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丫頭,你真是……蠢啊!
不過,黑袍男人的嘴臉慢慢地扯開了一道縫,厲靳然啊厲靳然,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你竟然都有女朋友了,你說,如果我連你的女朋友也一起帶來,你會不會,更加乖乖地把你手里的東西雙手奉上呢?
房間內(nèi),凌晟靜靜地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好像已經(jīng)暈過去了,凌晶看著沙發(fā)上的凌晟,不忍心的別過頭去,
哥哥,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打暈?zāi)愕模惴判?,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我一定會向你賠罪的。
凌晶給厲靳然打電話使用的手機就是把凌晟打暈之后,從凌晟的手里拿到的。
——
中午,厲靳然來到了凌晶在手機里說的地方,
這是一家私密性極好的餐廳,一般都是明星或者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來這里吃飯的,凌晶告訴厲靳然的地址是這家餐廳的一個包廂。
找到了以后,厲靳然推開門,看到了包廂里面的環(huán)境。
里面,華美的燈光打落在地上,透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光滑的大理石鋪就的地板,柔軟的毛毯蓋在上面,而正中間放著一個很大很大的桌子,如果僅僅是兩個人吃飯的話,未免顯得太過詭異。
厲靳然皺了皺眉,沒說什么,繼續(xù)向里面走去。
包廂內(nèi),凌晶看到厲靳然之后,原本一直因為緊張而交錯在一起的雙手放松了下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站了起來看向厲靳然。
這時,凌晶才注意到,厲靳然的懷里,好像還有一個別的東西,一只,狐貍。
沒錯,當狐楚知道凌晶要單獨請她男神吃飯的時候,那獨屬于女人的第六感立刻跑了出來,直覺告訴狐楚,那個女人肯定不只是單單的為了請她男神吃一頓飯這么簡單,一定有什么別的目的。
所以,狐楚為了不讓她家男神遇到什么傷害,也為了不讓凌晶有機可乘地勾搭上她家男神。
狐楚小狐貍在厲靳然剛要走的時候,就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的,終于讓她家男神帶著她一起來了。
就現(xiàn)在這個狀況來看,狐楚真心覺得,她跟對了。
這么大一個房間,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說凌晶沒有壞心,狐楚打死都不相信。
故此,凌晶現(xiàn)在看到的是,厲靳然懷中的小狐貍突然暴躁了起來,一雙琉璃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好像在警惕她似的。
看著小狐貍的眼神,凌晶有一刻以為她們的計劃就要暴露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怎么可能,她們的計劃只有她和黑袍男人知道,其他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凌晶不由地嗤笑了一聲,她倒是杞人憂天了,畢竟,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干這樣子的事情。
凌晶走過去,對著厲靳然笑道:“靳然哥哥,你來了,這是……你的寵物?”
厲靳然淡淡地點了點頭。
凌晶看著厲靳然,突然想起來黑袍男人說的,這件事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過,這么一只小狐貍,也算不上人吧!
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的!
算了,終歸是靳然哥哥的寵物,也不好讓靳然哥哥把它丟下吧!
凌晶舒了口氣,也不因厲靳然剛才口氣中的疏離而尷尬,對著他說道:“靳然哥哥,進來吧!”
甚至在對上小狐貍的目光的時候,凌晶還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溫柔的笑容,可把狐楚嚇得不輕。
進去之后,厲靳然才發(fā)現(xiàn)包廂里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味道,一時不知道是什么,也沒太在意,只是摸了摸懷中小狐貍的毛發(fā)。
凌晶招呼厲靳然坐下之后,自己也坐了下來。
她看著厲靳然,眼中好像有千言萬語,最終確實什么也沒說。
服務(wù)員把飯菜都上齊了之后,凌晶就和厲靳然吃了起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包廂里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飯吃到一半兒的時候,凌晶抬頭,看向厲靳然,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靳然哥哥,我聽說哥哥說你有……女朋友了,是嗎?”
