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
隔天一早,四人在餐廳吃著早餐,昨晚的爭吵讓今日的氛圍有些沉悶。
“老爺,白小姐來了!”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所有人聽到消息,都起身去了門口,四人到門口的時候,白云正巧進門。
白云身后跟著兩名夜衛(wèi),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臉色有些蒼白,黑眼圈很重,像是一夜沒睡。
“他在哪?”白云清冷的開口。
“之前的房間里,這邊!”沈之墨領(lǐng)著白云到了房間門口。
“姐姐,進去小心些,安然哥會砸人。”夏天提醒白云。
“嗯。”白云應(yīng)了一聲,開門進去了。
白云一進去,四人便進了監(jiān)控室,監(jiān)控室里面還有不少醫(yī)生和專家。
“哐當(dāng)”一聲,一個花瓶朝進門的白云砸去,白云腦袋一撇,花瓶砸落在地。
眼看左安然又要拿起茶壺,白云及時的開口:
“左安然,給我住手!”
左安然的動作頓住了,眼神迷茫的看著白云。
白云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他還聽她的話。她現(xiàn)在很疲憊,實在沒有心情跟他打鬧。
“云……云……”難聽的聲音傳來,白云看向左安然,面色平靜的偽裝下是震驚的,這難聽至極的聲音是左安然的?!
然而下一秒,他發(fā)了瘋似的朝她砸東西。
白云利落的躲閃著,卻是一直沒有伸手。
左安然邊砸邊靠近,發(fā)了狠的砸,深陷的眼睛有些嚇人。
“左、安、然!”白云的語氣冷了些。
左安然還是不停的砸,一個大理石杯子朝白云的身子砸去,白云快速的躲過,只是下一秒,透明的冷水壺砸過來,白云明明可以用手接住,卻是硬生生的被砸了。
這一砸,左安然停了下來。怎么會不躲,怎么會!
像是想到了什么,左安然沖到了白云面前,抓住白云的手臂,猛地拉高了衣袖,血淋淋的手腕映入眼簾。
左安然的呼吸一窒,上次看到都快好了,怎么會二次受傷!
“對、對……不……起。”左安然艱難的吐字,聲音難聽極了。
“左安然,裝傻很好玩嗎!”白云的語氣冷的讓人發(fā)顫。這男人明明思路清晰,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左安然卻自動忽略了白云的話,硬拽著白云坐到了床邊,緊接著他從抽屜里拿出醫(yī)藥箱,有條不紊的處理起白云的傷口。左安然包扎的很認真,二次撕裂的傷口一定要及時處理的!
白云懶得再廢話,這傷口也確實需要處理,既然他會做,何樂而不為?她可不想成殘疾人。另一方面,她并不排斥左安然的碰觸。
說來也奇怪,從小到大她一向不喜歡別人靠近,但對于左安然的碰觸,她倒是沒有反感,也許是因為他長得太漂亮?!
左安然包扎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一開始他以為是手腕上的血,可是包扎完畢,血腥味也一直在,難道云云身上還有傷口?想到這,左安然下意識的看了一遍白云全身,可白云穿了一身黑,什么也看不出來。
左安然的手開始在白云身上亂摸。
白云一個踢腿,左安然直接被踢了出去。他沒有防備,腦袋擦破了皮。
左安然疼的皺起了眉,視線卻還在白云身上。
“有……血腥……味?!弊蟀踩唤辜钡拈_口。
白云明白了他的意圖:“殺人當(dāng)然有血?!?p> 她又殺人了?!
白云看著左安然,男人的臉色果然變得跟紙一樣白。這男人,真是好猜。
“沈之墨讓我跟你見一面,我的任務(wù)完成了。”白云站起身,決定離開。她受了傷又一夜沒睡,需要好好睡一覺。
在白云離開之前,左安然沖到了門前,死死地堵住了門。
白云挑眉,等著他的下文,不得不說,這男人現(xiàn)在這樣子還真像個鬼。
“我……殺了小男孩的,是不是……可以進“暗夜”!”左安然艱難的吐字。
白云沒想到他還要進“暗夜”,這男人就這么喜歡她?還是……有別的目的?
“可以?!卑自普f。
殺人的任務(wù)是她安排的,左安然也殺了人的,她一向言而有信。
何況他是個計算機天才,收在身邊利大于弊。
左安然的眼睛亮了亮,滿眼期待的看著白云。
“不過有一點,“暗夜”只進不出。”離開暗夜的時候,就是死亡的時候。
左安然用力點了點頭,顧城跟他講過規(guī)矩,進了“暗夜”,就出不去了。
“開門?!?p> 左安然乖乖的開了房門,跟著白云下了樓。
“安然!”沈母急急忙忙的追了出來,“安然,你瘋了,你跟著去干什么,跟我回來!”沈母拉住左安然的手,使勁把他拽回來。
左安然想抽回手,但身體沒有力氣,身上也開始發(fā)癢。
“媽,媽,安然對人過敏!”沈之墨急忙拉開了兩人。
經(jīng)沈之墨提醒,所有人看向左安然,雖然沈母只是碰觸了幾秒,但左安然的臉上已經(jīng)發(fā)紅發(fā)腫了,露出來的手上甚至起了疹子。
白云心中詫異,剛剛他給自己上藥不是挺正常?
