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剛回到尙清殿,就把小書桌上所有的奏折全部掃在了地上,這才發(fā)出了一聲怒吼,陳德興趕緊讓宮人都清理出去,關(guān)上了門,這才走上前來,“皇上,息怒啊,您可別傷著自己的龍體?!?p> 陳德興說完之后,趕緊上前扶著皇上。
皇上這才把陳德興的手直接一下甩開,怒氣沖沖的坐在龍榻上,一臉的陰冷的開口,“到底是朕的親娘,還是那十六的親娘,處處針對朕,處處為難朕!”
陳德興被皇上的怒氣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尖細(xì)的嗓音也跟著響起,“哎喲喲,皇上,可千萬別這樣說,太后是皇上的親母后,自然什么事都會為皇上考慮的?!?p> “哎喲!”皇上聽言二話不說就一腳踹了過去。
陳德興嚷著又在地上滾了兩圈。
皇上才繼續(xù)說著,“狗奴才,朕能不知道那是朕的親娘?朕只是氣憤,母后為什么這般對朕,朕到底哪里做錯了!”
陳德興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嚷嚷,“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剛剛說完又是一腳飛了過來,“你知錯,知錯,知錯個屁!”
現(xiàn)在的皇上顯然是在氣頭上,這一腳過去,陳德興又是哀叫著在地上滾了兩圈,皇上剛好轉(zhuǎn)頭看著他,看著他那個熊樣,一下沒兜住,笑出了聲,瞬間怒氣都減半了。
陳德興看皇上笑了,這才重新爬到了皇上面前,賠笑著說著,“皇上笑了,皇上笑了就成了。”
皇上看著陳德興,這才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有些無奈,這才開口道,“無非就是為了逼迫朕放人,可是母后,朕怎么可能放人呢?!?p> 陳德興看著皇上的喃喃自語,臉上仍是陰沉,這才瑟瑟發(fā)抖,皇上這樣的表情,他一個奴才是萬萬不敢再撞上去了。
辰寒年走在前面,千滿城小步的跟在后面,身后跟著宮女,誰都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千滿城好像有心思一般,并沒有留意腳下,只見一個小石子,她剛好一腳踩了上去,周圍立馬就是念果的聲音,“郡主,小心?!?p> 念如一把上前,拉住了千滿城,辰寒年轉(zhuǎn)頭正好看見這一幕,一邊的念果開口,“郡主,天黑要注意腳下啊?!?p> 千滿城只是點了點頭。
辰寒年開口道,“多大的人了,連走路都不會了?”
千滿城抬頭看著辰寒年,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戾氣,握著絹帕的手,忍不住又捏緊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就已經(jīng)松開了,徑直繞過了眼前的人,快步往前走去了。
辰寒年皺眉,“本王跟你說話呢!”
千滿城卻像是沒有聽到一半,腳步更快了些。
辰寒年的臉一下就陰沉了。
念如和念果跟在千滿城身后,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郡主,永王在跟你說話呢?!?p> 只見千滿城還是像沒有聽到一般,腳下的步伐更快了幾分,兩個丫頭也沒有再開口了,只能快步跟了上去,就留下了一個給辰寒年打燈的宮人和辰寒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