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滿城走之后,柒姑這才給太后奉上了一盞茶,“郡主前些日子確實請了太醫(yī),腸胃不舒服,這事也給太后報備過,太后是知道的,怎么今晚還這么生氣?”
太后喝了一口茶,看著院子里正走著的千滿城,這才笑了一下,“柒姑,你說,城兒知不知道年兒今天在她那里待過?”
“聽說永王救起郡主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了,太醫(yī)過去看得時候也是昏迷的,一直到永王走,才被念如念果叫起來喝了藥。”柒姑低聲說著,“郡主應(yīng)該是不知道永王去過,還是永王救的她才對?!?p> “是嗎?那兩個丫頭,也不給城兒說嗎?”太后反問了一句。
柒姑愣了一下,“老奴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如果是知道?那郡主今日?”
“也是有意對哀家隱瞞?!碧髧@息著說著,“這也只是哀家的猜測,可能她也只是怕哀家擔(dān)心她落水吧。”太后淡淡的笑了一下。
對于這個一手養(yǎng)大的孫女,太后是看不懂的,小的時候,總是喜歡纏著自己給她講父母的故事,一直就是祖母祖母的叫著,突然就在6歲那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回來之后,再也不叫太后祖母了,不管太后怎么問,怎么教都不再改口,而是一口一個太后恭敬的叫著。
還會像往日一樣纏著自己,但是總有了些疏遠感。
從那以后的千滿城,對于太后而言,已經(jīng)不是孫女,更像是寄人籬下,不得不聽話的孩子。
一直也呆呆傻傻的,不多做事,也不會少做,中規(guī)中矩,讓人也找不來錯事。
直到,前年,他們還在玉山的時候,玉山腳下就是秦城,鬧干旱,鄉(xiāng)民死傷無數(shù),還隨著爆發(fā)了瘟疫,千滿城只去城里走了一圈,當(dāng)天晚上就給皇帝飛鴿傳書了一封信,很快就解決了干旱。
滿城卻說是城里遇見了一位先生告知的,后來根據(jù)她的形容,皇上詔書天下,也沒有找到那個能人義士,第二年,又有西樊使者刁難,因為西樊王之前跟太后有些交情,所以皇上就立馬飛鴿傳書給太后,想讓太后出面跟西樊王談?wù)劊翘笾换亓艘环庑拧?p> 卻也很快解決了麻煩。
最后才知道那封信是千滿城回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就八個字,但是卻真真切切解決了麻煩,后來問道千滿城,千滿城只說自己在練字,并沒有看到什么信。
借口很拙劣,可是看著那張真誠的臉,卻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漏洞。
可是太后卻一直覺得,越來越看不懂千滿城,好像整個駿城的人,也是因為這兩件事,才慢慢的對千滿城有了改觀,好像才沒了對她的偏見,就連天師,也沒有再說過千滿城是天煞孤星之類的話。
從太后那里出來后,念如跟在念果和郡主身后,若頭所思的看著郡主的身影,郡主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晚上念如把自己的擔(dān)心給念果說了后,念果對著念如就是一個白眼,“郡主哪有那么多心眼,從小都只知道吃,你一天不要想太多好不好,我看你是覺得太后沒有責(zé)罰你,你還不高興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