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們都看得出先生喜歡您
沒想到最后去的地方并不是醫(yī)院,而是一棟別墅。
由小趙帶著走上二樓的一個房間:“先生在里面?!?p> 尹流年道了謝壓下門把手,剛剛打開一條縫,就聽到里面?zhèn)鞒龅穆曇簦骸澳阍谶@么折騰就離死不遠(yuǎn)了,再有這種事別找我,明明都不需要你,你湊什么熱鬧?!闭巧洗我髂陰统恋撀?lián)系的人——白柯未。
“閉嘴,煩死了。我是病患!”
沉祿越過白柯未看到門口的尹流年,表情立馬委屈起來:“年寶,我好難受啊?!?p> 尹流年走進(jìn)來:“你怎么了?”
“我發(fā)燒了,不信你摸摸?!背恋撜f著就要掙扎起來,過來抓尹流年的手,立馬被白柯未按住:“你老實點?!?p> 尹流年的手搭在沉祿的額頭上,微涼的手掌軟乎乎的,沉祿舒服的瞇起眼睛:“年寶,我不舒服?!闭f著抓住她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用臉來回蹭。
白柯未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幅樣子,轉(zhuǎn)身出去了,關(guān)門的聲音大了些。
尹流年回頭看關(guān)上的門,沉祿抓住她的手:“不用理他,單身狗的怨念。”拍拍床邊:“來,坐這。”
“我還是拿把椅子過來。”尹流年去搬椅子:“你怎么生病了?。俊?p> “我就不能生病啊?!?p> “能?!彼髅魇窃趩査麨槭裁瓷 ?p> “下周末有一個晚宴,你陪我參加?”
“我……”
“年寶,你是我女朋友,我?guī)樽匀灰悄??!?p> “我不太……”
“保密性很好,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我們露個面就走。”
“那好吧?!?p> “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禮服?”
“不用,我有,沒必要浪費那個錢,平時又穿不到的?!?p> “這就知道給我省錢了?”
她只是覺得浪費,誰是為了給他省錢啊。
“年寶,你湊過來一點?!?p> “不要?!?p> 沉祿撐著手臂,想坐起來一點,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白了好幾個度。
尹流年立刻扶住他:“你到底怎么了啊,感冒怎么會這樣。”
沉祿的手臂已經(jīng)纏上來:“我想抱抱你。”
尹流年下意識的向后躲,竟然被她輕松掙來了,沉祿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xì)汗。
終于坐不住了歪著身子倒下去,尹流年看到他身后的靠枕上大片的血。
“沉祿!我……我去叫白醫(yī)生?!币髂晖戎卑l(fā)軟,聲音也打著顫,向門口跑去:“白醫(yī)生,白醫(yī)生——”
白柯未顯然一直等在外面,剛剛聽到聲音就進(jìn)來了:“我靠!”
沉祿看著不遠(yuǎn)處臉色慘白,不知所措的尹流年,出聲安慰到:“年寶,我沒事的,你先出去等我,乖!”
白柯未在為沉祿處理傷口,尹流年只看得到后背的繃帶都被血浸濕了,最后她是被一個人拉走的。
那人把她拉出房間:“尹小姐還是到樓下等吧。”
“他……到底怎么了?”
高瘦的男人臉色很冷,抿著唇,許久才道:“尹小姐,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少爺知道了也肯定會罰我,但是……尹小姐,少爺這次在意大利九死一生,意識快模糊的的時候拼著能要命的傷,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趕著回來見您?!?p> “還讓白柯未給他拿止疼片,就為了見你的時候不露出端疑。”
“先生忙的昏天黑地的時候你在和其他男人吃飯,要不是因為這個刺激他,他這次也不至于傷的這么重。很少有人能影響到先生的。”
“我們從未見過先生把一個人看的這樣重?!?p> “我們所有人都看得出先生喜歡您,您呢?我看不出尹小姐喜歡先生?!?p> 尹流年沉默,他的確是不想被她發(fā)現(xiàn)的吧,要不是她不給他抱。但是他們雖然在一起三個月,見面的次數(shù)卻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他的那些下屬究竟是怎么看的出沉祿多喜歡她的。
抬眼看了看那個一臉不平的男人:“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喜歡他。但再怎么樣,那也是我們的事,不需要你來指責(zé)我?!?p> 尹流年快步下樓:“麻煩你轉(zhuǎn)告他,我今天還有家教要做,先告辭了。”
尹流年幾乎是落荒而逃:當(dāng)初那個試試看的決定似乎……做錯了。沉祿的身份遠(yuǎn)遠(yuǎn)比她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她能應(yīng)付得來嗎?是要繼續(xù)還是及時止損?
呆呆的看著自己指尖上沾到的,屬于沉祿的血:他把她看的很重?那她呢?到底把沉祿當(dāng)什么?不過是一個她勉強(qiáng)可以親近的異性?還是一個可以償還義父養(yǎng)育之恩的工具?她似乎不是那種為了報恩搭上自己一輩子的人……
尹流年接到沉祿的電話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年寶……”
“嗯?!?p> “我昨天睡著了,陳康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p> “你知道了啊?!币髂瓿聊艘粫拔矣姓n,就先回來了,而且小旭那邊的課程還在繼續(xù)?!?p> “你今天還來嗎?我讓人去接你?!?p> “你好好養(yǎng)傷,我這幾天有幾幅畫要交,就不過去了?!?p> “那我去找你?!?p> “傷那么嚴(yán)重,亂動什么?!币髂贻p輕嘆了一口氣:“我會盡量抽時間去看你的?!?p> “路程比較遠(yuǎn),過來之前告訴我一聲。”
“知道了,那,再見?”
“年寶,你對我好冷淡啊?!?p> “對了,那個叫陳康的,別罰人家了,又不是什么大事?!?p> “你撒個嬌我就聽你的啊?!?p> “反正是你的人,你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我要去上課了,你注意休息,再見?!比缓髵鞌嚯娫?。
沉祿看著斷掉的通話,有點郁悶:還真是,除了名分的改變,什么都沒變化。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這么冷淡。
“先生?”
“說?!?p> “意大利那邊的收尾工作處理好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p> “嗯,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艏夷沁叾⒕o了?!?p> “是。先生,那陳康……霍家那邊一直是他負(fù)責(zé)?!?p> “讓他出來吧,滾回去該干嘛干嘛。告訴他,這次是年寶求情,下次再亂說話他就給我滾蛋?!?p> “先生,霍荻好像開始懷疑您的身份了?!?p> “兩手準(zhǔn)備,盡量隱瞞,盡快收購股權(quán)?!?p> “是?!?p> 尹流年趕了進(jìn)度,終于抽出時間打算應(yīng)諾去看看沉祿。