雖然已經(jīng)從她哥哥口中知道了答案,但是凌晶還是想再確認一番
,萬一,自家哥哥聽錯了呢?
那么,她和那個黑袍男人的交易也不用進行了。
只是,事實注定要讓凌晶失望了。
厲靳然抬頭看著凌晶,點了點頭,
“對,我有女朋友了?!?p> 親口聽到厲靳然承認之后,凌晶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了過去。
她笑著說道:“那……恭喜你呀,靳然哥哥!”
厲靳然輕輕點頭,說道:“謝謝!”
腦海中不由地想起了自家小姑娘或開心,或惱怒,或羞愧,或機靈的模樣,厲靳然才幡然醒悟,原來,她在自己的生命中已經(jīng)變得如此重要了。
厲靳然沒有注意到,他在想到自家的小姑娘的時候,臉上哪里還有一絲一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那表情,妥妥的一個墜入愛河的傻小子。
看著厲靳然臉上突然露出的笑容,凌晶就算再傻也知道那絕不是給她的,而她之前提到的,只有厲靳然的那個女朋友了。
想到這兒,凌晶手里的筷子都快要拿不住了,她指尖泛白,垂下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被父母,哥哥放在手心里寵了二十多年的小姑娘,大都是順風順水的,可能也只有在厲靳然的身上吃過虧了。
一時間,凌晶的腦海里閃過很多思緒,她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這么做呢?她這么做,是對,還是不對呢?
不過,想到自己這十幾年來的對厲靳然的追求,以及厲靳然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凌晶的目光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了,再回頭,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凌晶已經(jīng)決定接下來要怎么做了。
對面,逗弄著小狐貍的厲靳然看著對面凌晶的一系列面色變化,眼睛里星芒閃爍,輕輕捋了捋小狐貍的柔軟的毛發(fā)。
凌晶,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可惜,那頭的凌晶過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然完全忽略了厲靳然的神色。
沒有注意到厲靳然的神色,凌晶起身,從包廂的酒柜里面拿出了一瓶看著就價值不菲的紅酒,走回桌子前。
凌晶把紅酒倒在了她面前的兩個高腳杯里面,
紅酒緩緩的倒入了兩個高腳杯里面,在燈光的渲染下,有著一種詭異的美感。
凌晶倒完了之后,拿起那兩個裝了紅酒的酒杯,走到厲靳然前面,把其中的一個酒杯遞給了厲靳然。
凌晶看似不舍的說道:“靳然哥哥,我很快就要出國留學了,以后可能很少能見到你了,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喜歡你了好多年,既然你不喜歡我,我覺得,在糾纏你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所以,靳然哥哥,我敬你一杯,喝完酒之后,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p> 厲靳然接過凌晶遞過來的酒杯,看著她,
凌晶被厲靳然看得頭皮發(fā)麻,她想,靳然哥哥不會知道什么了吧?
正當凌晶惶恐不安的時候,只看見厲靳然抬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下去。
凌晶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靳然哥哥沒發(fā)現(xiàn)。
放下酒杯的厲靳然見到凌晶貌似松了一口氣的臉色,眼睛閃爍,輕輕抿了一下嘴角。
曾經(jīng),他也是把凌晶當成他的親生妹妹來疼的,哪成想,自己當作親生妹妹來疼的姑娘,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呵!
重新坐回去的凌晶緊緊地看著厲靳然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什么細節(jié)一樣。
直到……
對面的男人“嘭”地一聲,腦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凌晶有一瞬間不敢呼吸,連空氣都寂靜了那么幾分鐘。
一會兒,凌晶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厲靳然旁邊,站了幾分鐘,然后,才伸出手,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厲靳然。
見厲靳然沒動,凌晶似乎松了一口氣。
拿起手機,打給了一串號碼。
“喂,我是凌晶,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現(xiàn)在人就在包廂里,對,快過來吧!”
聽著凌晶的說話聲,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自家男神腿上的狐楚覺得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對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凌晶后面的人是誰?
