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太尉府。
如今的長安因為董卓的原因,已經非比尋常,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長安。
而如今的太尉府,看似平靜無奇,里面卻暗藏殺機。
此時,半空中飛來一只黑色烏鴉。
黑鴉在半空中懸浮片刻,直接朝著太尉府的內部,飛了下去。
太尉府,其中一間房屋中,一名身穿官袍的白發(fā)老者,正在桌前讀書。
一只黑鴉在院里轉了一圈,直接飛進了那間房屋中。
白發(fā)老者正在悶頭看書,此刻他突然好想感覺到了什么,便隨手將手中的書籍合上。
“既然來了,那就現(xiàn)身吧?!?p> “在老夫面前,就不要玩這些了?!?p> 房屋中的那只黑鴉,在半空中懸浮了片刻,直接飛奔而下。
黑鴉即將落地之時,身體化成一道黑光,幻化成了一名黑衣少年的模樣。
“大師兄,果然是逃不過你的眼睛,我都這么小心了,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來到白發(fā)老者的面前坐下。
此時坐在桌前看書的白發(fā)老者,正是如今長安的大名人。
他姓李名儒,字文優(yōu),是董卓身邊的第一大文人謀士,也是神秘門派的首席大弟子。
此人不僅修為高深莫測,頭腦也聰慧無比,善于使用計謀,幫董卓解決了不少難題,也是董卓十分疼愛的手下之一。
“黑鴉啊,老夫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那點小心思,豈能瞞得過老夫?!?p> 李儒搖了搖頭,微微笑道。
“不過,幾年不見,你的修為確實有些長進,現(xiàn)如今能夠將能力施展出這個境界,確實不弱?!?p> 黑鴉斜靠著椅子上,向李儒笑道:“大師兄說笑了,我再怎么努力,也很難能夠超越你啊。”
“不過,自從你離開宗門下山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我可是很想你的啊?!?p> 李儒微微側頭,瞄了眼前的這名黑衣少年,只見他那俊秀的臉上,露出了桀驁不馴的笑容,時而陰冷,時而兇惡。
片刻后,李儒回過頭來,無奈的笑道。
“原來如此?!?p> “老夫對掌門之位,并無半點興趣,若是你來找老夫,是為了那掌門之位,你可以走了?!?p> “老夫不會和你搶,更不會和‘血陰宗’中,任何一位師弟搶?!?p> “你若是回去見到他們,將老夫的話轉告給他們便是?!?p> 黑鴉咧嘴嘿嘿一笑道:“大師兄,我知道你對掌門之位沒有興趣,但是別人可不這么想?!?p> “之前你在咱們門派中,不管是修為還是天賦都是第一?!?p> “宗門中,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都在以打敗你為目標啊。”
“尤其是二師兄,自從你離開之后,他都像快發(fā)瘋了一樣,非要喊著在有生之年,要將你擊敗?!?p> 李儒剛端起一杯茶,正要喝下,聽到黑鴉的話,拿茶杯的手,突然停到了半空。
“戲志才?”
“他…”
“他最近如何?”
李儒慢慢的將手中的茶水,遞進了口中。
若是他們在宗門中,李儒什么弟子都不懼,但是只有一人,卻能讓他不得不注意。
此人正是‘血陰宗’的二弟子,戲志才。
黑鴉繼續(xù)躺在椅子上,笑道:“二師兄啊,我聽說他下山之后,就一直尋找明主去了?!?p> “而在前幾日,就已經找到了明主,正幫助他的明主成就大業(yè)呢?!?p> 李儒聽到這里,立刻有些興趣,問道:“哦?那老夫倒是想聽聽,你二師兄尋找的明主是誰?”
“他家主公好像姓曹,是之前帶兵反抗董卓的勢力之一?!?p> “之前他還自己行刺過董卓,此人你應該知道吧?!?p> 李儒呵呵一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曹孟德?!?p> “此人只有三分勇,又生性多疑,日后難成大事,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
“以老夫看,你二師兄戲志才,跟錯人了,認他當主公,下場一定很慘?!?p> 黑鴉嘿嘿笑道:“怎么,難道這董卓就是明主了嗎?”
“大師兄,你不僅擁有鬼神難測的神通,又有這么強的修為,為何要跟著一個莽夫呢?”
“這一點,我實在是不懂啊?!?p> “而且你自從下山跟著董卓之后,殘害了多少無辜凡人,還有你們的手下,也是如一群畜生一般,到處屠殺毀滅?!?p> 李儒搖頭道:“你還是太年輕,我們修仙之人,早就與凡人不同,那些凡塵螻蟻,死多少都不重要。”
“而且有些事情看的太過于片面,讓老夫來告訴你,這是為何?!?p> ……
荊州,桂陽郡。
此時,在桂陽郡邊處的幾處村落,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在半個時辰之前,一隊士兵經過這幾處村落。
這隊士兵們,頭戴黃巾,身穿黑甲,和村民們沒有絲毫的沖突,卻直接將村子里的男人們全都殺光,女人們全都帶走。
“將軍,我們已經搜過了,這個村子里面,已經沒有半點糧食了,糧食都在這里了。”
幾名士兵扛著幾袋糧食,來到一名將軍面前。
盡管這些士兵們的身上沾滿鮮血,但他們卻當不知一樣。
“嗯,很好?!?p> “村子里面,都已經處理好了吧?!?p> “放心吧將軍,村子里面沒有一個活口,就連牲畜,也是如此?!?p> 將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非常好!”
“既然收獲圓滿,那我們就走吧,和大部隊會合要緊!”
一隊黃巾軍,帶著幾十名女子,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而在他們的身后,無數(shù)人的尸體扔在路邊,地上的塵土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他們也都全然不顧。
“報,將軍,村口有人攔住路,不讓我們通過?!?p> 將軍疑惑道:“哦?什么人,敢攔住我們的去路?”
“不認識,是一名紅衣少年?!?p> “他還說,要讓我們聽他彈一首曲子,等我們聽完了,他才會放我們走?!?p> 將軍擺手道:“哪里來的神經病,我們這么忙,哪有空聽他彈曲子,你們將他打發(fā)走吧?!?p> “難道你們,還對付不了一個少年嗎?”
這時,又一名士兵跑來。
“報,將軍,那名紅衣少年,非要你去聽曲子?!?p> “我們趕他走,但是他好像有些本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有好幾名弟兄,都被他打傷了。”
將軍的臉上閃出一絲不悅,輕哼道:“一群廢物,連一個少年都制服不了!要你們何用!”
將軍罵罵咧咧的向前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少年。
此時在村口出,盤膝而坐著一名紅衣少年。
少年劍眉星目,相貌極為俊美,眉宇間總是散發(fā)出一絲邪魅英氣。
若第一眼看起,絕對會把他認作女子,而且他比女子還要俊美幾分。
他身穿紅色長袍,披散著一頭紅色長發(fā),手掌輕撫著一把古琴,正慢悠悠的彈奏著。
片刻后,紅衣少年微微笑道:“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