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認識,早間新聞和國際財經(jīng)很久以前播放過你的采訪視頻。不是我說,你也太低調(diào)了,要不是我想看看這尊活財神是誰,才不會特意去找那么久遠的視頻。”
虞珩冷靜的說了一堆,自如地轉動方向盤,看不出一絲慌亂。
“呵”
司靳野斂眸冷笑,眼尾挑起一抹顛倒眾生的弧度。
這個女人,演的倒是滴水不漏。
他俯身過來,手搭在虞珩身后的靠背上。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一半臉龐潛伏在黑暗之中,微微偏頭,一雙眼睛如鷹般銳利。
“我的車可沒上過新聞?!?p> “額…”
虞珩身體有點僵硬。
剛剛跑得太激動了,看見車就想飆。停車場那么多輛車,偏偏她就選中了司靳野這輛車。
這可解釋不過去。
既然解釋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失血過多出現(xiàn)幻覺了?”
她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離男人遠一點,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夾雜著血腥味,帶著些逗弄獵物的侵略感。
“還有,你別靠我這么近,我有恐男癥,膽子還特別小。方向盤在我手里,要是我小手一抖,咱倆可就攜手上西天,與太陽肩并肩了?!?p> 膽???
以為他眼瞎了不成,能把雇傭兵逼到湖里去,這份膽量他手下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司靳野慵懶的倚在副駕坐上,臉色越發(fā)蒼白,盯著女子冷艷的側顏,幽幽開口,
“你剛剛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p> “那是情況緊急!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再多說一句,就不只是牽你一下這么簡單了!”
虞珩惡狠狠的威脅,像一頭張牙舞爪的小獸。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司靳野怎么這么矯情呢?!
莫不是病糊涂了?
說完,猛踩油門,加速朝目的地駛去。
窗外的夜景不再繁華喧囂,沿著小路深入,高大的櫟樹像一個個戰(zhàn)士佇立在山林里,安靜又肅穆。
因著司靳野在旁邊,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到了實驗室負一樓的停車場。
如果她沒猜錯,蘇長恭肯定在這里制藥。
那個家伙,明明長了一張清冷俏公子的臉,脾氣古怪又暴躁,跟個小老頭似的。
蘇長恭是哈佛醫(yī)學院的高材生,整日不是看病就是實驗。他媽為他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他怎么說來著,
“媽,我對媳婦不敢興趣,我對疑難雜癥很感興趣。找我看病可以,找我談對象不行!”
不過后來臉被打腫了。
所以說,F(xiàn)lag決不能亂立!
“到了,司先生?!?p> “過來?!?p> 司靳野伸出手,隱隱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低沉說話,帶著海妖的諄諄誘惑。
“干嘛!”
虞珩瞬間往后退,背撞到了車門上,一臉防備的看著司靳野。
臉上就差寫著:
莫挨老子!
笑,一般來說可以理解為開心、幸福、星辰璀璨、萬花綻放,但對這個男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這個就不必了,我想我們以后不會有任何交集?!?p> 虞珩斬釘截鐵說道。
司靳野,她前世就沒有看懂。
這個男人,身上似掩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心甘情愿為他飛蛾撲火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