狐楚已經(jīng)確定,這是針對自家男神明晃晃的下的一個套兒,
她必須把幕后主使揪出來,要不然,留著他繼續(xù)禍害自家男神,她家男神又不是抖m。
反正,大不了直接和他們干,狐楚就不信了,自己一個修行好幾百年的狐妖,就護不住自家男人一個人類。
想到這兒,狐楚放松了下來,繼續(xù)趴在厲靳然的腿上,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凌晶自從打完了那通電話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著,
理智上,凌晶覺得,她不應(yīng)該打那通電話,這樣做太不人道了,
但是在情感上,凌晶的心底就好像有一個惡魔一樣,告訴她,打電話,打電話,只要告訴他們,你就能得到靳然哥哥那份屬于你的愛,
凌晶不知道她這么做對不對,那一天,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突然找到了她,并且告訴她,他們最新研制了一種藥物,
若是人吃了這種藥物之后,就能讓他忘卻以前發(fā)生過的種種事情,并且喜歡上自己醒來之后第一眼看見的人。
那個黑袍男人還讓凌晶親自去見證了這種藥物的神奇效果,
果然,作為實驗品的那個滿身暴戾的男人,在喝了那個藥物之后,醒來之后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殺父仇人的女兒之后,竟然愛上了那個女人,并且為那個他殺父仇人的女兒不顧一切,赴湯蹈火。
親眼見證了那個實驗之后,凌晶無法想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藥物,心中那個隱秘的想法就突然無法控制的涌了上來,
再加上,那段時間正好是凌晶從她哥哥的嘴里知道了厲靳然有了女朋友的事兒,
所以,那個黑袍男人剛一開口,凌晶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起初還不覺得有什么,只是現(xiàn)在……
凌晶站在包廂之中,神色恍惚。
一個和她無緣無故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任何條件的就幫助她呢?
除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晶再怎么被父母和哥哥寵著,到底是凌氏家族的大小姐,從小到大多多少少也接觸過這樣的事情,這些商業(yè)陰謀凌晶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所以,凌晶現(xiàn)在靜下心來仔細一想……
那個男人頓時就漏洞百出
想到這兒,凌晶慌了,她雖然想要讓厲靳然喜歡上她,但是還沒到為了一個男人做到和他人助紂為虐的地步,
可是,現(xiàn)在的事實就擺在她面前,
“嘭”地一聲,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凌晶轉(zhuǎn)頭,便看見原先的那個黑袍男人帶了一大群人進入了包廂,在厲靳然和她的身邊圍成了一團,
凌晶看著這一幕,不由苦笑,她剛才的猜測,當真成真了!
看著那個黑袍男人,凌晶強裝鎮(zhèn)定,她說:“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傷害靳然哥哥,只是給靳然哥哥注射那個藥物而已。”
她聽到黑袍男人似乎是呲笑了一聲,聲音中透著鄙夷,
“小姑娘,你是不是真的傻了,我說的話怎么可能當真呢,嗯?”
既然凌晶已經(jīng)把厲靳然弄暈了,那么,他以前的偽裝似乎都沒有必要了,
所以,黑袍男人也懶得再哄騙凌晶了。
“不得不說,小丫頭,你真的蠢啊,竟然這么簡單就相信我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天我讓你看的實驗只不過是一場戲嗎?”
“不!”凌晶突然大叫了一聲,
“你不能這樣,你騙我!”
“呵!”黑袍男人笑了一聲,嘶啞的聲音在此時寂靜的包廂里回蕩,讓人遍體生寒。
凌晶想要沖上來,但是被男人帶來的黑衣人攔住,不能在上前一步,只能死死地盯著黑袍男人,目眥欲裂,
她錯了,她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相信那個男人,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會付出代價的!”
凌晶叫道。
黑袍男人看著被兩個黑衣人攔住的凌晶,不想與她再做糾纏,對著兩個黑衣人說道
“把她打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