左安然得了自由,立馬鉆進了白云的車?yán)铩W蟀踩皇氰F了心要跟白云走。
“安然!”沈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車?yán)锏淖蟀踩弧?p> 白云沒理會沈家人,反正是左安然自己要跟她走的。
白云上車前,看了夏天一眼,車子就這樣離開了沈宅。
車內(nèi),白云和左安然坐在后座。
“云云……我……冷?!弊蟀踩坏穆曇粢呀?jīng)嘶啞到了極限。
白云看了一眼左安然,他只穿了一套白色的真絲睡衣,在這十月的北方,盡管車內(nèi)開著暖氣,也還是單薄了點。
“后面有薄毯?!?p> 左安然轉(zhuǎn)頭往后看,有一塊灰色的高級薄毯疊放著,他伸手拿到懷里,下意識的低頭聞了聞,是熟悉的香水味,是云云蓋過的。左安然掀開薄毯披在了身上。
車子不斷的朝海邊開,左安然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突然意識到他沒有被擊暈!左安然詫異的轉(zhuǎn)頭看向白云,剛想開口,就發(fā)現(xiàn)白云睡著了。
左安然靜靜的看著白云,睡著的她看著沒有那么冷漠,蒼白的臉色襯的黑眼圈更加明顯,她昨晚是沒睡覺嗎?怎么看著這么累?
車內(nèi)暖烘烘的,身旁還有白云,左安然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也跟著沉沉睡去……
“左先生!左先生!”左安然是被夜衛(wèi)喚醒的。
“左先生,白園到了?!币剐l(wèi)提醒左安然下車。
左安然看向身旁,沒人!他慌張的看向車外,白云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左安然急忙下了車,朝白云跑去,“云……云!”
白云聽到了身后的呼喚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并沒有打算等他。
只是下一秒,身子被人往前推了一把,緊接著被人從身后摟住。
第三次了!這男人什么時候能好好走路?!
“對……不起!”左安然怕白云生氣,連忙站穩(wěn)。
白云徑自上了東面的樓梯,不想理他。
左安然想跟上,樓梯口的夜衛(wèi)攔住了他,“左先生,您的房間在西面?!?p> 左安然皺眉,不理會夜衛(wèi),強硬的要上東面的樓梯。
“左先生!”夜衛(wèi)盡職的攔住。
左安然見白云就快要消失在樓梯口,更急了,拼了命的要上樓。但原本健康的他都打不過夜衛(wèi),如今這瘦成紙片的樣子更是不可能。
“砰!”
“左先生!”
一聲悶響,左安然一個不穩(wěn),腦袋直接撞到了階梯上。
白云轉(zhuǎn)頭看向樓下,正好對上左安然抬起的頭,他的額頭上青了一大塊,看來摔得不輕!
“讓他上來?!卑自乒硎股癫畹拈_了口。
一說完她就后悔了,她不應(yīng)該心軟的。
聽到白云的指示,夜衛(wèi)不再阻攔。左安然晃了晃腦袋,急匆匆上樓。
兩人進了書房,沒過一會,門外的對話機傳來聲音,白云按下了開門鍵。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進來了。
“主上?!蹦腥似沉艘谎郯自粕砼缘淖蟀踩?。
左安然之前在白園遠遠的見過他一次,顧城說他是許醫(yī)生,是和孫管家一起進的“暗夜”,現(xiàn)在是云云的私人醫(yī)生。
“主上,顧少說您的手腕二次拉傷了,我先檢查一下。”許醫(yī)生說。
白云沒有說話,拉高了衣袖。
“傷口處理的很專業(yè)?!痹S醫(yī)生拆下了手腕上的紗布,說道。
緊接著,許醫(yī)生打開了隨身的醫(yī)藥箱,拿出一瓶藥膏,先消毒再抹藥膏。
“這是什么藥膏?”左安然疑惑的開口,這瓶子上什么字也沒有。
“是專治撕裂傷的。”許醫(yī)生回道。
左安然點了點頭。
“許叔,你說,我涂上這個藥,手是不是就廢了。”白云的話很輕,很淡。
許醫(yī)生的手一頓,不解的看著白云:“主上,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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