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琪心里攢著火,一個大膽而又邪惡的念頭在她腦中騰起,她想殺了喬巧,用最惡毒的手段,讓她遭萬人唾罵,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這個念頭在她腦中瘋長,膨脹,她一刻也不能繼續(xù)等待,她要叫它變成現(xiàn)實,她要看喬巧在她面前痛苦的,被唾棄辱罵的,凄慘的死去。
這可真是令人痛快啊,她心想。
這幾日的喬府氣氛異常冷清。
喬夫人自打十五那日,就常常自己一人待在內室,不許人進,連只蒼蠅也不能飛進去。
而喬琪的謀劃,第一步,便是需要她這個嫡母的助力。
她快步走到喬夫人寢房門口,確被看門的家丁攔了個正著。
“眼睛瞎了嗎?仔細看好我是誰?!?p> 在外面,喬琪還能裝出幾分賢淑溫順的大小姐做派來,在喬府,她可是完全不必端著。
看門的家丁嚇得一個哆嗦,忙跪下給她磕頭,“大小姐饒命,夫人說了,咱們誰要是敢放人進去,統(tǒng)統(tǒng)打死,求大小姐繞小的們一條生路吧……”
喬琪皺眉,自己母親這幾日著實有些反常,不過眼下她一門心思撲在對付喬巧上,沒那么多精力去想這個中緣由。
“讓開?!彼淅涞?。
家丁跪在地下瑟瑟發(fā)抖,卻是怎么也不敢挪動半分。
喬琪耐心耗盡,示意身后跟著的婢女,這婢女會意,上前給了這家丁一腳,
“滾開,大小姐也敢攔,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家丁被她踢得一個踉蹌,不敢喊疼,嘴里苦苦哀求:“大小姐,您要是進去了,小的就活不過今天了,您可憐可憐小的吧……”
喬琪冷笑,一個奴才的狗命罷了,是死是活,與她何干?
要怪就怪他投錯了胎,若是生來就是做奴才的的命,還不如投胎做頭畜牲。
“外面何事如此喧鬧?擾了夫人清修誰擔得起?”
屋內出一陣蒼老的女聲,竇嬤嬤抬步緩緩走來。
這竇嬤嬤是當年喬夫人的陪嫁,跟在喬夫人身邊十幾年,是她身邊頂頂親近的心腹。雖身份為婢,但在這喬府地位也是極高,連平日里囂張跋扈的管家婆見了,也點頭哈腰的好不熱絡。
“嬤嬤,你帶個話,我要見阿娘。”旁人或許不敢進屋傳報,但竇嬤嬤卻是說得上話的。
“是有急事,嬤嬤可千萬莫拂了去?!?p> 怕她拒絕,喬琪又補充道,表現(xiàn)得面帶焦慮。
竇嬤嬤頗有些為難的想了想,終還是點頭應下了,
“大小姐現(xiàn)在外廳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通傳?!?p> 明明是自家的庭室,卻搞得這般諱莫如深,自己這嫡母的心思,喬琪越來越猜不透了。
她在廳里坐了一刻鐘,都快要等的失去耐性了,這才見喬夫人從內室出來。
“娘,您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女兒都等了好久了?!?p> 見喬夫人出來,喬琪坐不住了,十分乖巧的起身上前去,環(huán)著喬夫人的手臂撒嬌。
喬夫人好像很沒精氣神的樣子,但見女兒與自己這般親近,心里也歡喜,語氣不覺也緩和下來,
“我的琪兒什么事情這般急著要見我?”
喬琪壓低聲音道:“也不是多大的事,過幾天的宮宴,娘可不可以讓喬巧一同去?”
“什么?”喬夫人懷疑自己聽錯了。區(qū)區(qū)一個庶女,讓她進敬文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赴宮宴?她可不夠格。
“好不好嘛”喬琪環(huán)著喬夫人的手又緊了幾分。
“你不是素來討厭她嗎,為何要她與你一同參加宮宴?”喬夫人問道。
喬琪一笑,那笑里不帶一分好意,陰森冰涼的很,
“是啊,我是討厭她,可橫豎她是我妹妹呀,我怎么不得在宮宴上好好照顧照顧她。”
喬夫人心里明了,心里暗想自己的女兒果真與自己一般通氣,盤算的事情也所差不多。
“娘,您就幫女兒這次吧,讓喬巧去參加宮宴,女兒能叫她有去無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