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石碗正要喝粥的三人,一臉不解,紛紛看著張子凡。
張子凡也是很尷尬,不知道如何將手中三顆‘洗髓丹’分給幾人,他思來想去,思前想后,唯一最蠢的辦法就是聲東擊西,不知能否管用,“咦,快看,那道黑影是不是薛管事?”
“哪呢?凡哥你可別嚇我?!蓖蹶柧o張兮兮的道。
“凡哥有沒有看錯?。俊?p> “就那,是不是?”
三人扯著脖子望去。
張子凡眼見成功騙過幾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說道:“走你?!比w‘洗髓丹’順利的扔進了三人的碗中,就此沉入碗底。
三人渾然不覺。
此刻三人的命運就因張子凡的舉動而徹底改變,這也是后話。
“凡哥,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李琪說道。
張子凡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擰著眉頭,疑惑道:“剛才明明看到的啊!怎么就沒有呢?或許我眼睛不舒服,看錯了吧?!本瓦@么滴將三人糊弄過去。
四人坐在一條凳子上,面前的鍋灶火勢很旺,就是有點熏人,但很是暖和,幾人捧著沒有筷子的碗,吸著只是清水的稀粥,很是暖心。
張子凡抬頭望向那輪快要沉下的圓月,嘴角不猶的露出一絲淺笑。
“哥幾個,抓緊點了,天亮了都,等會就有一大批餓死鬼過來?!绷_康說道。
雜役房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人。
上百名雜役房弟子朝著張子凡這邊過來。
“排好隊,排好隊?!蓖蹶柡暗?。
“多給點干的?!蹦凶用鏌o表情的說道。
張子凡說道:“老王你們幾個打粥要均勻點,不然到時候剩下的人,只能喝水了。”
三人點了點頭。
張子凡以前只是聽說過,雜役房苦,可沒想到,連吃飯都差到極點。
‘清水寡粥,干飯咸菜蘿卜干’,這就是雜役房一年四季頓頓吃的東西。
一聲厲聲響起。
“滾開,沒見到胡爺來了嗎?”一男子扯著嗓子罵道。
張子凡一眼望去,排隊的眾人好像很是怕那叫‘胡爺’的人,不由紛紛主動讓位。
“發(fā)什么愣?”小廝叫囂道,趾高氣揚的看著張子凡,“老樣,三碗全干貨?!?p> 旁邊羅康見狀,知道張子凡的脾氣,連忙小聲提醒道:“凡哥,這家伙是老一派人員,不好惹?!?p> 張子凡著實不解,問道:”啥是老一派?!?p> 羅康又道:“老一派指的是我們上一屆雜役房的老弟子,因為薛管事的要體現(xiàn)管理最佳模式,把老派弟子與新來弟子混合管理,說白了就是讓老弟子給新弟子下馬威。而這胡爺也是其中一位,真名叫做胡也?!?p> 張子凡心里有數(shù)了,最反感的就是這些狗腿子。
“磨磨唧唧,干啥呢?耽誤了胡爺用餐,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是吧?!毙P大聲呵斥道。
張子凡不慢不急,動作穩(wěn)如老狗,笑道:“好嘞,這是你的三碗。”
清脆的碗聲響起。
那小廝重重的將三碗稀粥扔在地上,沉聲道:“新來的,你不規(guī)矩是吧?”
“沒有啊?!睆堊臃驳?。
“沒有,讓你盛三碗干貨,你怎么盛了三碗清水,連一顆米粒都沒有,你糊弄誰呢?”小廝儼然斥責道。
張子凡還是一副愛喝不喝拉到的樣子,調侃道:“這么多人都要喝,你把干的撈完了,后面人喝什么?”
小廝氣得差點岔氣,正要欲開口,卻被旁邊的叫做胡也的人打斷。
此人個頭不高,眉心有顆黑痣,三角眼,說話的時候嘴巴有點歪,開口道:“小子,挺帶種的嗎?連我也敢戲弄,是不是在這待的舒服了是吧?”
張子凡對這貨不感冒,說實話,看著挺惡心的,笑著說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guī)ХN了,你不要羨慕我啊?
周圍圍觀的雜役弟子,紛紛急忙捂著嘴大笑。
胡也臉色一黑,勃然大怒,兇狠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開口道:“小子,看來你是不想在這混了?!?p> “都在干什么,是吃飽了撐著,還是怎么滴?”
人群后面一道很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子凡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妙,這貨怎么來了。
薛管事挺著大肚子,背著手,氣宇軒昂的朝這邊過來。
周圍人群紛紛散開。
“薛大管事的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只見胡也這貨就這么無下限的跪在薛管事的面前,抱著腿嚎啕痛哭。
張子凡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暗自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佩服?!?p> 再看胡也還時不時的回個頭,看一下張子凡,好像在說:“小子,跟我斗,我弄不死你?!?p> 薛管事沉著臉說道:“怎么個回事?!?p> 本來張子凡想搶先說的,畢竟老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誰料想到,薛管事這老王八犢子,直接一句,“胡也,你說?!?p> 張子凡差點沒惹住自己充滿正能量的雙拳。
也實在好奇,這胡也到底能夠說出什么鬼話。
胡也一邊抽涕一邊表情動作演繹到位,張子凡說他是戲精附身,胡也說道:“我兄弟三人一早過來打粥,可是他們幾個見我兄弟三人好欺負,只打三碗清水,其中我一兄弟上前理論,說他們?yōu)楹沃淮蚯逅淮蛎琢?,是不是他們私吞了,然后就遭到他們摔碗嘲諷。”說到這,胡也那傷心欲絕的,不知道的還真找了道了。
薛管事目光盯著胡也的兩小廝,沉聲道:“此事當真?”
“回管事的話,千真萬確,我家胡爺,不,不,胡哥為了我,差點被這幾人打了。”小廝哽咽著,努力的從干澀的眼睛中擠出幾滴淚珠,以表兄弟情深。
張子凡看得清楚,胡也朝著面前的小廝眨了好幾次眼,好像暗里贊賞他道:“你小子這演真滴不錯,你那幾滴眼淚,差點我都當真了?!?p> 王陽幾人欲想要去解釋,被張子凡伸手攔住了,心想:“解釋要管用的話,空氣都能當飯吃,都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你解釋個蛋蛋?!?p> 果不其然,薛管事并沒讓張子凡等人解釋,只是目光惡狠狠的掃視了圍觀的人群,沉聲道:“是不是這樣?”眾人目光不敢直視,紛紛低頭。
隨即轉身,面朝張子凡幾人,陰冷的目光盯著從上到下打量著,開口說道:“看來你們對我安排的任務很是不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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