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溜走,一連幾日,趙明瑄都未曾出現(xiàn)在學(xué)堂里。
喬巧整日將那玉佩揣在懷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它的主人露面。
這日散學(xué),喬巧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后門攔住沈容謹(jǐn),
“趙明瑄呢,怎么這幾日都未曾見他?”
沈容謹(jǐn)擺擺手,“那家伙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我都習(xí)慣了?!?p>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喬巧心下有些納悶,這兩人關(guān)系素來要好,眼下看他神色,竟是一點也不知道趙明瑄去向。
“他這個人啊,若是有心瞞住些什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知道?!鄙蛉葜?jǐn)聳聳肩,表示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
“不過,你對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意思?”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也俏皮起來。
“什么啊,他玉佩丟在我這里了,我找他是為了還他玉佩,你別想歪了啊?!眴糖蛇B連否認(rèn),從懷里掏出包玉佩的絹帕遞給他,以顯示自己說的句句屬實。
沈容謹(jǐn)接了帕子打開,看到玉佩的瞬間,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這玉佩怎么會在你這兒?!”他驚異道。
“都告訴過你是他丟在我這里的了?!眴糖捎纸忉尩馈?p> “不可能?!鄙蛉葜?jǐn)一口否認(rèn),“你說他丟了別的東西興許我信,你說他丟了這玉佩,打死我我都不信!”
“???”
喬巧滿臉寫著不解。
看她疑惑的神色,沈容謹(jǐn)又對她說道:“這玉佩可是他最寶貝的東西,這么多年我就沒見他取下來過,上次我好奇要解下來看看,他一腳把我踹出去老遠(yuǎn)。
你說他把它丟在你那里,用腳趾頭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原來這玉佩,竟對他這么重要嗎。
喬巧心下慚愧,自己也不知道這玉佩是怎么到自己手上的,但眼下知道它對趙明瑄的價值,心里總是有些愧疚。
“那得快些還給他才好?!彼馈?p> 沈容謹(jǐn)撇嘴笑笑,一把把玉佩塞回她手里,
“要我說,他要是沒心,這玉佩怎么也不會到你手里。
說不定啊,這玉佩就是他送給你的。
嘖嘖,這個人,知道他重色輕友,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程度了,唉,交友不慎啊?!?p>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啊?!眴糖陕犓秸f越不靠譜,忍不住駁斥他。
“本來就是啊,我還真沒見他對哪個姑娘這么上心過……”沈容謹(jǐn)覺得自己說的句句在理,對喬巧的駁斥很是不服。
“哎明溪……”喬巧突然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朝著沈容謹(jǐn)背后熱絡(luò)地招呼。
“嘁,你倆,你倆簡直登對,連整人的法子都如出一轍……”沈容謹(jǐn)撂下這么句話,拔腿落荒而逃。
喬巧看他兔子一樣消失在路盡頭,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又低頭小心翼翼地把玉佩用絹帕包好,塞進(jìn)懷里。
城南京畿。
“主子,事情稍微有些棘手,向北的官道近來查的頗嚴(yán),若是萬無一失,免不了要多打點些。怕是還要在此處多耽擱幾日了?!?p> 白衣少年聽著,嘴角微微翹起,目光里卻不見波瀾,眸子沉的仿佛不見底的深淵,任人看著,卻怎么也窺不得他分毫心思。
“看來趙家人,也不是都蠢得無可救藥?!?p> 他聲音清清淡淡,帶著輕蔑和不屑,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竟讓人察覺不到不妥之處。
“那咱們的計劃?”追風(fēng)試探著問。
“照常進(jìn)行?!彼穑?p> “這天下,還輪不到一群傻子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