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似故人
“陸卿?”商陸有些遲疑,旋即有些小竊喜。
“怎么了?”陸三通顯得頗為隨意。
“你不是很想見那位宮主么?怎么直接下山了?”心中有一些小好奇,商陸想要問個清楚。
“之前想,之后可能要也會想,但是現(xiàn)在絕對不想?!标懭M不在乎地說著。
“我方才見他,一身紫檀色的長袍,長得也是……”
“拜托,就算他帥的驚天地泣鬼神,”陸三通頓了頓,看著一臉好奇的商陸,打趣道:“也沒我們商陸好看。”
少年的臉忽然紅了起來,言語間帶著結(jié)巴客氣道:“陸卿你,你胡說什么,胡說什么呢,我……”
“別不好意思嘛,”陸三通一手牽著火燒,另一只胳膊一把攬住商陸的脖子,將臉貼近商陸的臉,一副老流氓的樣子,瞇起眼睛笑著:“再怎么說,咱們商陸也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不比別人差?!?p> 兩個人牽著坐騎,被靈虛三十三宮的弟子們用不解,疑惑和一些不屑的眼光,目送著,嘻嘻哈哈地下了山。
靈虛主宮
身穿紫檀色長袍的風(fēng)邪引站在窗邊,目光鎖定在那個穿著淡青色袍子的身影上。
“您這次,真的回來了么?”
風(fēng)邪引口中似有若無地念了這句話,回過神來,便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調(diào)笑著:“我還真是年紀(jì)大了,竟還能認(rèn)錯人?!?p> 朱雀神官,早在千年前就灰飛煙滅了,這世間,再無那位朱雀大人了。
那人只是性格像一點(diǎn),其他的都不像。
地牢
“你到底怎樣,才肯將南明離火交出來?別忘了,鳳凰也是御火的高手?!边B琰看著面前這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人,譏諷道:“就算翼宿轉(zhuǎn)生覺醒,你也找不到真正的朱雀,她已經(jīng)死了,身為木系的你,留著南明離火只能傷害自己,倒不如把它給我,等我成為了神官,我不會虧待你的?!?p> 翼宿啐了口唾沫,“呵呵,交給你?把朱雀大人的內(nèi)丹給你這種先祖背叛了朱雀的禽類,我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放肆!”蒼術(shù)怒喝著,將一塊燒的發(fā)紅的烙鐵貼上翼宿的皮膚,上面寫著一個明晃晃的大字:“女支”!
“你這個貝戔人!若不是凰主把你從青樓里撈出來,還費(fèi)盡心思給你開了靈識,讓你覺醒。估計現(xiàn)在的你還是一個受人玩弄的女支女!”蒼術(shù)怒不可遏,“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在覺醒過程中看到的南明離火的下落說出來?!?p> 翼宿一陣沉默,她對著蒼術(shù)露出有些詭譎的笑容,聲音卻柔媚到他人的骨子里:“你來,我告訴你,只告訴你一個人?!?p> 蒼術(shù)將信將疑地走上前。
“做夢?!币硭薨V狂地笑了笑:“只有真正的朱雀大人可以修煉出南明離火的內(nèi)丹,像爾等禽類,想要得到南明離火?白日做夢!哈哈哈哈!”
“吃里扒外的東西?!鄙n術(shù)罵道。
“連琰。”翼宿慢悠悠地說著:“你我二人皆為凡人,何況你還沒能擺脫凡間定律和屬性,僅僅憑借現(xiàn)在的鳳凰族給你帶來的御火之術(shù),駕馭不了南明離火的,別忘了,身為柳宿的你……”
“閉嘴!”連琰的瞳仁血紅,她看著翼宿,不怒反笑:“就算我不能駕馭南明離火又如何?你覺得現(xiàn)在的朱雀,那種廢物能駕馭?忘了告訴你,她現(xiàn)在根本不是火系的修士,更好笑的是,她是水木雙靈根?!?p> 翼宿也笑了,“連琰,如果你還是這種覺悟的話,就不要再打南明離火的主意了?!?p> 翼宿的笑聲比連琰還要狂妄些,聽得連琰十分不爽,便整理了那身華麗的羽衣,拂袖離去。
等到連琰和蒼術(shù)走遠(yuǎn)了,翼宿這才停止的笑聲,牙齒咬的緊緊的。
方才她說朱雀大人已經(jīng)轉(zhuǎn)生,那么就由我將南明離火親自交給朱雀大人!
某處府邸
“滾出去!你個江湖騙子!”
“還裝作什么神醫(yī)?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陸三通坐在對面的茶館,嚼著點(diǎn)心,看到對面府邸被趕出門外的男人有些窘迫,他漲紅著臉,幾乎是用懇求的口吻說道:“行行好,您行行好,讓我進(jìn)去看一下病人,您就讓我進(jìn)去吧,我就看一下,我真的,真的能救人啊?!?p> “呸!老太爺這病,連皇上請來的御醫(yī)都說無力回天,就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治好了?做夢!”
“你這土郎中一定是想進(jìn)府里混個賞,你以為我們侯爺好騙?趕緊走!趕緊走!”家丁們將那人哄到茶館門口,還各踢了那人一腳,這才罵罵咧咧地收了手,回府忙碌。
“先生,您這又是何必呢?”陸三通本不想多管閑事,卻看那人面子上實在掛不住,便搭話問道:“能否賞晚輩一個面子,過來喝口茶呢?”
那人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走進(jìn)茶館,臉上并沒有方才被人趕出來時的尷尬。
那人飲了半碗茶,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多謝姑娘替老朽解圍?!?p> “可是先生你看起來不過弱冠之年,為何自稱老朽?”商陸有些疑惑。
“不忙,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标懭ㄕf完話,就又往嘴里填了一塊糕點(diǎn)。
“玄川芎?!?p> 陸三通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認(rèn)真地問:“您方才說,你叫什么?”
“老朽姓玄,名川芎?!?p> 陸三通下意識地摸了摸包裹里的長笛,正色道:“失禮了,晚輩陸三通。”
“喔,一個姑娘家,叫這個名字,還真是少見,不知這位小兄弟,該如何稱呼?”
“在下商陸。”
“幸會幸會?!?p> 陸三通并不習(xí)慣于商業(yè)互吹,但是玄川芎的名字簡直要比杜仲還要響亮,讓她記憶猶新。
江邊的酒館,那個因為陸三通不勝酒力,便沒有交換完的故事,看來她很快就能聽到接下來的劇情了。
“不知先生是否聽過一句詩?”陸三通笑問道。
“哦?愿聞其詳?!蹦侨四樕⒆儯耘f看著陸三通,人畜無害地笑著。
“金陵秦淮夜,美酒共佳人?!?p> “沒有。”那個自稱玄川芎的人,回答的異常果斷。
“先生當(dāng)真沒有聽過?”陸三通打量著這個人,目光如炬。
“這位小姑娘,還真有意思,老朽一把年紀(jì),還騙你作甚?”那人笑呵呵地說著,身體卻被陸三通盯著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雙手放到這里也不是,放到那里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