上,添了幾分莊嚴,微凝眉。
“臣不知為何皇上忽然要援助裴之鳴,但……萬萬不可!”丞相匍匐在地,卑躬屈膝著。
隆興帝心有不快:“那你說說,為何不可?!?p> “皇上,當初已然給裴之鳴派了三十萬援軍,到頭來呢?損兵折將,直接被賀南行打退至悠州,一年下來,勝仗更是少得可憐。裴之鳴一直死守,從不敢攻,著實折了我們大魏顏面。如今又增兵,裴之鳴既不反攻,增兵又有何用?”
隆興帝沉眸:“那如果說是大燕集結兵力朝悠州進攻呢?”
丞相道:“這只是一種揣度,不可當作現(xiàn)實啊,皇上。”
隆興帝眉眼微沉。
說不出來的情緒。
像是一只螞蟻在咬。
隱隱不安。
但,丞相說的并無不是無道理,若是輕易調(diào)動兵符,恐怕會勞損大魏軍隊的元氣。
想到此處,隆興帝心中郁結,不忍劇烈地“咳咳——”起來。
丞相道:“皇上,無論如何,現(xiàn)在您的龍體才是最最重要之事,還望皇上為大魏江山,保重龍體才對?!?p> 隆興帝眉眼染了一絲陰沉,咳嗽了太久,緩了一會,道:“朕知道了。衛(wèi)衍呢?”
丞相答:“九皇子近日都在府里,倒是安分,并沒有出去?!?p> 隆興帝微微瞇了一會,松了氣,“那就好,這段時間,萬萬不能讓他出京,朕怕……”
丞相幾人匍匐在地,緊緊地繃著身子,“臣定當保護未來新帝,請皇上安心調(diào)養(yǎng)圣體。”
良久,隆興帝唇舌干澀,發(fā)出一聲暗啞的“嗯”。
……
“容姑娘。”
楚承走進了屋內(nèi)。
容雁抬眸看向楚承,問:“可有什么消息了?”
楚承點點頭,“木材商的名單里,有一位是嘉王爺?shù)哪涣?,名為陳之章?!?p> 嘉王爺?
那個變態(tài)?
容雁眉宇深凝。
可這件事再怎么扯,也扯不到他身上去。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雁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不安了。
或許……
這一場天大的陰謀在運量。
原書對于書中前身所發(fā)生的事情,描述的少之又少。
她只知道,三年后,二皇子會登上皇位,如何登上?用何手段?她都一無所知。
那么這三年內(nèi),會發(fā)生什么?
而,嘉王爺在這三年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他最后是被女主手刃的。
“容姑娘……”
“容姑娘……”
楚承喚了幾聲。
她拉回思緒,看向他,“怎么了?”
楚承:“那我們現(xiàn)在要做些什么?”
“查嘉王爺,他跟私底下那位皇子有所聯(lián)系……”說到此處,容雁眸子頓然一凝。
衛(wèi)衍!那兩字如烙鐵刻入心臟。
她那日與林柔霜登門拜訪嘉王爺求救時,那晚,衛(wèi)衍與嘉王爺就在一起。
難道是衛(wèi)衍?
容雁聲音頓然一沉,“不,給我查九皇子?!?p> 寒意從背脊四處蔓延,如果說是衛(wèi)衍的話,那她是在做什么?是她將以脆弱的女配身份,去對抗強大的男主光環(huán),如同蚍蜉撼樹一般,可悲,可笑!
千萬……
不要是他。
容雁閉目,心微涼。
喬晞霧
不喜歡戰(zhàn)爭橋段的,后面兩章皆可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